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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行暮皺著眉頭想了想,時間太久他都快忘了促醒藥這事兒了,“應該在韓煬那兒,你問這個做什么?” “有些事我想親自問我父親,成海那么篤定促醒藥能讓他jiejie醒過來,我也想試試?!?/br> 楚行暮看了他一會兒,“我回頭幫你問問,想好什么時候去看你媽了嗎?” “等你們隊里的案子告一段落,我們一起去?!甭劸煻酥顺鋈チ?。 關于聞緹小時候被傅家人送去販毒窩點這件事,楚行暮決定瞞著他,反正不是什么好記憶,想不想的起來有什么關系。 吃過宵夜時間的晚飯,聞緹去側臥找東西,推門發現側臥里多了一些東西,“你什么時候把我的行李搬回來的?” 正在廚房洗碗的楚行暮關了水回他:“詹妮弗說你原來住的那套房子被收回去了,行李都搬到她那兒了,我正想問你呢,你是嫌咱家地方不夠寬敞?” “你忙到連家都回不了,我不想麻煩你?!?/br> 刷完碗楚行暮去洗澡了,聞緹決定第二天再收拾行李,他在臥室里找了幾圈都沒有找到他的筆記本電腦,于是就去楚行暮的書房找,誰知一推門,聞緹便看到他玩具箱里的玩具被人拿出來放在桌子上。 聞緹看了一眼浴室門,走到桌子前坐下打開臺燈,把楚行暮的東西挪到一旁,他發現那些小玩具全部都被擦拭過了,其中有本圖畫書早就散頁了,聞緹拿起來的時候發現圖畫書已經被重新裝訂好了。 楚行暮洗完澡出來看到書房里的等亮著,就推門進去,“詹妮弗說這些是你從聞家帶出來的,我就抱回來了?!?/br> 聞緹拿起一個有些掉漆的木蘋果,拿在手里擺弄了一下,原本完好的木蘋果變成了一堆木頭零件,“這是精神病院里一個會木匠活的叔叔送給我的?!?/br> 接著他又拿起一個泛黃的本子,上面寫滿了聞緹的名字:“我剛到南嘉的時候碰到一個快出院的女生,她教我寫名字,后來這個本子就被我寫滿了?!?/br> 楚行暮覺得精神病院里還是像普通人的患者多一些,他們有正常人沒有的特長,有各個領域里的尖端人才,也有學識淵博的學者、才華橫溢的學生。 而窮兇極惡的暴力精神病占少數,可普通患者卻因為這些暴力精神病犯罪被當成不能接近的怪物。 于是精神病被社會里的偏見以及由精神病引發的暴力犯罪逐漸污名化,成了逃避追責與分界異類和正常人的準則。 聞緹把那些玩具全部裝回箱子里,想到這些小玩具被圍成一個圈的樣子,聞緹問道:“楚隊長,你也缺乏安全感嗎?” 楚行暮走到門口關了書房里的燈,走到聞緹身邊把臺燈移到了桌角,按著聞緹說道:“我是怕你出事?!?/br> 聞緹看著楚行暮的“準備工作”,轉過頭說道,“在桌子上?” 楚行暮把手撐在桌子上問道:“不想?” “我早就想這么做了?!?/br> 不多時,半閉著門的書房里便傳出心旌神馳的喘息聲。 聞向秦和鐘長新離開公安局以后并沒有立即回家,而是去了鐘家老宅,鐘長新的奶奶還不知道他被綁架的事,鐘長新也不想讓他奶奶徒增擔憂,但塵埃落定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想去見她。 “從下午你就一直跟著我,你們公司里的事情都解決了嗎?”鐘長新在老宅外面的花園青石路上站定,轉身看著聞向秦。 青石路旁的花叢里裝了地燈,斑駁的花影照在聞向秦的腳下,聞向秦走到鐘長新面前說道:“我早就被解除職務了,聞氏集團已經跟我沒關系了?!?/br> 鐘長新苦口婆心地勸他:“名義上你還是聞家長子,需要你出面處理的事還有很多,我沒事,你不用一直跟著我?!?/br> 聞向秦怔怔地望著鐘長新,剛經歷了一場生死殊搏,聞向秦生怕一個不留神鐘長新又不見蹤影,他不在乎那些已經失去的,他只想牢牢抓住鐘長新,他是他一生的慰藉。 可是他沒想到鐘長新會是這個反應。 “我想陪著你,而你只想著趕我走?” 鐘長新怕他誤會解釋說:“沒有趕你走,只是不想耽誤你的時間?!?/br> 聞向秦盯著他的眼睛看了幾秒,突然說道:“是不是你知道聞氏已經破產了,我的個人財產凡是與公司掛鉤的全部被收回,沒有錢繼續贊助你的研究組,所以你想早點兒擺脫我?” 鐘長新聽到這話時愣了一下,不知道聞向秦為什么會這么想,但這些話無疑讓鐘長新覺得憤怒。 他和聞向秦的感情并不坦率,兩人之間始終隔著一層紙,聞向秦覺得鐘長新跟他在一起是為了能讓研究組有固定的研究經費來源,而鐘長新覺得聞向秦有時太過冷靜是因為他并不看重他。 鐘長新轉過身去說道:“我跟你在一起不是為了錢,也沒有想過擺脫你,這些話我不愛聽?!?/br> 聞向秦一把拉住他:“我在別人眼里是個不近人情、唯利是圖的商人,除了賺錢沒有任何優點,從被救出來你對我的態度就很冷淡,是不是傅少明跟你說了什么?” “他不知道我們的關系,什么都沒有說,我很累,以前徹夜工作也沒有這么累過,我好像第一次了解到這個社會的險惡,即使工作堆積如山我也能游刃處理,可我卻會因為你從來沒有口頭表達過對我的喜歡而煩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