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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懷疑錢是從李瀟文那兒來的?”聞緹問完就否定了自己的問題,“雖然你不喜歡我和李瀟文往來,可我們認識這么久了,而且他回青市不到兩個月,應該和李瀟文沒什么關系?!?/br> 楚行暮抬頭看向聞緹,“鑰匙是在他們音樂室門口找到的?!?/br> 聞緹讓詹妮弗調監控就是想知道那天江然有沒有去過音樂室,有什么人跟江然說過話,還有,宋閆到底在沒在音樂室。 “他是從盛長霄家離開的,之后就失蹤了?!?/br> “盛長霄不是一直忙著準備趙海碌的訴訟事宜嗎?宋閆和宋方國一起離開的,對了,華熙苑附近的路段監控里有宋閆嗎?” 問到這個,楚行暮叫了一聲唐哲,他讓白瑤帶宋閆的父親去看監控了,他們對宋閆僅僅停留在相貌認知上,有家屬在旁邊辨認效率會更高。 “路段監控查的怎么樣了?” 唐哲說道:“我們把彩票店和華熙苑小區附近的監控都調出來了,經過他父親的辨認,宋閆在監控里出現過兩次,第一次是和宋方國一起出了小區,第二次是在彩票店附近的路段監控里,他往公交車站方向走了?!?/br> “讓長青街的派出所派幾個人去查查,有消息馬上通知市局?!?/br> 楚行暮手還沒摸上手機,電話就響了,接了電話楚行暮的臉色緩和了不少,聞緹把聞大橘從他腿上抱下去,問道:“市南那邊有消息了?” “舊院子里的尸骸說不定能確認身份,他們在何霄的院子里挖到了一個頭骨,還有一些作案工具,我得馬上過去一趟?!?/br> 夏辭和齊少承中午沒回來,一直在郊區等著,天寒地凍的翻了半下午院子,最后在那幾個孩子炸鞭炮的地方挖到了一個已經塌陷了的窖井。 聞緹拿了衣服準備跟楚行暮一起去,楚行暮攔著他說:“天這么冷我自己過去就行了?!?/br> 聞緹看著楚行暮著急忙慌的離開,然后拿起從圖書室里找到的兩本書坐在了趙忱面前,趙忱手邊放著一個小型工具盒,聞緹撿起掉在地上的一枚小螺絲,問道:“這個錄音機真的能修好嗎?” 趙忱抬起頭說道:“必須修好,老大說了,修好了有獎金?!?/br> 修理工趙忱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有獎金的任務,聞緹坐在旁邊給趙忱遞工具,順便打聽詹妮弗那邊的消息。 齊少承和夏辭坐在車里取暖,順便等楚行暮過來,院子被他們翻了個底朝天,都能種一次冬麥了,齊少承從包里拿了兩塊三明治,順手遞給了夏辭,他把車窗搖上去說道:“你說咱們這么大動靜,兇手是不是坐不住了???” “兇手要是住在這兒還好說,大不了咱耗幾個星期逐一排查?!毕霓o剛拆開三明治的包裝,有人在外面敲車窗玻璃,仔細一看是楚行暮。 齊少承咬著三明治下車問道:“頭兒,你怎么來的這么快?!?/br> 楚行暮說道:“你餓死鬼投胎嗎?一頓不吃餓不死人,趕緊去現場?!?/br> 齊少承跟在他后面小聲說:“韓煬看著呢,你自己沒時間吃還不讓別人吃了?!?/br> 楚行暮回頭瞪他,齊少承趕緊躲在了夏辭身后,三兩口吃完了東西,三人急匆匆的往現場走。 夏辭問楚行暮:“宋閆有消息了?” “沒有,查失蹤案就跟大海撈針似的,哪兒那么容易有線索,但我覺得宋閆不是普通的失蹤,先把這邊兒的任務結束了回去再細說?!?/br> 楚行暮走到何霄家的時候,舊院子差不多快夷為平地了,一場大火雖然撲滅了但也燒了不少易燃物,何霄家門口堆著從院子里扒出來的水泥板,和清理出來的沒燒完的建筑物。 楚行暮挑起警戒線進了院子,因為被他們仔細翻了一遍,虛土上到處都是雜亂無章的腳印,楚行暮徑直往挖出頭骨的地方走。 韓煬搓著手站起來說道:“楚隊你可算來了,我以為你在隊里過冬呢?!?/br> “有事兒耽擱了,除了頭骨還有什么發現?”楚行暮在塑料布前蹲下了。 土堆上蓋著一塊彩條布,上面整齊的擺著從土里挖出來的東西,韓煬把裹了一層泥的頭骨清理了一下,“死了至少十年以上,作案工具都氧化了,菜刀和廚用絞rou機,這大冬天的我反而不覺得冷了?!?/br> 作案工具大多是廚用工具,說明兇手和何霄一起生活過,而且時間還不短,否則一個大活人憑空消失怎么會沒人察覺,兇手應該把何霄的后事處理的很好,這么多年了連何霄的家人都不知道他已經死了。 他讓人把現場的土裝了點兒,還要帶回去做進一步化驗,“找到頭就好辦了,至少何霄不是無頭鬼了?!?/br> 楚行暮指揮著現場,做了最后的收尾工作,一周多沒聯系過楚行暮的尹周給他打了電話。 一直到晚上七點,天已經黑透了夏辭和楚行暮才從市南回來,同時長青街的街道派出所打來電話,說是有線索要匯報。 晚上詹妮弗給聞緹打電話,說她拿到音樂室的室內監控錄像了讓聞緹回去一趟,一心想幫楚行暮破案的聞緹壓根沒想她用了什么手段,才會有如此高的效率。 詹妮弗在畫室里走來走去,一直等著聞緹,聞緹一進門詹妮弗馬上抱著筆記本電腦走到他身邊,“老板,監控錄像拿到了,不過我好像闖禍了?!?/br> 聞緹看了看詹妮弗,渾身上下沒看到傷口,除了臉色有點兒萎靡不振,聞緹接過電腦問她:“闖了什么禍?要賠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