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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楚行暮看著聞緹的眼睛,欲言又止。 他不止一次提到過周晉霖,趙海碌說是周晉霖讓他綁架楚行暮的,為了威脅李耀民。 “你和李局長是什么關系?”聞緹問道,楚行暮對李耀民到底有什么威脅價值? “局長和副局長,明白了嗎?”楚行暮打了個比方,“你和聞向秦,誰想接管聞氏集團?!?/br> 聞緹不想多過問這些,他不是警察也不是體制內的人,知道了反而沒什么好事兒,但他想到之前楚行暮吸毒的事了,他蹙眉看楚行暮的臉,問道:“你被迫吸毒也是趙海碌干的?” “是啊,他可是販毒案的頭目,什么好貨不得經他的手試一試,有幸當了回小白鼠?!背心嚎跉廨p松的說道。 “戒毒所的那六個孩子現在沒有一絲好轉?!?/br> 毒癮是生理和精神依賴雙重作用的結果,生理依賴可以配合藥物緩解,戒毒就相當于徹底剝離精神依賴的能力,楚行暮用了三個月的時間戒掉了毒癮,他的意志力得強到什么地步,那三個月他又是怎么熬過來的? “很難熬吧?!甭劸焼柕?。 楚行暮空出一只手,用手背在他額頭上碰了碰,笑道:“五年了,早就好了,你擔心我?” “這種情況下正常人類的情感表達出來的不都是擔心嗎?我希望楚隊長能愛惜自己一些,我們本就相差十歲,我不想未來的幾十年里靠著回憶生活,到暮發蒼蒼的時候都忘不掉你?!彼岸暌呀浛恐貞洆芜^來了,無數個想崩潰的夜晚,那個人就會在他耳邊唱起《小蜘蛛》。 楚行暮猛的踩了一下剎車,將車停在路邊,聞緹兩只手抓緊了安全帶,笑道:“你要帶我殉情嗎?這種死法很丑,我拒絕?!?/br> 楚行暮解開了安全帶,一條腿跨到副駕駛座里,他抓著聞緹的手和聞緹面對面,聞緹的眼睛里滿是疑惑,突然急剎車撲過來,他印象里的楚行暮在外面可不是這么直白開放的。 聞緹微微仰起下巴,親在了楚行暮的臉上,楚行暮壓低聲音說道:“是誰不愛惜自己?你老實跟我說你胳膊上的傷是怎么弄的?” 聞緹裝傻道:“那個時候我失去意識了,也沒有覺得疼?!?/br> “趁我不注意,自己把胳膊劃爛,失血過多暈過去的時候還不忘讓傷口繼續出血,難怪我怎么包扎都止不住血,程柏還沒你高,一把刻刀就把你挾持到了樓頂?還是你跟他商量好的?”楚行暮越說越覺得心驚rou跳,許多事他都是在事情結束以后才察覺出來某些地方的不對勁。 聞緹垂下眼簾,用認錯的口吻說道:“程柏和我打賭,他想看學校那個微型社會里的人的反應,白筱菡被梁國坪性sao擾的事其實很多人都知道,但他們都裝作不知道,這件事被曝光大家也都當做第一次看到的新聞,一個人這樣我們可以說是他太自私,但是一群人那不是自私而是現象,我想了解你,又不想只是口頭上那么敷衍的了解,我想知道你的內心,每天接觸這些案子時的內心,你的生活,你每天面對這些的時候都在想什么,為什么你的意志這么堅定,為什么要這么努力的活著?!?/br> “了解我不是以身犯險,也用不著這么極端的方法,你想聽什么我通通告訴你?!?/br> 聞緹抬頭問他,眼睛紅紅的:“我的做法很像怪物是不是?” “不、不是,瞎說什么呢,鐘鳴樓先生花了六年時間教育出來的孩子怎么會是怪物?”楚行暮結結巴巴的說道,急忙松開聞緹的手,聞緹以前從來不會這樣,難不成真醉了? 楚行暮的雙手不知道往哪兒放,也不敢再逼問下去,但還是不滿他喝酒的事兒,楚隊長一邊竭盡所能的把動作放輕安撫聞緹,一邊又兇巴巴的說:“你跟李瀟文比跟我還親近?他讓你喝酒你就喝,我的話你當耳旁風是不是?” “你生氣了?”聞緹無辜的問道。 楚行暮:“……”老子都表現得這么明顯了。 聞緹說道:“楚隊長,你生氣的樣子也挺好看的?!?/br> “我怕我氣出法令紋?!背心嚎匆娐劸煹男δ?,心情復雜,他松開聞緹的肩膀坐回駕駛座,偏頭看了眼聞緹,又把手伸了過去,幫聞緹把歪了的領帶扶正。 他有心好好跟熊孩子談心,但架不住熊孩子故意搗亂,其他事還是下次找機會再問吧。 聞緹對著后視鏡整了一下衣領,副駕駛前的手套箱外露出了個紅色的紙角,聞緹打開手套箱,里面好像是一個請柬,他把請柬拿了出來打開看了一眼。 “結婚請柬?”聞緹嘀咕了一下。 楚行暮重新發動汽車,抽空掃視了一下,說道:“楊叔的女兒要結婚了,就在這幾天?!?/br> “楊魏淵嗎?” “嗯,你們應該沒見過,他在永興區交警大隊?!痹捳f回來,楚行暮第一次見聞緹也是在永興區,黃清案發生在永興區,聞緹當時還被當成了嫌疑人。 楚行暮問道:“我們剛認識那會兒你一直在永興區嗎?” “我和姜賦是朋友,偶爾會去他的舞廳,他和原儒琛關系不錯,你們查黃清案的時候聞向秦和原儒琛那幾天剛好談生意,我是總經理得露個面?!?/br> “你和蘇艾也是那個時候認識的?” “蘇糖在我們畫室待過一段時間?!?/br> “蘇糖現在怎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