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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少承舉手回答:“報告,楚隊跟嫌疑人聞向秦約會去了!” 白瑤也舉手:“我可以作證,我看到那個社會精英來接楚隊了!” 趙忱:“報告副隊,隊長玩忽職守上班時間談私人感情,請求檢討三千字?!?/br> 夏辭:“……” “趙忱和郎朗負責受害者家屬的善后工作,其他人轉蘇艾和黃清的案子?!?/br> 郎朗點了點頭,知道他們是想緩和一下大家的情緒,于是收拾了自己的記錄本,說道:“那些死者家屬過來了,就在接待大廳,猴子,走吧?!?/br> 趙忱起身跟了上去,邊走邊說:“狼姐,你別老給我起外號啊,我可是千面玉郎啊,猴子多難聽?!?/br> “回歸本體,不滿意算了?!?/br> 眾人作鳥獸散,分分鐘離開了會議室。 相較之下,服務大廳可以說是人滿為患了,將近二十個人坐在服務中心的大廳里,他們被通知到公安局一趟,其中一半人是知道來干什么的,另一半不知道怎么回事,郎朗讓白瑤把打印好的資料信息發給那些家屬,人手一份。 一位白發蒼蒼的老婦人由女兒扶著走近郎朗,郎朗看到她后主動走上前去,老婦人急切地問道:“警官,是不是我們犯了什么事?”老人和女兒對視一眼,倆人臉上既有困惑也有慌張,公安局是個不太受待見的地方,罪犯不想來,一般群眾沒事更不會想來。 郎朗攙扶著老人走到最近的椅子上坐下,郎朗耐心解釋:“是這樣,我們最近查到一個案子,找你們來呢是認領死者的遺物?!?/br> 郎朗一時不知道怎么說,畢竟一個已經過世的人,忽然有一天被發現他還有一只手被人砍了下來而且保存完好,郎朗怕這位老太太一時激動出什么事兒。 老太太急切地看著郎朗,問道:“是不是我那個小孫子打架打出事兒啦?我早就說他不聽話遲早得出事兒!”老太太開始抹眼淚了。 郎朗連忙說:“您誤會了,打架不歸我們管,您是吳輝的妻子吧?” 老太太和她的女兒皆是一愣,老太太擦掉眼淚,茫然地問:“對,我是,我老伴兒他去年就過世了?!?/br> “是這樣的,我們最近在一個嫌疑犯家里找到了您先生的一只手?!崩衫室а勒f道,她沖趙忱打手勢,趙忱苦惱的抓了抓頭發,朝三人走了過來。 果然,聽到這個消息,老太太先是茫然,再是錯愕,想明白之后就哭了起來,哭的上氣不接下氣,顫顫巍巍地拍著大腿,自言自語道:“這是造了什么孽啊——你不是死了嗎?怎么還讓人給剁了手??!老吳啊——” 眼看老太太快哭的背過氣去了,老太太的女兒一邊哭一邊給老太太順氣,趙忱連忙扶住坐不住的老太太,郎朗見狀去找下一個家屬了。 就這樣,郎朗負責通知家屬死者們死后被剁手的消息,趙忱在后面手忙腳亂的平復死者家屬的情緒,鬧了半天,原本sao動的人群才安靜下來,偶爾傳來幾聲啜泣。 趙忱癱坐在椅子上,上氣不接下氣的說:“狼姐,以后這平復受害者家屬情緒的活兒你就別叫我了,我頭都快炸了?!?/br> 郎朗也累的不輕,擺了擺手說:“你可是千面玉郎,婦女之友啊,不找你找誰?!?/br> 趙忱指著那些人說:“老頭兒哭完老太太哭,老太太哭完小姑娘哭,接下來就該我哭了!狼姐你是女人這種活兒應該你來干??!” 郎朗拍拍他的肩膀,做了個加油打氣的手勢,“誰叫你長得好看???” 趙忱嗤之以鼻,用他的時候叫千面玉郎,用不著的時候叫欠扁玉郎,一個兩個都這樣,關鍵自己也不爭氣,一夸就容易上天。 “我沒想阻撓你查案?!?/br> “糾正一點,是警察查案?!背心号c聞向秦面對面坐著,聞向秦點了兩杯咖啡,楚行暮冷著臉看著他。 “聞向秦,我不管你跟聞緹之間有什么矛盾,你才是嫌疑人?!?/br> 聞向秦心頭壓著一股怒火,他有些錯愕的看著楚行暮,問道:“你不相信我?” 楚行暮反問道:“我憑什么相信你?” 聞向秦臉上的表情很是難看,他被同窗好友,多年前的鐵三角兄弟懷疑是嫌疑人。 “聞向秦,我還是那句話,你不適合做警察,你不知道這個社會的根能爛什么程度,也不知道人為了欲望會變成什么怪物,更不知道手握重權的人能干出什么喪心病狂的事,你覺得借我的手打壓聞緹很容易,只是你幾句話幾個證詞的事,可對我而言,是壓在我肩上的人命和責任?!?/br> 九年前楚行暮就有這種感覺,聞向秦不適合當警察,而且他的志向并不是警察,他上警校也不過是他爸給他安排的一個人生規劃。 聞向秦沉默了下來,他這三十年的人生中,十八年被他父親掌控,九年被集團鉗制,唯獨空出來的那三年警校時光,是他可以自己做主的。 “我會解除對你的監視,同時,也請你配合我的工作,這個社會上形形色色的人太多了,有些人死了,不知道怎么死的,有些人活著,是舔著死人的血活著的,我沒有多余時間陪你們這些商人玩把戲?!?/br> 聞向秦和聞緹的事,楚行暮大概猜出來了一些,聞向秦苦笑道:“我們還能做朋友嗎?” “正因為這樣我才單獨約你出來,如果是別人,現在他已經在公安局里待好幾天了?!背心憾似鹂Х纫豢跉夂攘税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