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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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大事,大王怎不會和我們一起商議,盡聽你妖言惑眾?!?/br> 無論心中作何想法,反正這個時候譴責就對了。 那燕國使臣對口誅筆伐并不感冒,而是道,“各位還是認真考慮一下我燕國大王提出的條件吧?!?/br> 這才將話題拉了回來。 “能換取燕國三城自然是好的,但就這么將土豆給燕國是萬萬不可的?!?/br> “可不是,這等祥瑞,我大乾都沒有用上,怎能就這么給了燕國?!?/br> 那燕國使臣突然道,“真不考慮了么?那可是三座城池,說實話,我燕國的三座城池都是富裕之城,你們當真就不要了?” 這時一個聲音傳出,“不給你土豆,你燕國不也得將三座城池拱手相讓,現在捉急的可不是我大乾,你還是想想我大乾要是不同意恢復供鹽,你燕國會是怎樣一副景象吧?!?/br> 討論聲愕然而止。 也對,他們根本不用考慮這個問題,現在該捉急的是他燕國。 那燕國使臣向上看了一眼,“不知道閣下是?” 陳柏回了一句,“大乾弘文閣昭雪大學士,內閣參事大學士,殿上執筆?!?/br> 那燕國使臣不由得多看了一眼,“原來是天下名士山君的學生,果然有些見地,我燕國雖然捉急,但終歸有平息暴亂的時候,而大乾要是錯失了這個機會,就真的與三城失之交臂了,多少戰火和士兵才能換取來這樣的三座城池?!?/br> 這人倒是個能言會道的,難怪能成為燕國派遣來大乾的使臣。 陳柏一笑,“你無論怎么說,也掩蓋不了你燕國要是不能恢復供鹽,暴亂就不會停止的事實,若真如你說的那樣無動于衷,也不會馬不停蹄的來我大乾吧?我們不急,你要談條件我們坐下來慢慢談就是?!?/br> 燕國使臣:“……” 怎的是個油鹽不進的主,死抓著這一點不放,讓他怎么突破。 談判嘛,肯定要揚長避短,陳柏就抓著燕國現在的情況比較急迫這一點,你說一千道一萬,你燕國以后如何如何能恢復如常也好,至少你現在得求著大乾,自己這邊才是占主動的一方。 燕國使臣雖然表面上游刃有余,但心里的確是急切的,燕國現在暴亂遍地生花,多拖一時還不知道會是個什么情況。 又和朝廷百官唇槍舌戰了一番,這才“不情不愿”的答應,只要恢復供鹽就愿意割地三城的條件。 原本他就沒想著能說服大乾答應給他們燕國提供土豆,不過以退為進吧了。 大乾百官也是高興的,他們就這樣就得到了燕國三座富裕的城池? 要是以前,一城一地都得打得你死我活。 開疆擴土,竟然沒有耗損半點國力,說實話,還為大乾的鹽找到了一個銷售渠道,可以說一舉兩得。 看向齊政的眼神都有些不對了,至少很少有哪一國的大王能做到這一點吧。 只是齊政的臉色并不見好。 按現在的情況說來,他已經贏得了這一局的皇子大比才對。 陳柏看了一眼,大概也明白齊政現在在想什么。 要是真是燕國使臣污蔑大王還好說,要是不是,這其中就復雜和危險了。 百官和燕國使臣簽訂國書,按理召圣太后會全程跟著的,但召圣太后卻將此事交給了三公,自己說了一聲乏了就離開了。 只是怎么看也不像困乏了的樣子。 也的確如此,召圣太后直接讓人將她推去了大王寢宮。 難得的大王并未休息,而是坐在那里,似乎在等著人一樣。 也對,大王雖然未上朝,但這朝堂上發生的事卻是瞞不住他。 大王抬頭,安靜地說了一聲,“來了?!?/br> 召圣太后沒有回答,而是認真地看著坐在輪椅上的大王,半響才開口,“你曾經答應過我,成為大乾的王,就要做到為大乾生為大乾死,你可曾做到?” 大王嘆了一口氣,“母后終是來質問我了?!?/br> 召圣太后沉著眉,“莫要說是那蘭若昀私自行動,你毫不知情?!?/br> 大王答道,“我這一生無論如何做恐怕也達不到母后的期望吧,又或者說母后這樣的人物恐怕從來就沒有將我放在眼里吧,只是這大乾需要一個王,而我又剛好是你的兒子,所以母后才將我放在這個位置上,那我這一生又算什么?” “我是大乾的王,我會自己將大乾推向深淵?難道光是這一點還不值得母后相信我么?” “哪怕我一時間做出的決定讓母后疑惑了,但在我心中,也終歸是為了大乾好的?!?/br> 召圣太后沉默不語,她在質疑大乾至高無上的王么?她不該質疑么! 安靜了不知道多久,召圣太后沒有說話,而是讓人推著離開。 遠遠的才傳來不容置疑的聲音,“將那個位置還給他吧,本就是屬于他的,也沒有人比他更適合?!?/br> 大王的身體顫動了一下,他兢兢業業的一生,最終還是得不到母后的認可么? 召圣太后回到寢宮后,臉上面無表情,傳喚來一人,道,“速去燕國,召蘭若昀還朝?!?/br> 事實真相如何,恐怕也只有蘭若昀能說得清。 而蘭若昀,十三歲時,被她培養成大乾諜首,這才留在了大王身邊,當了四大暗衛中的蘭衛。 大王恐怕到現在都以為,是他慧眼識珠,發現了一顆滄海明珠吧,但在這世上,哪有那么多不經過雕琢就光華耀眼的珍珠。 當初不告訴大王,不過是想他多一些自信,有完全掌控大乾的能力,能成為一個好的大王,沒想到,倒是讓他自信過了頭,什么事情都敢做得出來。 等朝廷的消息傳向市井,整個上京都沸騰了起來。 大乾的版圖上就這么多了三座城池,比任何慶典都值得慶祝。 陳柏的馬車經過市井的時候都被這喜慶給感染了。 甚至有大膽的百姓居然笑呵呵地對著陳柏的馬車行了一禮,“昭雪大學士,前途無量啊?!?/br> 算是討一個彩頭。 陳柏在鹽場改革中可是出了不少力氣,大家也是知道的,這也是大乾能收獲三城的直接原因,這么大的功勞,所以說一聲前途無量也沒錯。 陳柏愣了一下,笑著點點頭。 等回到廷尉府,陳小布又穿了一身福娃一樣喜慶的衣服。 “哥,娘又準備大宴賓客了,請帖都發出去了,連老家的親戚都要請來,說我和哥光宗耀祖了,要好好慶祝一番?!?/br> 陳小布也參加了鹽場改革,所以功勞也肯定有一份的。 “可是哥,我就想帶著大麥町玩,不想那么多人圍著,他們老是捏我臉,還讓我背論語,我都不會背,可丟人了?!?/br> 陳柏心道,讓你一天不好好學習,上孟還朝的課,一天都專心去聽講的那些各國的奇聞異事了,正兒八經的學問反而不上心。 不過,陳柏也對那些熱情得過分的場面有些抵觸,干脆道,“我帶你出去玩?!?/br> 這可把陳小布高興壞了,牽著大麥町就走,衣服也不換,因為他一回去保證被他娘抓去炫娃。 如今歡騰的上京,又是一種不一樣的體驗,就是街上的人也太多了一點,陳柏帶著陳小布不好擠來擠去,干脆帶著人去了齊政府上。 結果齊政府上更喜慶。 作為替大乾贏得三城的主角,齊政府上的喜慶可想而知。 陳柏還隱約聽到一些下人偷偷在說什么,現在就剩下最后一場比試了,哪怕最后一場沒贏,積分也算他們殿下最多了吧? 陳柏一笑,難怪這么高興,但也沒將這些下人的話當真,事情沒有到最后,誰知道會是一個什么情況。 陳柏讓陳小布牽著大麥町,去找齊政的阿拉斯加玩了,自己進了齊政的書房。 齊政臉上卻沒有多少喜色。 陳柏不由得道,“現在上京城都歡騰成一片了,你怎么還崩著個臉?” 齊政回了一句,“明知故問?!?/br> 陳柏一笑,也知道齊政大概在想什么,“何必嘞,就算沒出這事,大王的態度不也那樣,根本不會改變的事情,何必煩心?!?/br> 齊政一愣,“你倒是心寬,對了,你這個時間來我這是為何?” 陳柏聳聳肩,說實話真沒事,不過是路上太擠,怕將陳小布給弄丟了,所以進府錯過人潮罷了。 但既然來了,沒事也得找點事情不是,“怎么說我們也贏到了現在,現在還剩下最后一場比試而已,只要贏了這最后一場,萬事皆定,這等宣告天下的事情,大王難道還能改口不成?” 齊政心道,也對,只要能拿下這最后一場,蓋棺定論的事情,就算大王在為難,也得先立了他這太子才行。 “喝酒喝酒,不醉不歸?!?/br> 只是吧,喝到最后,陳柏真的成了不醉不歸了,抱著齊政的大腿,“我沒醉,我不走,我還能喝?!?/br> 齊政臉黑,才喝多少,就這般邋遢,原形畢露了。 說起來,陳子褏還沒有給他好好解釋,他以前那個貓耳朵錐子臉是怎么回事。 這時候 ,陳柏突然說了一句,“齊政,你的腿真結實,你脫了我給你拍寫真,嘖嘖……” 齊政:“……” 以后可千萬別讓陳子褏喝醉了,實在荒唐,摸著男人的腿,一個勁喊結實,成何體統。 原本大刀闊斧坐著的齊政,腿不由得收了收,夾了夾。 不過,陳子褏和那山君一樣,倒是一脈相承的喜歡精壯男子啊,齊政的嘴角不由得向上揚起來了一點。 陳柏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只是第二天醒來,陳小布真捂著小臉臉用帕子給他擦臉,見陳柏醒來趕緊道,“哥,你昨天真丟人,我都快沒臉見人了?!?/br> 陳柏一愣:“怎么了?” 陳小布:“你昨天就那么抱著皇子政的腿,還夸他腿好,可以玩多久來著?!?/br> 陳柏整個人都不好了,酒得給驚醒了。 媽呀,他沒臉了。 …… 陳柏這么“悠閑”的過著難得的清閑時間,朝廷也派人去接手新得到的三城了。 燕國三座城池的百姓也懵逼得很,他們現在就變成大乾人了? 沒有戰爭,沒有硝煙,沒有鮮血和屠城,就這么,第二天一起床,有人就告訴他們,他們換了個國家。 說實話,懵逼到了不行。 “真是活久見?!?/br> “可不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