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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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思已經在想著,大乾和趙國素有嫌隙,若自己做出左右逢源之態,大乾的大王必定會防備自己將《魯公秘錄》帶去趙國,到時反而方便了他行事。 素丹就那么接過《魯公秘錄》,當場翻看,速度很快,一目十行也不為過。 陳柏都吞了一口口水,這他媽才是真正的猛人,妖孽得非人。 早就知道這世上有些人的確與眾不同,今日算是見到了。 趁著這個間隙,齊政小聲問了一句,“如何?” 陳柏點點頭,“能默出來,不過,那書只有半本,應該是左丘取書時將剩下的半本撕去了?!?/br> 齊政:“……” 還真是謹慎小心,明明就一盞茶的時間,誰也不可能猜到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做什么手腳,居然還留了一手。 一盞茶的確短。 素丹很快就翻到了書末,看著撕得殘缺的頁緣皺了一下眉,然后將書還給了左丘,“當真是鬼斧神工,不過才小窺一二便已見其中神異?!?/br> 左丘趕緊接過書冊,讓人用盒子裝了起來,看向齊政,“既然已驗過真偽,可否立即為我等引見貴國大王?!?/br> 齊政說道,“當然,各位一路勞頓,還先行跟我回驛館休息,我這就將消息稟報大王?!?/br> 還算是順利,魯國的人也松了一口氣。 各自回馬車。 素丹路過陳柏身邊的時候,還小聲說了一句,“無……無恥?!?/br> 陳柏都笑了,有本事說這話不結巴,這人挺有意思,答道,“你剛才也沒少看?!?/br> 兩人相視一眼,這才向上京而去。 齊政去安置魯國使臣了,陳柏直接回了家。 只是第二天,一大早,廷尉府門口就來了一群罵街的。 陳柏迷迷糊糊地睡醒,爬起床問了一聲外面的管家,“怎么回事?一大清早的?!?/br> 居然還有人敢跑到廷尉府門口罵街? 他現在名聲不是好壞摻雜么,應該沒有人會這樣才對。 管家臉上的表情就古怪了,“也不知道魯國的人怎么了,一大早就來堵門口,張口就罵,不是說魯國人傳承自西周,最懂周禮,我看著怎么比我們大乾人還粗魯了些?!?/br> 話還沒說完,陳柏身體都哆嗦了一下,瞌睡完全醒了。 這時,陳守業也皺著眉,正準備出門看看情況,他廷尉府情況剛剛好轉,居然又有人上門鬧事,不說出個正當理由來,看他不直接讓人用棍子趕人。 陳柏趕緊攔了下來,因為他覺得陳守業要是出去的話,也一樣要被罵個狗血淋頭。 說道,“昨日大王讓我去城外迎接魯國使臣,隨便驗了一驗魯國使臣帶來的《魯公秘錄》的真偽?!?/br> 陳守業點了點頭,難道是他這兒子行為放肆,惹惱了魯國使臣? 但也沒那道理一大清早堵在門口罵人,晦氣不晦氣. 陳柏面色尷尬,“我現在正在默寫《魯公秘錄》?!?/br> 陳守業:“……” 張了張嘴,反應過來,臉上古怪地道:“……讓……讓你驗的?你該不會就這么……” 難怪人家罵上門了,沒拿刀砍進來估計都是顧忌這里是大乾上京。 陳柏:“……” 陳守業:“……” “門關緊一點,我還是回去睡一會兒得了?!标愂貥I說道,幸虧他沒有出去看情況,不然罵到他頭上,他都沒臉反駁。 陳柏問了一句管家,“趙國驛館那情況如何?” “聽說已經被魯國的人從早上罵到現在了,他們兩驛館近?!?/br> 陳柏這才舒坦了點。 哎,要自己是魯國的人,心里也能盛出幾碗血,腸子都得給悔青。 陳柏準備近幾日都不出門,不然被人套了麻袋拉小巷子毆打的可能性太大了。 其中,弟弟陳小布這兩天來了幾次,有些不開心,氣鼓鼓的。 “哥,那些魯國人太無禮了,我們好好的在街上擺攤,練習給人拔罐扎針,那些魯國人應該也是覺得稀奇,還來我們這嘗試?!?/br> “結果我們給他們介紹,這可是我們老師山君的獨門技藝,哥堂堂昭雪大學士就是山君的開山大弟子?!?/br> “結果那些魯國人不知道發了什么瘋,錢不給不說,還將我們的罐砸了幾個,氣死人了?!?/br> 小臉都氣鼓鼓的。 陳柏:“……” 下次還是不要這么介紹的好,不然別人何止砸罐啊,攤子都得給你掀了。 陳柏說道,“砸了多少罐,我給你們補上?!?/br> “那些魯國人我們不管嗎?這里可是我們上京,我們正商量著帶人去將他們驛館也給砸了?!?/br> 陳柏心道,他這不是心虛嘛。 陳柏在家中“默寫”《魯公秘錄》,因為這本書除了文字還有很多圖案,他得畫出來。 齊政也來了幾次,大王命他來看看默寫得如何了。 齊政說道,“大王準備設宴召見魯國使臣,你也在此次宴會出席之列?!?/br> 陳柏愣了一下,“這么快大王就準備見他們了?” 還以為會涼他們一時半會,畢竟是魯國有求于大乾,多涼一會兒也好多些談判的籌碼。 齊政說道,“那左丘的確有些策謀,將事情鬧得滿城皆知,這事情放在明面上的確做得不夠厚道,大王要是再拖著不見他們就有些說不過去了,再說,他們不是還藏著后半冊《魯公秘錄》?!?/br> 陳柏:“……” 后半句才是真的吧,不然誰管他魯國使臣鬧騰,這里可是大乾。 自己作為此事的直接參與者,出席這次宴會也在情理之中。 陳柏將已經默好的《魯公秘錄》交給齊政,“此事可是大王授意,在宴會之上,魯國的人必定會找我麻煩,大王可不能袖手旁觀?!?/br> 齊政看了一眼陳柏,“此話我定會帶到?!?/br> 陳柏:“……你說得委婉一點?!?/br> 三日之后的大宴魯國使臣,轉眼即到。 宴會的地點在皇宮中的正陽殿。 陳柏是由齊政接著去的。 一進正陽殿,陳柏看得就有點懵。 只見以左丘為首的魯國使臣,一個個腦門上綁一白布,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頭痛似的。 演戲啊這是?這陣勢還真是要讓人人都知道他們受了多大委屈。 陳柏再看了看已經早到的趙國使臣一方,素丹那家伙將自己的桌子拖到了殿內的一個角落,就一只大白狗陪著他,縮在那里,盡量減少著自己的存在感。 陳柏嘴角都抽了一下。 不行,他也得縮著,今天他可不想耍什么威風。 雖然他知道,就算全程不說話,估計也有人會找麻煩的。 干脆將自己的桌子也往角落拖,逼著人和他換了個位置,就在素丹旁邊。 素丹一愣,臉色都變了,“你走開,我們不能呆一起?!?/br> 這里是大乾的主場,那些魯國使臣就算要找麻煩,也是找陳柏的麻煩,他就是個順帶的。 但陳柏要是坐他旁邊,那還得了,兩個人就是兩個場上最明顯的靶子,還不得突突突被人打成漏篩。 陳柏心道,沒門,都是做了一樣的事情,憑啥就他一個人當靶子。 結果兩個人才開始推攘,“你別亂扯我衣服,衣服扯破了到時更丟人?!?/br> 這時,一個額頭綁一白布的魯國使臣就端著一酒杯過來了。 不是左丘是誰。 陳柏和素丹趕緊整理了一下衣服,坐直了身體。 左丘端著酒,敬到兩人面前,“我左丘年少成名,從來沒有敬佩過任何人,本想著這天下才學者就算勝過我左丘者,也未必能出其左右多少,沒想到這一出魯國就……兩位之才實在讓左丘佩服,太子素丹,昭雪大學士,左丘敬兩位一杯?!?/br> 陳柏和素丹對視一眼,這話聽著怎么這么別扭,句句都是反話吧。 左丘就那么目不斜視地看著。 陳柏:“……” 看來這杯酒不喝還不行了。 端起酒一飲而盡。 素丹也一樣,但這左丘應該不是專門上來恭維他們的,沒有氣得咬牙切齒的,更讓人摸不著頭腦。 果然,左丘突然臉色一變,指著額上綁著的白色布帶,“兩位可知我頭上這白布在我魯國是何意?” 聲音猛然提高,“這是我魯國家有喪事者才會佩戴的喪飾,如果今次我魯國無法向大乾借到武器鎧甲,剛才這一杯酒就是我左丘代替我魯國無數戰死的兵士敬給兩位的?!?/br> 說完拂袖而去,返回他的位置。 留下一片的鴉雀無聲。 陳柏的心也哆嗦了一下。 這個左丘不罵人,但他比罵人還可怕千倍萬倍。 果然,素丹臉上的表情都暗沉了下來。 諸國戰亂,不止不休,戰火烽煙從來就沒有停止過。 經過這么一出,魯國使臣額上的白色布帶就更加刺眼了。 這可是為迎接他們而設的宴,他們卻帶著喪飾而來,關鍵人家還挺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