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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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天一天的數黃歷,怎么辦,柏哥兒是不是就不來了?!?/br> 一屋子安靜,連帶屋外的院子都安靜了。 陳柏也懵得很,這孩子大難不死,結果一醒來還惦記著自己? 也不知道該笑還是該氣。 這時屋外有人說道,“老爺子,十三能夠好轉,這是喜事,要不讓人去通知其他家生辰宴照舊?” 小孩名叫甘辛,在他這一輩中排行十三,家里人習慣喊他小十三。 古時候有喜事沖煞的說法,這提議并不算突兀。 甘旬看著大病初愈,卻哭得好不傷心的甘辛,實在惹人可憐,說道,“到時你得乖乖的養病,莫要鬧騰?!?/br> 甘辛眨巴著眼睛,“記得給柏哥兒單獨發一張請帖,單獨發請帖,柏哥兒才會單獨送禮?!?/br> 這些事情他老早就計劃好了的,就等著這一天。 陳柏:“……” 甘府上下忙了起來,得去通知各家宴會照舊。 甘家還真專門單獨寫了一請帖,讓人送去廷尉府。 陳柏看了看差不多的點滴,取了針收拾一番,又將醫生吩咐的兒童用藥,用紙張包成一份一份的,然后交給齊政,“一日三次,一次一份?!?/br> 然后說道,“我就先離開了?!?/br> 齊政一愣,甘公這宴會,除了實在無法拒絕甘辛那小可憐,還有一成意思就是專門為了答謝這妖怪,怎么就走了? 陳柏說道,“我還得去渡劫?!?/br> 可不是渡劫,現在甘府的那份單獨的請帖都在路上了. 他這精分出來的身份,怎么可能同時出現在這宴會上。 沒辦法,山君的身份至少還能“任性”一下,就這么溜走,而陳子褏的身份,能拒得了甘府的邀請? 齊政腦門痛,這讓他如何給甘公交代?這可是他府上的第一門客。 但妖怪去渡劫,他也不能攔著。 陳柏回到廷尉府的時候,榮華夫人正派人到處找他。 得,才一回府,又開始往甘府走,氣都沒來得及喘一口。 身份多了就是這點不好,時間重合的話能累死人。 出門前,榮華夫人高興地交代,“你好好的準備一份禮物,你爹最近有點煩心事,需要些人情關系……” 陳柏心道,他剛才可是送了甘府好大一人情,可惜沒法公開。 至于買什么禮物? 陳柏一笑,陳小布學舍的那些同窗,什么心思他還是能猜出一二的, 等陳柏開始出門的時候,甘府之中,齊政那卻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太子蛟居然也親自赴宴來了。 “皇弟府上這第一門客好大的架子,甘公親自為他設下的宴會,他居然就這么不告而別?” 甘旬臉上也不怎么好看,不告而別雖然失禮,但比起救了他的孫兒算得了什么,他這主人家都沒說什么,太子蛟倒是大張旗鼓的將事情擺臺面上來了。 弄得所有人都尷尬。 太子蛟還在繼續道,“皇弟,也不知道你這第一門客到底有何等重要的事情,連甘公的面子都敢掃?” 齊政看了一眼太子蛟,太子蛟讓他下不來臺,那么也別怪他不客氣了。 當然他肯定不會說妖怪渡劫去了,而是嘴角突然向上揚起,“皇兄可能還不知道,商公出的第四題,我們贏了?!?/br> 來,坐下慢慢聊,看誰今天下不了臺。 第21章 神鳥八圖 陳柏到甘府的時候,場面詭異到不行。 太子蛟看上去十分的坐立不安。 齊政頗為悠閑地喝著茶。 周圍的賓客三三兩兩地在小聲討論。 “皇子政和太子蛟比試的第四題是安置城外的難民,怎么可能這么快就有結果了,這可是朝廷的難題?!?/br> “皇子政只說自己贏了,卻不說清個中原因?!?/br> 陳柏不由得一笑,難怪太子蛟看上去如此心神不定,估計怕是覺都睡不好了,齊政也真是夠戲弄人的。 無論太子蛟信不信,恐怕都會如同心魔一樣纏著他。 陳柏友好地向齊政點了一下頭,結果對方臉色冰冷,要是這里沒有賓客,估計齊政能吐出一個“滾”字。 陳柏一愣,得,忘記自己現在的身份不是山君。 對于齊政來說,要不是山君委托他照看陳柏,估計都不會多看一眼這人,大庭廣眾之下還敢跟他擠眉弄眼,無視尊卑。 陳柏撇了撇嘴,各玩各的唄。 陳柏來的時候是帶了禮物的,手上牽著繩。 一進來,就引起不小的轟動。 “異獸!” “陳子褏居然又送異獸?!?/br> “聽說有人到處找陳子褏口中的外域商人,想自己買一只來養,可惜根本沒影?!?/br> 那是一只體型較大的卷毛犬,臉是陰陽臉,一邊黑一邊白,海盜眼。 這是一只古牧。 “一看就能鎮煞驅邪,甘家小公子以后都不用怕鬼祟作亂?!?/br> 古時候,溺水,多半會被認為是鬼祟作亂。 陳柏張了張嘴,最終也沒有解釋,就當是一種精神安慰吧,對溺水的人來說,能幫助對方客服恐懼,從某種程度來說,也是好的,迷信不迷信反倒不重要。 陳柏在甘家的人帶領下向里間走去。 等將手中的繩子交給看上去還有些虛弱的甘辛后,那狗子一個勁舔甘辛的手。 甘辛也沒有抽回手,而是一個勁笑得咯咯的。 估計甘家的人,都沒見過他笑得如此開心過。 大病初愈的人,發自內心咯咯的笑聲,最是感動人。 甘辛的母親還偷偷抹了一把淚,有些感激地對陳柏點了點頭。 陳柏一笑,送出去的禮物,收禮的人滿意,他也挺開心。 隨便問了兩句,“小十三,感覺身體如何了?” 甘辛斯斯文文地答道,“吃了山君的那些藥丸,好多了,那些藥丸可神奇了,外面是甜的,里面苦得嘴都麻了,我就輕輕咬開了一顆而已?!?/br> 說話清晰,臉色也好了很多,看來病情是穩住了。 這時候,商雎鳩和商之洲兩兄弟也正好進來看甘辛。 “哎呀,這狗狗的臉臉,這臉臉怎么長這樣?”看著古牧的陰陽臉,兩兄弟直捂臉。 甘辛眼睛都笑瞇了,“這是柏哥兒送我的狗狗,好看吧?” 三小家伙聊了起來。 陳柏被甘家的人帶到外間,“柏哥兒還請落座,宴會馬上開始?!?/br> 其實還是有非常多的人用異樣的目光看向陳柏的,特別是今天太子蛟也在,陳子褏案現在不清不楚,但也沒有人敢查,因為這涉及到太子。 但不妨礙有些人一會看看陳柏,一會看看太子蛟。 這應該是事發后,陳子褏和太子蛟“第一次”出現在同一場合。 面對這些目光,陳柏倒是沒什么,反正他已經習慣了,況且他行得端坐得正,就怕有些人心虛得堵得慌。 果然,太子蛟面色難看到了極點。 在他想象中,陳子褏根本不敢和他出現在同一場合,就算出現了,也會被所有人輕辱責罵,后悔出生到這個世上。 但現在……現場有很多厭惡陳子褏的目光,但卻沒有任何人開口,甚至像看猴戲一樣將他也牽扯其中。 其實先不說陳子褏案已經模棱兩可,光是陳子褏是由甘公專門發貼請來的這一點,就沒有人敢在這宴會上多說什么,不然就等同給甘荀找麻煩。 “丟人現眼的東西,也配出來見光?!蓖蝗惶域哉f了一聲,估計剛才被齊政擠兌得有氣無處發泄,現在實在忍不住。 說完,獨自在那里喝起了酒,畢竟是甘公的宴會,多少還是有些顧忌。 周圍空氣一滯,連小聲交談的人都停了下來,哪里還有宴會的熱鬧,齊刷刷地目光看向了陳柏。 甘府的人臉上一僵,但現在甘公不在,他們也不敢多言。 陳柏心中冷笑,憑一人之力讓整個宴會冷清如此,也是厲害了,心里不高興就拉著所有人共沉淪? 面對周圍的目光,陳柏也假裝小聲的嘀咕了一句,“可惜了朝廷也是個不公的,不敢重審此案,不然該生活在陰溝里面的還不知道是誰?!?/br> 當然以他的身份也不可能明目張膽地得罪太子蛟,畢竟他現在不是查無此人的山君,所以聲音并不大。 太子蛟坐在最上方,肯定是聽不清的,但看下面的人突然驚恐地看向陳柏,也知道陳柏肯定說了什么。 陳柏低著頭悠閑地喝著酒,他不信太子蛟敢將事情弄到臺面上來,要是真的重審此案,絕對會成為上京最大的笑話。 害怕重審此案的,從來就不是他陳子褏。 陳柏周圍的人倒抽了一口涼氣,陳子褏剛才的話什么意思,是個傻子都能聽明白。 以前沒有人會聽陳柏說什么,因為那時候就只有一個聲音,可現在懷疑的種子早已經種下,也怪不得有人往其他方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