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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云安不擅長這些彎彎道道,只覺得梁斐和徐悅琪之間的氣氛仿佛一段時間的尷尬。好在現在的氛圍恢復了正常,他便沒有多想,走在前面為兩人帶路。 十多分鐘后,三人找到祁斌的房間,張云安隨身帶著一把匕首,在木門上折騰了一會兒之后,竟然直接將整扇門都卸了下來! 第三層的貴賓房間布局都差不多,祁斌這間房間的朝向不太好,所以沒有梁斐房內的那種落地窗。作為補償,他的房間面積要比梁斐的房間大得多,這也加大了他們調查的難度。 貴賓房間都是一廳兩室,一個客廳,兩間臥室??蛷d內還專門劃出了一個角落作為書房區域,靠墻擺放了一張書桌和一個書柜。 廁所和浴室都一目了然,里面并沒有擺放什么可疑的東西,搜索優先級暫時往后排。 三人一人一間屋子,開始在房間內地毯式搜索。 梁斐負責客廳部分,他將視線首先放在了書桌上。如果祁斌留下任何線索,書桌都是最有可能找到痕跡的部分。 梁斐之前已經查探過書柜和書桌抽屜等位置,沒有找到一絲被使用過的痕跡,顯然祁斌不是一個愛看書的人,這幾天在游輪上沒有使用過這個區域。 書桌上的筆筒里插著幾只全新的圓珠筆,梁斐將這些筆一一取出,打開筆帽。 從外觀上,這幾只圓珠筆一模一樣,都是沒有被人用過的模樣。完全全新的圓珠筆,筆尖的滾珠是沒有被染上墨跡的金屬色,但在這幾只圓珠筆里,有一只筆的筆尖滾珠變成了黑色。 這說明這只筆被用過了。 梁斐連忙翻了翻桌上的紙張,沒有一張紙上存在墨跡。他又從抽屜里找出一沓便簽紙,一張張翻動,終于找到某兩張便簽紙之間存在一絲空隙。 祁斌曾使用過一張便簽紙,但現在這張便簽紙不見了。 梁斐眼神一凝,拿著這沓便簽紙找到另外兩個隊友。 張云安負責的臥室曾經住過一個女性奴隸,房間里到處都是女性奴隸留下的痕跡。他排查到衣柜的位置,從里面翻出了一大堆特殊功能的女性內衣,搞了個面紅耳赤。 而徐悅琪負責的臥室曾經屬于祁斌,這間房間里沒有什么奇怪的東西,也沒有多少生活的痕跡,看起來祁斌日常都睡在隔壁的房間里。 “你們有什么發現嗎?”徐悅琪扔開一件皺巴巴的襯衫道。 張云安解脫似的從臥室里出來,黑著臉搖了搖頭。 “你們留意一下這種便簽紙,再重新找一遍?!绷红硨⒈愫灱埬贸鰜?。 這是一沓淡黃色的正方形便簽紙,和便利店里最常見的那種沒什么區別,除了這沓便簽紙上散發著淡淡的清香味,以及紙面印著繁復的水印花紋。 張云安和徐悅琪一人拿了一張便簽紙,只能苦著臉再次投入搜尋之中。 十多分鐘后,徐悅琪忽然驚喜道:“找到了!” 張云安如釋重負,連忙從臥室里出來。梁斐也放下手中的書籍,走進了祁斌的臥室。 徐悅琪從床頭的床板與床墊夾縫之間,勾出了一張被折疊得整整齊齊的便簽紙,她迫不及待地將便簽紙展開,只見這張小巧的便簽紙上,密密麻麻的寫滿了蠅頭小字。 “我或許發現了這艘游輪的秘密……”徐悅琪仔細辨認著擠作一堆的小字,緩緩念道。 三人精神一震,沒想到真的能在祁斌這里找到線索。 徐悅琪繼續往下念:“來這艘船上的第一天,我就知道這里不是什么普通的地方。我不過是個抽中了卷紙特等獎的普通人,頭一次見識到這樣的游輪……” 接下來的幾段,都是祁斌感嘆這艘游輪多么神奇,在這里發生了多么出格的事情,徐悅琪在心里默讀了一遍,便將這些無用的碎碎念都跳過。 “昨天夜晚,我被一個瘋女人當成了殺人犯,瘋女人的同伙還把我抓起來審問,我好不容易才自證清白。因為這件事,我察覺到船上好像有人想要殺我,我不過是個家庭平凡的普通人,從來沒有和任何人結仇,為什么會有人盯上我呢?” 讀到“瘋女人”時,徐悅琪的臉色變了變,她轉瞬就調整好情緒,繼續往下念道,“今天白天,那群人又找上了我,問了我很多問題,我意識到我上這艘游輪,或許不是巧合。所謂的買卷紙中獎,也很可能是一個圈套。之前從賭局贏來的奴隸已經被我拿去換籌碼了,我感到很抱歉。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活過今晚,身邊又沒有可以說話的人,只能將這幾天的經歷記錄下來,如果有幸被后來者看見,也算是我存在過的證明?!?/br> 以上就是便簽紙上的全部內容。 徐悅琪感覺有些失望,便簽紙上的信息他們基本已經知道了,祁斌也沒有詳細說明他為什么感覺游輪不對勁,如果在祁斌這里找不到有價值的信息,他們的調查進度又要回歸原點了。 “等等?!绷红衬笞”愫灱埖囊荒_往上一翻。 便簽紙覆有黏膠的部位竟然還有一段文字,由于紙上的文字太過密集,徐悅琪竟然差點把這一段文字看漏了。 徐悅琪湊近了便簽紙,仔細辨認了一會兒之后,聲音嚴肅地念道:“我竟然在這艘船上遇到了一個熟人!他是和我一起在賭場當荷官的同事,那家伙明明家境普通,為什么會出現在這艘游輪上?難道他也中了什么特等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