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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頭松開!肩部放松,我手上有傷沒什么力氣,你得順著我,讓你捏拳你才能發力,忍著點別亂動?!?/br> “嘶……” 粗鐵棍一樣的手臂已經架住自己的胳膊,老虎牙用的是拔伸屈肘法,先伸直,再屈肘,反復多次一點點試探骨縫筋膜錯開的位置,五根手指鐵夾子一樣沿著自己手臂肌理一點點保持牽引力,來到肘部時,用勁抓住自己手腕下端和肘部尺骨鷹嘴處,屈肘90度猛地一拉一錯一推,聽見咯啦一聲便好了,手法極專業。 只是神他媽沒什么力氣,絞死兩頭牛妥妥的。 先酸后麻再脹,之后是排山倒海的疼。還沒反應過來姜鐸就已經疼懵了,豆大的汗珠一顆顆冒出來,臉色慘白,跟這會兒比剛剛硬挨那幾拳幾腳簡直就跟玩兒似的,害得他鼻底一酸險些丟人。 “聽說法制警不配槍,你有沒有持槍證?” 爾扎都惹沒話找話,又繞到姜鐸身后,知道他看不見便肆無忌憚的笑起來,眼皮往下耷嘴角不住的往上翹,滿是贊賞。 “法制有持槍證名額,但……但沒配槍……”姜鐸滿腦門汗的放松肌rou,繼續扯閑話分散注意力, “不過五四式我玩得挺熟,從小就玩。早些年=警=用=槍=支=管理沒那么嚴格,三兩叔膽子大,經常偷摸帶著我和小濤上靶場玩,用的就是他的五四式?!?/br> “挺像林三兩能干的事?!睜栐既切Φ酶盍?,開始輕柔地推拿他頸椎到肩關節xue位,肩背淤青范圍很大,呈紫紅色,傷得不算輕。 “頭暈嗎?” “不暈?!?/br> 姜鐸咬緊牙由著他來回掰自己的腦袋,一下重過一下,咔噠咔噠的聲響是骨縫重新對正的聲音,被鐵夾子捋過的地方酸的厲害。 “小濤玩得比我還好,他手上有勁,又專心,據槍特別穩,不管是精度射還是移動速射準頭可都比他爹林三兩強太多了。三兩叔辦公室原先還貼著好幾張靶紙,彈孔全在靶心,都寫著小濤的名字,還特意用紅筆給勾了個100分。后來槍支管理越來越嚴,我爸讓三兩叔撕了他還不干,聽說為了這事,王伯臭罵了三兩叔一頓,還給他記了過?!?/br> 眼見姜鐸一說起柴刀,滿臉和林三兩別無二致的得意和驕傲。爾扎都惹憂愁的但笑不語,心道這大概是另一個爹沒跑了,也了然柴刀那不管不顧又自私的脾性是被誰慣出來的,分明是恃寵而驕。 順著脖頸到腰背把頸椎、腰椎骨節肌群統統捋了一遍,爾扎都惹終于不拿鐵夾子絞他了,邊幫他噴白藥邊說: “淤青和骨裂的地方只能先固定包扎慢慢養,那你呢,射擊準頭怎么樣?” “那必須不錯啊?!苯I先笑起來,又有些低沉?!爸皇潜炔簧衔野趾托??!?/br> 聞言一愣,爾扎都惹拍了拍他肩,沉聲道:“可以了,你比柴刀強……” 其實他還想再加一句:強多了!就剛剛那種極度危險的情況,要是換做柴刀在旁邊,我要敢裝死柴刀就敢當我是真死,不管救只管埋,一準嗝屁著涼??稍挼阶爝呣D了一圈,他終究也沒說出口。 “行了,你動動看是不是比剛剛松快點,但動作幅度別太大?!?/br> 姜鐸聽話的擺擺胳膊,心內大喜,何止是松快,簡直覺得自己咬咬牙又能搏擊攀巖了。 “謝謝啊老虎牙,等待增援這會兒,咱倆先突審趙虎!” 聞言臉色一沉,爾扎都惹站定卻沒有應聲,姜鐸已經翻出一件干凈的長袖T恤換上,想了想,還是謹慎的把多功能腰帶扣到腰上,又往空槍套里別進去一支剛繳的槍,面色深沉。 兩人一齊走到趙虎旁邊,一左一右架著他的胳膊把他往石頭堆里提起來。 “老虎牙,洞里還……” 猛然間,耳側傳來一陣異樣的響動,兩人一愣再扯著趙虎往洞口水泥擋墻后一躲,姜鐸順手把剛擦過雨水的臭毛巾塞進趙虎嘴里,掩在鐵柵欄門邊石壁后頭,偷眼觀察洞外的情況。 雨勢漸消,洞外影響聽覺的雨滴拍擊地面、水洼的聲響遠沒有剛剛那么重。兩人就聽見啪嗒!啪嗒!啪嗒!連聲不斷,是有人踩著水洼奔過來,緊接著,洞外有人用擴音器大喊: “老鄉!里面的老鄉,我們是麗州博縣派出所的,我們接到村民舉報,說有人私自進入廢棄礦道偷采礦石,老鄉,這條礦道廢棄很多年了,擅自進入會發生危險,老鄉趕緊出來,有危險?!?/br> “……哎,你們幾個怎么掛在門邊上???老鄉,你們出啥事啦?” 偷眼一瞥,礦口外不遠處有兩個人,身著執勤服頭戴執勤帽、胸前佩戴執法記錄儀,腰間掛著警用裝備,姜鐸心底一松,雙手上舉慢慢的走出門口: “我是源州公安局民警姜鐸,現場已經控制住了?!?/br> 對面的警察一愣,見姜鐸一臉正氣手里還捏著本警官證,趕緊上前看了一眼,又扭頭對著場外大喊一聲: “趙哥!” 瞬間就有5輛摩托車從場地外邊的山道蒿草間沖了出來,泥水飛濺,轟鳴而至。 到了場地間駐車,車上載著的10個人全部下車,著便服。自稱派出所的警察看見姜鐸驚疑的黑下臉來,滿是戒備的后退了一步,急忙上前解釋道: “這是我們縣緝毒隊的兄弟,上級指令是我們縣緝毒隊收到的,博水村后山屬于我們博縣派出所管轄,所里就讓我們倆來配合緝毒行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