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煩死了。 簡迪更加不爽,埋頭狂寫。 王 半晌,江啟陽又湊上前,拿著一塊薯片問,“要吃嗎?” “謝謝了,不用!” “真不吃?” “不吃!” “我幫你寫報告也不要?” “不要……等等,你說什么?”簡迪轉頭,狐疑地看著他,一副你到底搞什么鬼的表情。 “早點寫完,準時下班,還能出去浪不是嗎?”江啟陽說。 “浪,去哪兒浪?我已經是抱著枸杞保溫杯的老阿姨了,熱鬧的夜生活不適合我?!焙喌下唤浶恼f,順手就拿了幾塊薯片,把最長最難寫的報告推過去給江啟陽。 “我知道個地方,你肯定感興趣?!?/br> 簡迪挑眉,抬高了手揮著,“應深,下班出去浪,你們要不要一起?” 江啟陽:“……” 捏著筆用力一握,瞬間劃出一條黑線。他的精心安排……泡湯了。 “好啊,去哪?”應深好奇,話剛一出口,就被沈文欽一扯胳膊,身體隨慣性歪倒過去。 沈文欽眨眼,朝他搖了搖頭。 讓他別去?為什么? 應深納悶,胳膊又被扯了幾下,沈文欽不停地朝他使眼色。江啟陽也眼巴巴地看著這邊,眼神幽怨。 應深抿嘴,看著他們倆的表情,猶豫開口,“我還是……不去了吧?” “咦,為什么?”簡迪奇怪。 “我……有事?”應深的表情更奇怪。誰讓他不擅長在熟人面前撒謊。 簡迪笑了,“你自己有什么事不確定嗎?還疑問語氣?!?/br> 沈文欽扶額,及時救場,“他和我先約好了?!?/br> 簡迪立刻敵意地看向沈文欽,“你?就你們兩個?去干嘛?” 她一直對這個新來的有意見,尤其是在分組之后。 沈文欽張口就說:“我教應深近身格斗?!?/br> 這回輪到應深眼神幽怨了。天知道他有多不想接受訓練。 恰好這時,老廳長敲門,突然出現。 “有案子?!?/br> 他們對視。 這下好了……誰都別想出去玩了。 第38章 誤會 “十三天前, 梁有希,女性,23歲, 被割喉失血過多致死。相似的, 昨晚,劉瑞, 男性, 27歲,同樣的死因。但他身上貼了一張照片?!?/br> 老廳長十分簡潔地述說了兩起案件的被害者情況。至今發現兩起, 不確定是否為連環殺人, 但現在的狀況非常不妙。因為最新的死者臉上貼了應深的照片, 將死者的五官全部蓋住,根據紙上的血跡形狀判斷, 是在死后貼上的。 “而且,在找兩個被害者的共同聯系時, 發現他們都聽過你的課?!崩蠌d長的表情很難看。 這很明顯是盯上應深了。 老廳長一向很討厭這種案件,明目張膽地放出某位警察的照片或是其他信息,強行將人卷入無關的案件,然后這位警察又為了破案, 不得不配合兇手的一些愚蠢行為, 十分憋屈。更甚者, 這警察還要被迫背負命案的罪惡,即使案子不是他犯下的,但有些家屬會失去理智, 認為這是因他而起。 “應深, 盡快解決這個案件?!崩蠌d長語氣平靜,像往常那樣叮囑, 但這次表情嚴肅堅定很多,重重地按了一下應深的肩,眼神里都是對他的信任。王 應深鄭重點頭。 命案發生在鄰市,乘坐動車過去更快。應深和沈文欽到了車站,買票,上了即將要開的動車,找到兩個周圍人較少的空位坐下,低聲討論案情。 沈文欽:“當地局里發來的資料里,還提到了這種作案手法和七年前未破的懸案一致,三起割喉兇殺案,情緒冷卻期七年,太長了。一般連環殺人犯不會輕易改變作案手法,而這段時間里,各地上報的案件并沒有相同的,這一次,還不確定是不是模仿作案?!?/br> 說到作案手法的特殊性,應深:“割喉,古代的一種殘酷刑罰,是用刀具割斷喉嚨部位的氣管和動脈而產生的死亡狀態,一旦割破頸動脈,鮮血噴涌而出,必死無疑?!?/br> 沈文欽:“被害者會遭受極大的痛苦折磨,而且無法自救,只能等死。整個場面血腥殘忍,一般人都受不了。割喉的案例不是沒有,多數是搶人錢財時遇到阻礙發狠而實施的,但這些案件里,兇手不為錢財,卻選擇了這種特殊方式,不排除是尋仇,或看著被害人這樣死去從中獲取強烈的快感?!?/br> “七年前的資料里有寫,被害者的頭發硬生生被拔下不少,發根連帶著皮rou,這是殺害以外的不必要傷害,兇手故意奪取的,是兇手作案手法的獨有特征。拔掉頭發,為了收藏嗎?” “不是,兇手沒帶走,資料下面寫著在尸體旁邊就找到了頭發?!?/br> “臉朝下擺放,不想看到死者的臉,要么是熟人,要么就是殺人之后的愧疚后悔?!?/br> “犯罪現場被水清洗過,留下的證據少,不排除反偵察的可能性?!?/br> “尸檢報告上寫,死者胸口有一小塊灼傷痕跡,電擊……” 應深話沒說完,突然被沈文欽用胳膊撞了一下。轉頭,看他正努嘴使眼色,示意旁邊。 隔著過道,一個五歲左右的小男孩正好奇地眼盯盯看著他們。他們音量小,離得近的人,認真聽也不一定能聽到多少,但被小孩聽到這些,怎么想都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