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洗腦（下）
“媽，我昨天……”看到羅佳怡，張子秋便準備開門見山直入主題。 “別急，先吃飯。等會我再跟你談?！绷_佳怡很淡定地回答。 成熟女子果然就是老練……張子秋忽然覺得有些懊喪，自己這樣怎么能保護好她呢？果然他還是兒子，而她還是mama…… 無味地吃完了飯，張子秋看著羅佳怡等著她的數落。 “子秋，昨天的事mama不怪你?！绷_佳怡的聲音溫柔，儼然一副長輩的樣子。 “媽，對不起，我只是……”張子秋低下頭，為自己的沒用感到惱怒。為什么，為什么自己就不敢大膽在mama面前承認喜歡她愛她，承認對她有強烈的男女之欲？說到底，不是因為現實和虛構的區別，而是因為自己的懦弱和逃避，真要是那么愛，就有足夠的力量和勇氣來挑戰道德的捆綁…… “mama知道，你這個年齡對這種事情是很好奇的……嗯，mama是過來人了，了解這種感受?！绷_佳怡繼續道，心里總覺得有點別扭，這種性觀念的交流果然還是應該由做爸爸的來說更合適啊…… “不是的……”張子秋多么想鼓足勇氣真的把心里話說出來。 “不用害羞，mama理解。昨天叫是mama，如果是別的女孩，你這樣做就是性sao擾了你知道么？mama可以原諒你，但是別人可不會原諒你，你千萬不要腦子發熱就做啥事?！?/br> “哦，我知道了?！睆堊忧飷瀽灥鼗卮??？磥韒ama是真的以為自己就是青春期的一時沖動，根本就沒往其他方面想。張子秋真不知道自己應該是覺得慶幸還是悲哀。算了，事物總是兩面性的，mama沒有看出我的意圖，那就意味著以后還有親近的機會的…… “mama是女的，有些方面也不合適跟你說的太多太細……你，你自己要是遇到什么事了，感情上的，生、生理上的，可以問問你爸爸?！绷_佳怡說到這里臉微微一紅，點過就完，“還有，昨天的事不要告訴你爸，知道么？” 張子秋猛然抬頭看向羅佳怡的雙眼，掩飾不住自己的一種得意之情。 羅佳怡立即就明白張子秋腦子里的所想了，嗔怒道：“瞎想什么？！這事你爸要是知道了你覺得你還有好果子吃么？” “哦……”張子秋臉色又暗淡下來，是啊，真要叫爸爸知道了，還不打斷我的狗腿……只是，只是mama真的是為了保護他而這么說么？還是她心里其實也有著偷情般的恐慌呢…… “好了，快去做作業，昨天玩了一天都沒時間做?！绷_佳怡起身結束了對兒子洗腦。 回到房間，張子秋根本就一點做作業的興致都沒有。昨晚的那個吻，感覺太美妙了，要不是被mama制止了，絕對會繼續發展下去的……mama，怎么辦，我真的沒法把你當mama看了…… 嘀嘀嘀，短信來了。 “子秋，下午有空出來嗎？”是金僑妍發來的消息。 手指懸在按鍵上方，張子秋遲遲不知該如何答復。對不起，僑妍，從一開始，你就是另一個女人的替代品……起先擔心因為沒有辦法親近mama而跟金僑妍在一起，現在張子秋才明白，替代品永遠是替代品，當嘗試過正品之后，就再也戒不掉了…… “僑妍，我們……還是分手吧?！睆堊忧镆灰а?，點下發送鍵。 “為什么？”短信馬上又來了，字里行間看不出金僑妍的態度，但是張子秋非?？隙?，她現在一定是心亂如麻。 “我不知道怎么說……總之，沒感覺吧?！睆堊忧镄睦餄M懷愧疚，這也不是他想看到的結果，可他現在心里除了羅佳怡真的沒有別人了…… 手機長久地靜止著，沒有再來消息了，張子秋于是定下心來做起作業。 靠！這禮拜題目怎么那么多……張子秋好不容易把語數外的作業做完，看到物理一堆的習題，真有種想燒書的沖動…… “寶貝，我回來了?！遍T外傳來張俊華的聲音。 張子秋放下筆，豎起耳朵聽著外面的動靜。 “累了吧，你先坐會，等會兒子出來了就可以吃飯了?！绷_佳怡的聲音響起。 “佳怡，我看讓他也做車手好了嘛?！睆埧∪A打了個哈欠說。 “開什么玩笑！兒子好不容易考進重點高中，他以后可會比你有出息多了……” 聽到mama的表揚，張子秋心里樂開了花。 “哈哈，可他沒有你那么好的老婆……”張俊華后面的聲音低了下去，傳來羅佳怡的一聲低吟聲。 “別鬧……兒子等會要出來……”門外羅佳怡的聲音變得嫵媚。 張子秋瞬間感到怒火中燒，不用去看也知道爸爸現在在干些什么！哼，這家伙，就知道在外面飆車，在家里照顧mama的時間那么少，還每次一回來就要跟她親昵，把mama當什么啊……想歸想，這一切不是他一個后輩可以說出口的話，也只好忍著了…… 六點半，晚飯正式開桌。 “媽，爸最近回來得越來越少了?！钡葟埧∪A吃好飯出去買香煙了，張子秋對羅佳怡道。 “你爸他要忙工作啊，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绷_佳怡邊看著電視里的新聞邊回答。 “可也不能這么不管家了吧！他就不怕你出軌啊……” 羅佳怡眉頭一皺，目光轉到張子秋身上，“小小年紀瞎說什么??？你mama是這種人么？”這小子，真是越來越沒大沒小了，說的話越來越不像樣子…… “是就好了……”張子秋用羅佳怡聽不到的小聲嘟噥著，繼續低頭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