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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成了吧?!鼻厣新赃^了前一個問題,給了參謀長一個交代,隨后無視白汎的熱情祝賀,無情地掛了電話。 而白汎到底是白汎。 就算當了這么一天兩天的好事人群,想的總還是正事。 不到二十分鐘,秦尚手機收到了一條消息。 【這事你媽那邊說了嗎?準備怎么辦?!?/br> 這條消息如同暖春的一道冷風,秦尚靠在床頭回過去兩個字。 【再說?!?/br> 這一晚上,兩個人都沒睡好。一早起來眼底掛著層黑眼圈,看起來不像是接受了愛情的洗禮,反到像是被騙去什么地方挖了一宿的煤。 秦尚是被客廳堅持不懈的震動吵醒的。裴冀丁的手機昨晚被孤零零地扔在了沙發上,無人問津,顯得有些可憐。 手機不知道震了多久,電量標紅。秦尚看了一眼備注,摁下了接通鍵。 電話那頭甜品店老板娘的聲音格外溫柔,帶著一種憐惜。 “小裴啊,怎么樣,緩過來勁沒?戀愛嘛,分分合合的,下一個總會更好的。你別光在家悶著啊,實在不行來店里和阿姨聊聊天?!?/br> “您好,我是裴冀丁的朋友,他沒起呢,一會兒就去店里?!鼻厣秀读似?,回道。 “??!哦哦,是這樣?!崩习迥镲@然有一瞬的尷尬,掛斷前還不放心地囑托一句,“別讓小裴鉆牛角尖啊,來不來店里都行,出去散散心也是好的?!?/br> 秦尚應著,說了聲謝謝。眼睛往半掩著的客房門瞟。 電話掛斷后,秦尚推開客房的門。 裴冀丁的睡相并不算好,跟只不安生的幼貓一樣,上身和下身都擰巴著,懷里還要抱著被子。麻花一樣團在床的一邊。 頭發被蹭的凌亂,貼在臉頰與枕頭面上,看起來柔和安逸。 秦尚曲著食指碰了碰卷起的發梢,繼而滑落在裴冀丁臉龐。想起老板娘說的“失戀”,沒由來一陣心疼。手指尖的皮膚軟滑溫熱,秦尚不自覺揚著嘴角念叨了一句。 “小傻子?!?/br> 裴冀丁睜眼的時候秦尚正背對著他拉開客房的窗簾。 屋外艷陽高照,光一下子灑進來,裴冀丁反應性地瞇起眼睛。 他睡眼惺忪,窩在被子里頭發被蹭的雜亂,露出的小臂在陽光下透著點白皙。 “醒了?”秦尚扭頭湊近他,打量了他半晌,突然手掌卡住裴冀丁的下巴,吻了下去。 裴冀?。骸埃??” 一大早被非禮的裴冀丁推開登徒子,咂巴著嘴,清透的薄荷氣息在口腔里蔓延。 他緩了會,說,“沒刷牙呢?!?/br> “不嫌棄你?!鼻厣袥]點不好意思,坦坦蕩蕩的好像剛剛做了什么善事。甚至連點小動作得逞的得意都沒有。 那張臉冷著,嘴角也不上揚。 高大的身影遮擋了大半陽光,居高臨下,又離得極盡,像巢xue一樣令人感到安穩, 讓剛起床的裴冀丁心尖一跳,差點被帥到心悸。 因為要去甜品店打工,秦尚把裴冀丁在燒烤店這份工免了,省的他一天到晚跑得跟永動機一樣。 秦尚叫醒了裴冀丁,轉身就撈出來夾克要出去進菜。 “剛甜品店老板打電話來了?!鼻厣蓄D了一會,好似沒看到衛生間正在刷牙的裴冀丁身子僵直一般接著說,“我和她說你晚點過去?!?/br> “哦?!迸峒蕉艘宦?,扭著頭去打量秦尚,然而后者只給他一個寬闊的背影。 裴冀丁吐掉漱口水,狀似不經意地問,“她和你說什么了?” 問的人沒察覺自己語氣里的忐忑不安,聽的人卻感知的一清二楚。 秦尚本想裝不知道,然而幾乎是一時起念,轉頭盯著裴冀丁說:“說你失戀了,讓我好好開解開解你?!?/br> 裴冀?。骸啊?/br> 抓著牙刷的裴二少僵住了,干笑都笑不出來。 偏偏秦尚沒想就這么放過他,要出門的腳縮了回來,人就倚在衛生間的門框上,挑著眉看他。 那表情不算促狹,更像是一種審視。 “咳?!迸峒蕉∑^頭,干巴巴地解釋,“一時口誤?!?/br> 這理由找得太爛,說完了裴冀丁自己都不信。 而身邊這尊倚著門的大神巋然不動,抱著胳膊入定一般看了他半天,終于施舍過來一只手掌,在他因為剛睡醒還支棱著的頭發上狠狠揉了一把。 “以后有事先跟我說,整天藏著掖著,不累???” 秦尚站得很近,強勢地侵占了裴冀丁的半片領土。裴冀丁手里還抓著牙杯,剛被冷水洗禮過的臉突然就燃起了火。 喉頭滾動了幾番,卻說不出調侃的話。 裴冀丁等著頭頂肆虐的手掌離去,埋頭答應了一聲:“知道了?!?/br> 馬上中午了,對于燒烤店來說,這時候備菜已經算完得了。市場最新鮮最便宜的一批菜已經被人挑走。 秦老板再沉入愛情的泥潭,也不能拿錢不當回事。 臨走時秦尚對著依然藏在洗漱間的裴冀丁說:“鍋上有吃的,你餓了先掂點?!?/br> 說罷沒等裴冀丁回應就趕著出門了。 裴冀丁手上捧著毛巾,有種迷迷糊糊登上云霄的不切實際感。 早安吻加做好的早餐。以及這理所應當的語氣。 他好像剛談戀愛,就被自家老板寵得進入了甜蜜的老夫老妻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