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頁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天道圖書館、天下第九、圣墟、元尊、升邪、豪門影帝跪求破鏡重圓、不歸錯路(母子文,血親)
卸了貨,李叔就趕著秦尚去瞇一會。店里沒有幫廚,切菜備菜都是他和李叔干,有時候看顧的小姑娘來得早也幫著一起準備。 畢竟是開在胡同里,知道這地方有一燒烤店的都是老主顧,每天的進菜量不需要太多,因此秦尚覺著沒必要再請個人來。但最近他mama那邊要照顧,也不能老勞煩李叔,再請個人來幫忙這事就提上日程了。 秦尚睡了三個小時就醒了,把菜備好,店鋪打掃干凈,終于得閑能休息個把小時,趁著空檔,秦尚給白汎打了個電話。 白汎接的快,就跟候在電話邊一樣,鈴頂多響了一聲那邊就接通了:“我正準備給你打電話呢你就打來了。這是不是心有靈犀一點通?” 秦尚笑罵:“滾,惡不惡心。你給我打電話干嘛?” “說那個裴冀丁的事??!你這警戒心就是強,這個裴冀丁可不是什么善茬?!?/br> 秦尚想想那個卷著被子在沙發上睡得呼呼的裴冀丁,總覺得有點魔幻,問:“怎么說?” 他這一問可捅了白汎的努點,吼道:“你知道今天我查著什么了不?裴文德知道吧,搞房地產的大老板,咱市的標桿,裴冀丁是他兒子!這小子天天不務正業,酒吧,打架,飆車一個沒落下?!?/br> 白汎停了一下,神神秘秘地說:“而且,都傳他男女不忌,瞎玩,還因為這個被家里趕出來了。你說說這大戶人家的孩子就是會玩啊,還能被趕出家門,這家里指不定多亂呢,你可少招惹?!?/br> “你這消息都哪來的,”他說的跟古代達官貴人的后宮一樣,秦尚聽得抽抽,“聽著跟八卦雜志一樣?!?/br> 白汎怕他不信,拍著胸脯作保:“都是兄弟內部打聽,之前有個委托人是個富家子弟,跟裴冀丁認識。人家原話可是‘哦,裴二少啊,估計快不成了吧,玩男人玩得爹都不認他了’” 白汎學得像模像樣的,又說:“你可小心點,這人絕對對你圖謀不軌。你知道你兄弟我昨個在哪逮的人不?就你那胡同隔壁,隔著兩道墻還是對稱的!同門同戶,人老奶奶小姑娘都被他忽悠的一愣一愣的?!?/br> 秦尚聽了覺著也巧了,終于知道白汎為什么打人了,星巴克遇見已經夠詭異得了,這租房租到正隔壁就更離譜了,這怎么看都是個跟蹤狂,但想想裴冀丁昨晚那一臉委屈樣,秦尚又覺得可能真的只是巧合,畢竟裴冀丁的運氣實在不太好。 “哎,不說這小子了,兄弟我幫你教訓過了。我這拿了幾瓶酒,給你送家里去?!?/br> “行?!鼻厣羞€在思考裴冀丁,沒注意白汎說什么,秦尚家一共五把鑰匙,他拿兩把,李叔白汎和秦mama手里各有一把,以往忘拿東西了,送東西了,白汎都是直接拿鑰匙開門。 習慣成自然,白汎這么一說,秦尚下意識就答應了,店里又開始上客,他家還住著個冤家的事徹底被拋在腦后。 裴冀丁一覺睡到下午,睜眼的時候人還是懵的,腦子里最后的景象是自己趴著讓秦尚抹藥酒,抹著抹著就睡過去了。 這一床被子誰給的,他又是怎么從沙發跑到床上來得不言而喻。 對于秦尚,裴冀丁感官復雜,如果沒有棒棒糖,星巴克,胡同打架,裴冀丁絕對愿意和他做個朋友。 先不說秦尚看不看得上他,上進心人總是要有的,有個負責任,有能力的朋友,誰能不高興。 從裴冀丁知道的情況來看,秦尚看起來也就二十多,人家年紀輕輕干得了收銀員,做得了咖啡師,還有套自己的小房子,對無業游民裴冀丁來說,簡直是人生標桿。 對于一個半夜蹲在家門口疑似流氓痞子的冤家,人家包住包穿包抹藥,大度得很。 相比之下,他裴冀丁就顯得十分窩囊。 屋子里沒見人,裴冀丁晃晃蕩蕩逛了一圈秦尚的屋子,挺小一房子,兩室一廳,八, 九十平,屋里還放了書架,收藏架,滿滿當當的,看著很舒服。 那些柜子裴冀丁一個沒開,拘謹地轉了一圈坐回了沙發。身上的淤青今早上就變紫了,腰腹上沒上藥,尤為嚴重,雖然不碰就不疼,但裴冀丁看著心塞。 秦尚可能是個好人,但他那個朋友,堵他胡同口的小白臉,一定不是好人! 紅花油還安安靜靜立在茶幾上,裴冀丁仰躺在沙發背上,垂著眼去看那瓶紅花油,腦子里轟的閃過昨天秦尚的手按在他胳膊上,后腰上,整個都是熱的,挺舒服。 裴冀丁拾起紅花油,到了一點在自己手上,拉開毛衣往小腹上按。 那里有塊淤青,發紫,估計是昨晚上被哪個沒輕重的踢了。紅花油摁在身上有點惡心,手上都是油,味道還有點刺鼻。 也不知道是不是秦尚有什么手法,總之裴冀丁來回抹了半天,熱是熱了,但是怎么都感覺像攤油餅的,棕紅的油都有點泛白了,沒怎么吸收。 裴冀?。骸?/br> 雖然知道這鍋不是秦尚的,裴冀丁還是有點生氣,他就這么不靠譜嗎?怎么秦尚能做的,他一樣都不會? 正懊惱著,開門的聲音響起,裴冀丁本來都放棄了和紅花油絞緊,一聽秦尚回來了,干脆再不要臉一次,虛心求教:“誒,大善人,你昨天怎么抹的,送佛送到西,教教我唄?!?/br> 裴冀丁嘴里叼著衣服,口齒不清,加上有點不好意思,氣弱的厲害,拿頭頂對著人,露出一個小發旋來,一手拿著紅花油,一手還在自己小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