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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尚:“……” 裴冀?。骸啊?/br> “哎!秦尚你怎么回事!先生你沒事吧?”老板娘比倆人都先反應過來,抓著紙巾往裴冀丁身上蹭。 秦尚默默退到一邊。 他有這么嚇人嗎? 裴冀丁滿臉黑線,倒霉也要有個度,這也太沒完沒了了。 接受了老板娘的歉意,裴冀丁難得沒給秦尚找茬:“沒事,是我沒拿穩?!?/br> 老板娘跟他鞠躬道歉,裴冀丁擺擺手頂著一身咖啡漬走了。老板娘笑意盈盈的臉在玻璃門合上的一瞬間變了。 “秦尚,你說說你,滿共兩周時間,你請了幾次假?今天又來這一出!你說我請得動你這尊大神嗎?” 秦尚冷眼看著老板娘表演,請假不假,但這是他當初和老板說好了的。周四自己有事,這天他來不了。 至于今天,鬼知道那裴冀丁看著挺壯實一小孩,怎么身體這么虛,拍一下都不行。而且從便利店跟到星巴克,這是圖謀不軌吧。 秦尚是老板招來的,但咖啡師這個職位老板娘另有人選,兩周時間,逮空了就找秦尚的茬,也就是老板脾氣好,跟秦尚道歉說多包容,秦尚又急需錢,這才干了下來。 這邊老板娘已經開始細數他的七宗罪了,秦尚聽得耳朵疼,干脆打斷了老板娘,說:“不就是不想我干了唄,用不著這么絞盡腦汁啊。您那侄子就是個九級殘廢,讓他調咖啡,祝你們關門大吉哈?!?/br> 嘴上過了癮,秦尚覺得舒坦了不少,拎著包就走了。星巴克這份工,他倒是不缺,反倒是那個裴冀丁讓人在意,可別被混混纏上了。 秦尚跨上摩托車,在氣得炸毛的老板娘面前揚長而去。 摩托車穿過了市中心,在老城區一條胡同里停下來。車在一家寬敞的店面前停下,店面招牌簡單粗暴,豪放的字體寫著四個大字:賣燒烤的。外加一個放蕩不羈的感嘆號。店里還有個燒烤的老師傅,此刻坐在門口串串,看見秦尚打了個招呼。 秦尚抱著頭盔回到:“李叔?!?/br> “哎小秦啊,你也不用這么拼,這天天的都不得閑,你媽那個病雖然棘手,但不嚴重。要是讓他知道你天天腳不沾地的,又得找我說事?!崩钍鍑@口氣,絮絮叨叨起來。 秦尚把東西放下,洗了少跟李叔一塊蹲著串串:“明天就不去了,我媽說您您也回幾句啊,她也就愛說到您?!?/br> 李叔笑了說:“我哪敢啊,說你媽,你爹不得跳出來掐死我?!?/br> 秦尚笑開了。 李叔和他爸幾十年的老兄弟,這店是哥倆開的,他爹因病去世,店就給了秦尚。雖然位置不顯眼,但真真是老字號,到了飯店就絡繹不絕。店里沒多少員工,李叔和秦尚主廚,還有個小姑娘幫著打下手。從晚上六點忙到凌晨三點才收攤。 李叔到十二點就被秦尚趕回家了。秦尚的原話是:“您趕緊麻溜回去躺著,要不說我虐待老人呢?!?/br> 李叔回罵他一句滾犢子,慢慢悠悠在夜色里離開了燒烤店。 十二點以后沒有飯店來得人多,但也不算少,至少沒落下太多空桌。 這些人大多都是老客,過了十二點,燒烤店門前烤羊rou串的換了人。雖說手藝都一樣,但秦尚和李叔烤出來的rou還是不一樣,有的人就好李叔那手藝,而有的則是沖著秦尚的手藝去的。 白汎比較會挑時候,卡著兩三點過來,手里還掂著瓶洋酒。店基本上空了,秦尚往他面前撂下一盤菜,白汎看了兩眼說:“哥,你給我這么多韭菜腰子,是想暗示點什么?” “暗示你補補,省的天天跟個小白臉一樣,出去要錢都沒氣勢?!鼻厣袘械酶?,把酒開了。 白汎cao了一聲,也沒生氣,問:“你電話里說那個母老虎終于給你開了?” “昂?!?/br> 白汎樂呵了:“咱哥這么一完美的人,技術一流,顏值上等,還能給她抓住小尾巴?那母老虎不會是竹杠成精了吧?!?/br>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起來秦尚就想起來裴冀丁。 秦尚抽了個跟煙,猶豫了片刻問:“你那是不是好查人?!?/br> 白汎咬著腰子,一聽這緊張起來來:“怎么,遇上啥麻煩了?” “也不算,記不記得之前跟你說的便利店那小偷?!?/br> “哦,就你說的尾巴骨藏棒棒糖那傻子?” “……嗯,他今天跑來星巴克了?!?/br> “啥?” 秦尚大致講了一下經過。白汎就著韭菜腰子和紅酒品了半天,覺得這個叫裴冀丁的小子很有問題。 依照秦尚的描述,首先他窮,敢偷竊。動了這種歪腦筋的多半不是什么正直的人。其次,都出了警局了還能一路跟蹤秦尚,有點人脈和手段。 白汎回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道上有個叫裴冀丁的人物:“這樣,我回去查查他,哥你最近先小心著點?!?/br> 秦尚不置可否,裴冀丁其人看著不像罪大惡極的人,但行為實在詭譎。反正知己知彼,防患于未然唄。 第4章 那邊就是禮品,去挑一個吧(下) 在接受了第二十四個路人的詭異目光后,裴冀丁從公園的長椅上站了起來。身上的衣服換成了廉價的地攤貨。 貧窮也不都是壞事,至少他只買得起22一杯的美式,清咖灑在衣服上難看是難看,卻沒有奶和糖干了以后的黏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