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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盛珣掏出校園卡,熟門熟路摸去超市給人買烤腸,讓人親自試一試。 他們和普通校園情侶一樣在cao場上散步,走到籃球場附近時,小秋又開始盯著道旁樹蔭底下矗立的自助販賣機看。 “想吃零食?”盛珣隨時觀察身邊人的動向,他詢問的同時手已經又摸上校園卡。 小秋說:“你以前下了體育大課或者打完球,喜歡來這買冰飲料?!?/br> 盛珣正在拿卡的動作就一頓:“但現在是冬天?!?/br> 他聽出了小秋“我也想喝”的意思,為時下季節而遲疑。 小秋就轉頭看他,用可乖可乖的表情特別理直氣壯說:“但我不怕冷,也沒有普通人那么脆弱的腸胃?!?/br> 盛珣懷疑小秋有了實體后還學會了種新妖術。 反正等他反應過來,他們倆就已經離開了cao場區域。 而當然,小秋的手上捧著對方想要的冰飲料,正在大冷天里喝冰飲喝得心滿意足。 之后一連幾天,盛珣帶小秋繼續打卡了他經常吃的校園食堂,帶對方去了學校的圖書館,帶對方逛了逛校區里的湖。 還帶小秋回宿舍看了眼過去的寢室。 盛珣那兩個開學起就不在的室友也是因為期末臨近,一個需要回來打卡最后一門課,一個課倒是已經上完了,但需要回來辦點手續。 這一來二去就很巧,盛珣帶小秋回寢室看看的那天,除了已經搬出去的他,寢室里連同老羅在內的其他三人都在。 他們久違的來了一個全寢聚餐,不知情的兩人只把小秋當盛珣新認識的兄弟,校外的合租室友。 唯有老羅,全程憋著一個無法分享的大秘密,又出于好奇,不自覺就對著有了實體的小秋看了又看。 席間,近期才返校的室友還說:“對了,你們最近去過旁邊商業街的影院嗎?” “沒呢?!崩狭_巴不得能有個話題助他轉移轉移,迅速接話,“最近天氣冷,店里的熱飲銷量狂升,我感覺自己已經告別影院兩個月了?!?/br> 另一個室友就先錘了老羅一拳,笑說生意好多好,再才道:“我和梁子剛回來時發現最近有新片上映,口碑不錯,便去那邊看了一場,也算是追憶一下以前的青蔥生活?!?/br> “結果你猜怎么著?”最先起這個話題的室友又跟著說,“等我們看完回來,在專業群里閑聊時提了下這事,說那家的爆米花味道也還是幾年沒變的正,立馬一群人問我們——‘你們還敢吃他家的東西啊’?” 這位室友說起這事來繪聲繪色,話音像講單口相聲一樣頓挫起伏。 盛珣剛剛正在剝一只油燜大蝦,沒能及時跟上話題,聽到這里時,大蝦剛好剝完,被他放進小秋的碗里。 也已經很久沒去影院看過電影的他問:“他家出什么事了?” 室友之一不自覺盯著那只蝦的去處看了一會:“……” 老羅也默默看了眼蝦。 唯有講相聲的那位無所覺察,他與室友勾肩搭背:“說是最近的食物不太衛生,懷疑他們家衛生標準降低了?!?/br> 根據專業大群里的討論,有不少學生在那家影院吃了東西后上吐下瀉,最嚴重的還有幾個進了校醫院,連夜掛急診。 “但這事好像又是有幾率的?!笔矣颜f,“還有部分人和我們一樣,吃了后一點事也沒有,至今都還活蹦亂跳?!?/br> 兩位“幸免于難”的當事人,對此事件的最終評價是“玄學”。 他們把這當做生活奇聞分享。 老羅一聽到“玄學”這兩個字眼就過敏,唯恐室友發覺盛珣和小秋的秘密。 他立馬把話題揭過去:“什么玄不玄的,我看還有可能是你倆腸胃糙,比較禁得住造?!?/br> 那兩人一聽,這還得了,立即聯手灌起老羅,嚷嚷是兄弟就一樣糙,趁著年輕該造就造。 一片吵嚷中,盛珣獨立于“戰場”之外,這種場合里一向沒人敢灌他,因為灌他等于給自己找虐。 他做好了今天要憑一己之力送回三個醉鬼的準備,忽然就被拉了袖子一下。 拉人袖子獲取注意的小秋認真問:“那家影院的爆米花,真的很好吃嗎?” 小秋的腸胃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很禁造”,他無懼任何生冷辛辣,也敢于正面挑戰各種品質的食品。 他對食物唯一的要求只有好吃。 盛珣本來想給否定回答,還想說既然都已經有人吃出了問題,我還帶你去,我又不是有毛病。 第二天,站在影院的爆米花柜臺前,盛珣承認自己有毛病。 “兩位是想要買爆米花嗎?”柜臺后除了穿著工作服的售貨員,還有一個穿著小西裝的青年女性,看起來似乎是影院的經理。 她主動與盛珣和小秋搭話。 盛珣本來還在做最后的掙扎,小秋就搶先一步點頭,說:“是的?!?/br> 這位女經理的眼睛底下有淡淡烏青,透出妝容也遮不住的憔悴,顯然最近過得有些焦慮。 “那可以請兩位留一個登記嗎?”她小心詢問著說,“可以不留實名,只要有一位的聯系電話,登記一下爆米花的購買日期及時間就好?!?/br> “是為了最近的食物安全問題么?”盛珣問得直白,不過神情語氣都很平和。 女經理眉宇間的憂慮更重了一點。 她好像不想對顧客吐苦水,又實在是忍不住,在柜臺后嘆了一口氣:“您說的對,是為了這個,我們已經把后臺廚房反反復復檢查許多遍了,玉米粒全部選取最新一批冷鏈運來的新鮮的,也提高了對前臺柜臺的衛生要求,部門負責人下來親自做衛生加監工,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