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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見那個人是胡不為了?” “沒有,因為有點遠,看不太清楚,不過他騎的馬他認出來了,那是一匹大宛龍駒,聽說是胡不為花了重金,從西域商人那里買進來的。那**很高大,比本地的馬要高出很多,一眼就能認出來。這**非常的貴,而且除了騎著快跑好使,馱東西犁田都不好使,所以除了他,咱們鄉里沒有誰家有那**。 嗯,你接著說?!鼻卦?。 小雅道:“當時黃氏的小姑子很奇怪,她猜到了一點,回到家里之后,她躲在窗戶后面看,便看見白氏偷偷摸摸地從剛才那男人出來的地方過來,然后回屋子了。當時她就懷疑這白氏跟人有私?!?/br> “那為什么后來出事了,白氏被抓了,她怎么沒有說?” “那是劉鄉正??!她當時又沒有看清楚是不是他,就憑一匹馬,她怎么敢亂說?” “這劉鄉正很有勢力嗎?” “當然了!家里有錢有勢的。聽說跟州縣的大官都有往來呢!” “哦。那是得小心?!?/br> 該問的都問了,秦元酒勁也上來了,便抱著小雅說:“睡吧!” 小雅芳心跳得更快,可是秦元并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就只是這樣抱著她呼呼睡著了。她也喝醉了,惶恐間,也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天亮。秦元醒來,看見小雅乖巧地蜷縮在自己懷里睡得正酣。一張俏臉紅撲撲的,忍不住湊過去。在她臉頰上輕輕一吻。 這一下,卻把小雅弄醒了。她張開朦朧的雙眼,望著秦元,呆了片刻,突然好象才反應過來,啊的一聲輕呼,低頭去看自己的身子,衣褲都還好端端的在身上,再看秦元。也是穿著衣服的,又察覺了一下自己的身子,沒有什么異樣,有些詫異地望著秦元。 秦元微微一笑,拍了拍她的小臉蛋,道:“好了,起床了,太陽都照屁股了!還要賴在我懷里?” 小雅大羞,趕緊的一骨碌爬起來??墒亲蛲砗鹊锰?,宿酒未醒,身子有些搖晃,站在床邊整理自己的衣褲。 秦元也斟整理了衣服。望著小雅,道:“你可以走了,以后有什么事情??梢缘娇h衙來找我?!?/br> 小雅雖然是鄉下人,但是對這么一句承諾的份量卻是非常了解的。欣喜地點點頭,羞澀一笑。拉門出去了。 秦元洗漱之后,跟劉鄉正和羅村正他們告別回去。這兩個人根本沒有問昨晚上過的如何,這會讓貴賓尷尬,大家心照不宣也就是了。 帶著戴捕頭他們回到了衙門的時候,已經是中午時分,快散衙了。秦元來到秦元的簽押房,秦元見到他,很是高興,道:“情況怎么樣?” 秦元嘆了口氣,搖搖頭:“沒有查到什么東西?!?/br> “那……,那這個案子怎么辦?剛剛接到府衙通知,說下午府衙的司法參軍事曹金坤要來聽取這個案子的審理情況呢!而且還要親自提審案犯,怎么辦?” 州府衙門的司法參軍事是負責刑名案件審判工作的,從七品下,僅僅比法曹低一級。雖然級別上低于縣令,但是代表的是上級,又是來聽取發回重審的案件的審判的,不能不讓秦元緊張。 秦元又嘆了一口氣,道:“還能怎么辦?要是曹司法提審的時候,那白氏再次翻供,那這個案子就沒有什么證據了,只有放人一條路?!?/br> 放人?說起來輕松,可是,對于縣令,等于是辦了一個錯案,那可是一個大大的污點!秦元臉色難看,慢慢坐了下來。最關鍵的是,他明白,這是孟武他的老丈人,在給他上課??!用的不是案件本身,而是用上面來壓他! 衙門的縣丞、主簿,還有兩個縣尉鄧世昌和溫有才陸續來了,往花廳走。見到秦元,都是微笑點頭,拱手施禮:“秦大人,昨日聽說你下鄉查案去了,辛苦了!” 秦元回禮道:“應該的?!?/br> 又寒喧的幾句,鄧縣尉道:“時間差不多了,我去衙門口迎接府衙的曹司法?!?/br> 鄧縣尉走后,沒多久,秦元出來了,身穿官袍,踱著方步。來到了簽押房門口,瞧見吳雄,臉上勉強擠出一抹笑容。吳雄知道,秦元現在正在為那件案子犯愁呢,哪里還有心思笑。 秦元問:“曹司法來了沒有?” “還沒有,鄧縣尉到衙門口迎接去了。廉縣丞他們在花廳等著的?!?/br> 秦元想了想,道:“你通知其他人,跟我一起去儀門迎接!” 按理說,上面只是來了一位從七品下的司法,而秦元自己是從六品上,級別高出不少,不需要出去迎接,但是這次不同,關系到那個案子是不是一件錯案的問題。 出現錯案,輕則屬于政績上的一筆污點,重者,那是要追究“出入人罪”的刑事責任的!所以,不能不讓秦元緊張。 秦元趕緊跑去花廳通知縣丞他們幾個,趕到了儀門。 儀門在衙門的第二道門,里面就是衙門的辦公區,外面是升堂問案的大堂,以及監獄、捕快房等。這儀門的正門一般是不開的,只有在慶典、迎接上官的時候才打開?,F在來的這個曹司法,級別上還夠不上這個上官,本來是不需要打開儀門迎接的,但是,秦元卻已經下令大開儀門了,按照上官的禮儀來迎接。同時,他還親自帶著一幫子官員來到儀門迎接。這樣的禮儀,便是益州刺史來了,也不過如此了??梢娗卦闹袑@件事情的極度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