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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雄一愣:“不是他們兩?那他們承認殺人做什么?” “我擔心的是柳氏誤以為人是曹漢民殺的,因為感情原因,而愿意替他頂罪。同時,曹漢民也懷疑是柳氏殺的,同樣的原因,也希望給柳氏頂罪,這一來,他們倆都是冤枉的?!?/br> “冤枉的?”吳雄狐疑道,“如果是柳氏殺人真可能是冤枉的,但是若說是曹漢民殺人,我覺得不冤枉。他的供述合情合理,沒有什么大的破綻嘛!” 秦元笑了笑,道:“這案子還有兩個疑點沒有查清!” “兩個疑點?” “嗯,第一個,蓋在死者臉上的紅色手絹,即不是柳氏的,也不是曹漢民的,那又是誰的?” “呃——,會不會是別人先留在手帕上,被他們倆拿來蓋在死者臉上?!?/br> “不對,曹漢民說那手絹是他自己的,而且用了很長時間了,如果真是這樣,不會那么干凈,關于這一點,我確定?!?/br> 吳雄眉頭微蹙,緩緩點頭:“大人說的是,如果蓋在死者臉上的手絹不是他們兩的,那又會是誰的呢?又怎么到了死者的臉上?” “這就是本案沒有查清的第一個疑點!第二個疑點,是曹漢民提到的把他驚醒的撲通聲,還有腳步聲!” 吳雄有些不以為然:“這個不算什么,他自己也說了,他當時睡著了,驚醒過來,也不知道是不是睡夢中聽錯了。 所以當不得真的?!?/br> 秦元搖頭道:“這聲音能把他驚醒,應該就不是睡夢中的事情,而且。隨后他還聽到了腳步聲,這是他清醒之后聽到的。這再用睡夢來解釋就解釋不通了?!?/br> “這倒也是,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就說明,案發當晚,除了他們倆和**小桃紅之外,還有另外一個人曾經來過!” “這個人才可能是真正的兇手!如果這兩個疑點沒有查清楚,就草率定案,這案子是經不起推敲的!” 吳雄緩緩點頭:“你說的有道理,那咱們繼續查!——可是現在該怎么查呢?” “提審柳氏!”秦元道,“將實情告訴他,她一定還有什么事瞞著我們!” 吳雄道:“你如何得知她有事瞞著?” “很簡單。他既然喜歡曹漢民,叫他到屋里陪她,為什么不前不后,偏偏選劉虎被殺這一晚呢?” “或許是巧合呢?” “這也太巧了吧?就算是巧合,她叫曹漢民到屋里,僅僅只是她說的,因為喜歡曹漢民,而把他叫到屋里陪她一夜?兩人卻什么都沒有做?” “這個,做不做只有他們自己知道。兩人瞞著怕出丑唄!” “不是!”秦元搖頭道,“如果兩人真的勾搭成jian,按照一般的邏輯,作為一個女人。不可能知道丈夫在家,偏偏把情郎叫到家里來過夜!從柳氏被劉虎毆打這一點來看,她在劉虎面前是弱者。管不了丈夫,所以不可能膽大包天到如此地步?再說了。她平素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守婦道的一個女子。怎么一下子就把一個大男人叫到家里來jian宿呢?而且當夜丈夫還在家!這太不合情理了吧?” 吳雄臉色凝重,道:“沒錯,就算兩人勾搭成jian,也應該是在外面找地方鬼混,最大膽也應該是趁丈夫不在家的時候叫到家里來。絕無丈夫在家還叫來的道理?!@么說,那晚柳氏叫曹漢民來,是另有隱情?” “對!這個隱情或許就是解開這件案子的一個關鍵!必須查問清楚?!?/br> “好!咱們再提審柳氏!” “她要是死活不肯說呢?” 秦元沉吟片刻,道:“我想我有辦法讓她開口!” “什么辦法?” “你的辦法!”秦元笑道。 兩人再次吩咐皂隸將柳氏提押出來。秦元道:“柳氏,我們現在認定,殺人的不是你,而是曹漢民!” 柳氏急聲道:“真的不是他,是我殺的,我都說了。你們不要冤枉好人!” “好人?”吳雄道:“你們兩勾搭成jian,也算好人?他殺人,你也脫不了干系,一并都要處罰的!” 柳氏道:“那就處罰我一個人行了,怎么判都行,砍頭都可以,真的與他沒有關系?!?/br> 秦元道:“你先別著急,其實我們也懷疑曹漢民是冤枉的,你也一樣,人可能不是你們殺的,原因很簡單,你們說的矛盾百出,一些關鍵疑點都存在問題,所以,我們懷疑你們兩誤會了,都以為是對方做的,都想幫對方頂罪,其實,你們兩可能都不是真兇!” “???”柳氏一聲驚呼,“你說什么,不是,不是曹漢民殺的?” 秦元緩緩點頭:“很可能不是,但是,現在他已經招供了,而且現場有他的血腳印,這就已經可以定案,一旦定案,他鐵定會被處死。你想幫他頂罪是做不到的,因為我們已經基本排除了你作案的可能,雖然我們懷疑他是冤枉的,但是,要想洗脫他的冤屈,就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找到真正的兇手!整個案發過程你都在院子里,你或許可以提供線索,幫我們找到真兇,只有這樣,才能救曹漢民!” 柳氏原先一直很焦慮,對衙門的詢問不太耐煩,現在,心上人可能面臨死罪,不能不讓她重新審慎處理這件事了。 柳氏道:“我該怎么幫你們找到真兇?” “你先認真回答我,那天晚上你叫曹漢民去,真正的目的是什么?——別說是你害怕,叫他陪你。這個理由太牽強!現在你必須實話實說,才不會誤導我們,才能盡快找到真兇!否則,倒霉的就會是曹漢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