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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元吉的年齡,并不算特別年輕了,看上去怎么也得有四十多了,要知道,年齡一旦達到一定的歲數,那么人的各個方面機能,除了智慧和閱歷,都會有一些下降,柳元吉自然也不例外,他在這個年齡,在沒有身外外界壓力的情況下,突然就像子言說的那般,就悟了,這多少讓秦元會有一些懷疑。 當然,這也僅僅是一些懷疑而已,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天賦和機遇,說不定那個時候,柳元吉真的就開悟了呢。最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秦元雖然有些懷疑,但卻不知道這個中間,到底是哪里有問題,只是本能的感覺,這里面有問題。 “對了,那個百果釀被釀造出來的時候,子墨有沒有被你柳兄收為徒弟呢?”秦元忽然想起來一個問題,立刻對著子言問道。 子言雖然有些奇怪,但還是摸著下巴認真思考了起來,過了半響才緩緩道:“不,應該是沒有的。我記得,當時是師傅先釀造出來了百果釀,然后過了三天,就收入子墨入門。那個時候,我還和子詢悄悄的說,師傅太高興了,所以為了平息這個興奮,只能在收一個徒弟,緩解一些內心的情緒?!?/br> “你確定子墨是在三天后入門的?” “我確定!” 秦元嘴角微微上翹,沒有在多說什么,經過這么的問題,他已經稍微掌握了一些訊息,但是目前還比較散亂,只需要一個點,就能將所有的線串起來。 “兩位還沒有談完呢?”這個時候,諸葛懷從外面走了回來,顯然已經是解決完了個人問題。 看到諸葛懷回來了,秦元也就順水推舟的站起身來。伸手打了打衣袍,笑著道:“相談甚歡,不過諸葛先生已經回來了,那么本縣就不在打擾了。兩位繼續就是?!?/br> 說著,秦元轉身對著子墨和吳雄的地方走去。 “子言啊?!?/br> “先生,有事?” “你沒有覺得,秦大人今天說話有點怪怪的?” “還恕子言愚鈍,先生這話是什么意思?” “哦。沒有什么,只是老夫的胡思亂想罷了,來,下棋下棋?!敝T葛懷右手輕輕撫了一把胡須,緩緩道。只是在子言低頭的時候,諸葛懷輕輕忘了一眼秦元所在的地方,然后又望了一眼東方,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目光。 而同時,低下頭去的子言,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不過這絲精光一閃而逝,馬上就被那有些憨厚的目光所代替,就好像他表面上表現的那樣,對什么都是一副一無所知的樣子。 “大人,我正聽吳大哥說你以前斷案的事情呢,沒想到你這么厲害,能從如此蛛絲馬跡中尋找出兇手的線索,并且將對方犯案的鐵證,也一并找出來?!弊幽吹角卦哌^來坐下,連忙有些激動的說道。 其臉色微微發紅。明顯是有些亢奮過頭了。不光聽故事的人如此,就連講故事的人,吳雄,也是滿臉通紅。顯然心情也是頗為激動的很。 對于這兩人的反應,秦元心里還是微微有些好笑的,自己真的有那么厲害嗎?不過在感覺微微好笑的同事,還有有一點小小的驕傲感,畢竟這種事情,放在誰的心上。也不能完全平靜。 “好了,這些事情,以后我們再說?!?/br> 秦元輕咳一聲,掩飾了一下自己內心的情緒,緩聲開口道:“對了,子墨的,你師父是不是每次釀酒的時候,都要你送一些百果釀去?” 子墨立刻點點頭,沉聲道:“師父在東面有一個專門釀酒室,那個地方風光好,而且十分安靜,是個釀酒的好地方。師父每次都要在上面待上很長的時間,所以就會命子墨送一些百果釀過去,如果渴了,或者煩躁了,師父就可以喝一些百果釀?!?/br> 秦元點點頭,繼續問道:“那這百果釀是每次都是你,還是每個人輪流送?!?/br> 子墨連忙擺手道:“不,大人恐怕誤會了,師父的釀酒師,距離此地并不算遠,如此近的距離,子墨身為最小的徒弟,理應是給師父送去的?!?/br> 那就是,每次都是子墨一個人送過去的。 “柳兄他,現在在里面正釀造什么酒呢?是發明新酒,還是釀造已有的舊酒?”略一沉吟后,秦元掃了一眼諸葛懷和子言的方向,繼續問道。 “據子墨所知,師傅現在釀造的,應該是他的成名酒,師傅自創的杜康酒?!弊幽珱]有遲疑,很肯定的說道。 “那么你師傅,每次釀酒,一般都要持續多長時間?” “至少半個時辰,一般來說,都是一個時辰到兩個時辰之間。這沒有定律的,要根據師傅的個人心情來看?!?/br> 就在這時,秦元耳邊冷冷傳來一個聲音道:“不過,今天師傅一定不會待太久,最多只會待半個時間就會回來了?!?/br> 秦元轉過頭去,發現老二子詢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來到了身邊,剛才那冷冰冰的話,正是他所說的。 “哦?這是為什么,你會如此肯定你師傅今天一定不會待太久的時間?!鼻卦济p挑,有些不解的問道。 “大人,二師兄他就是有些沖,你千萬不要這么在意啊?!弊幽吹角卦樕行┎粚?,還以為秦元生氣了,趕緊在一旁打圓場。 秦元擺擺手道:“無妨,你不要想都了,本縣并沒有生氣,只是想知道,為何子詢會如何肯定,你師傅今天一定不會在釀酒室待太長的時間,有什么說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