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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丈,對不起,靜玄,給寺廟的聲譽抹黑了?!膘o玄的聲音,顯的略微有些低沉,但是卻帶著一股淡淡的解脫之意。 秦元輕輕搖了搖頭。開口道:“靜玄,你口口聲聲說,你沒有幫兇,那么你是否能給本縣解釋一下。為什么.......” 說道一半,秦元突然停了下來,因為轉過頭來的他發現,靜玄雙手合十,頭顱微垂,嘴角正有烏黑色的鮮血留下。 秦元一愣。顯然沒有想到靜玄會如此干凈利落的服毒自盡。讓所有事情,隨著他的死,一起埋入黃土中。 “阿彌陀佛!” 周圍的僧人,看到這一幕,都是高喧一聲佛號,默默低了頭。 秦元雙手扶好靜玄的尸體,將他靜靜放到在地,蹲在他身前,用只有他一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喃喃低聲道:“本縣從沒有低估過人性,因為秦某深知,所有的案子的都是由人犯下的,而之所以會有不同的殺人動機,就是人性,這兩個字在作祟!” “你說秦某高估了人性,但是你卻采取這樣一種辦法,保全你的師兄弟,這豈不是自相矛盾了?!?/br> 秦元深深嘆了一口氣,站起身來,對著慧空老和尚微微一鞠身,認真的說道:“關于靜玄師傅的事情,本縣深感遺憾,但是事情既然已經發生,還請方丈節哀順變。另外,馮員外的尸體,本縣會派衙役去通知他的家人,并將這所有的一切都說清楚,保證他的家人,不會因此sao擾貴寺?!?/br> “這,已經是本縣唯一能替靜玄師傅做的事情了?!鼻卦詭捤饕馕兜恼f道。 慧空老和尚微微一鞠身,雙手合十道:“老衲,謝過大人?!?/br> “吳雄,走了,案子已經破了,還留在這里做什么?!鼻卦詈笊钌羁戳艘谎刍劭绽虾蜕?,轉身大步往外走去,沒有絲毫留戀之感。 “啊,大人,可是......” “沒有可是,跟著本縣走,回去睡覺!” 吳雄神情一緊,大聲道:“是,大人!”走之前,吳雄抬頭忘了一眼那停留下半空中的麻袋,然后快速追上了走在前面的秦元的背影。 看到秦元和吳雄兩個人離開,慧空老和尚閉上雙眼,低聲道:“靜玄,一路走好?!?/br> 回去的路上,吳雄明顯感覺到秦元的情緒有些不對勁,這一點,從秦元沒有直接回衙門,而是來到了一件酒館,就可以看得出來。 一壺烈酒,兩碟小菜,很快就被小二端了上來。 “嘶!” 一杯烈酒下肚,秦元頓時覺得心情舒暢了很多,胸悶之情,頓時好了很多。 坐在另外一邊的吳雄,看到秦元面色紅潤了不少,頓時明白,秦元現在的心情,已經允許他進行“插話”了。 “大人,你之前不是說,這一件案子,最少是由三個兇手嗎?那除了靜玄之外,應該還有兩個人啊,為什么靜玄死了之后,我們不繼續追查剩下的兩個人是誰?”關于這一點,吳雄無比的費解,因為從這一點上看來,和秦元以往的風格,實在是太不一樣了! 秦元沒有立即回答吳雄的話,而是舉起酒杯,淡淡道:“來,先喝一杯,嘗嘗這酒的味道如何,依本縣看,這女兒紅,至少也有二十個年頭了,否則不會如此的香醇甘甜,讓人回味無窮?!?/br> 第二百五十九章 三皇子來了 吳雄無奈,只能斟滿一杯,然后一飲而盡后,舉著空酒杯對秦元說道:“這酒俺是沒有喝出來什么道道,俺還是更想知道,剛才俺問的那個問題?!?/br> 對于吳雄的一根筋,秦元只能無奈的遙遙頭道:“你啊,該喝酒的時候,不喝酒。也罷,也罷!” “剛才我是說過,這件案子的兇手,至少有三個人,可是這三人是誰,除了他們自己,是沒有知道的。當時唯一掌握的線索就是,誰是管理這些鐵板的人,誰就一定知道兇手是誰,而他本人,至少也是個幫兇?!?/br> “從靜玄的認罪態度,在結合事情的發展,這件案子的兇手,是靜玄應該是無疑的。至于他的另外兩個幫手,無論是誰,我們現在都不可能知道,因為這件事情,已經隨著靜玄,深深埋入了我們腳下的黃土中,在也不可能,有重建那日的那一天?!?/br> 秦元再次舉起舉杯,一飲而盡,放佛要將心中所有的情緒,就“一把火”燒的干干凈凈。 “沒有線索,那就繼續查下去,以大人的水平,肯定能將剩下的兩個人查出來的。哪怕靜玄大和尚死了,卑職也堅信這一點。像這樣不明不白的撤退了,和大人的以往明顯有些不一樣啊,大人,你是不是起了惻隱之心?” 吳雄這話脫口而出后,就有些后悔,可是話已經說出去了,他就是想收也收不回來了。 聞言,秦元端著酒杯的手頓時一僵,輕嘆一聲,放下了手上的酒杯,望著窗外,皺眉不語。 過了好半響,秦元才輕聲開口道:“其實對于靜玄的死,乍一看覺得很意外,但是你仔細的想想,是不是又在情理之中呢?那種情況下。作為靜玄本身來說,他已經沒有退路,因為他知道,如果他不死。本縣一定不會就這么輕易的放過剩下的兩個人,只有他死了,那么剩下的人,才可能有一線生機!” “他本可以不用死的,但是他卻愿意用性命。替剩下的兩個人,去搏一條出路,關于這一點,本縣敬他是一條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