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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相公手臂上那個傷疤,民婦就不大清楚了?!闭f道這里的時候,秦元明顯的看到王氏的眼神有些閃躲,顯然是知道實情,但是并沒有打算告訴秦元的意思。 秦元心知肚明,但是卻沒有拆穿,因為他還有一個辦法,能夠清楚的知道,那個傷疤到底是怎么來的。 “對了,王氏,你之前不是說,你和劉大力有一個兒子嗎?那他現在人在何處,你把他叫過來,秦某有些事情要問他?!?/br> 此言一出,秦元立刻感覺氣氛就有些不對了,王氏的眼淚刷刷的往下掉,根本抑制不住。 秦元心里咯噔一下,心里頓時涌上一股不祥的預感,難道說....... 果然,那邊王氏泣不成聲的說道:“吾兒......在一年前就......就不慎失足......溺死了.......” 秦元眼光寒光一閃,一個漁夫的兒子,竟然被水淹死了,這不是開國際玩笑嗎??? “王氏,你仔細說說看,一年前到底發生了什么情況?”秦元給吳雄使了個顏色,示意他上前安慰一下王氏。 這一點,倒不是秦元端架子,而是他確實不怎么會安慰人,很多時候,他的安慰往往會起一種反作用。 王氏在吳雄的勸慰下,好半天才理好自己的情緒,長嘆一聲,道:“吾兒伯遠,自幼頑劣不堪,三年前隨我們來到青竹縣后,更是沉迷美酒和那些風塵女子,終日喝得醉醺醺的,他爹打了他幾次,可是也不起作用,后來一氣之下,就索性不管不顧了。哪知一年前的一天,他喝醉之后,竟然失足掉入秦河,直到第二天,才被人發現,可惜這個時候已經是晚了......” 說道這里,王氏的眼睛忍不住又落下下來,她現在是喪子又喪夫,心中的痛楚,相比是常人所不能理解的。 “頑劣不堪、沉迷酒色嗎?” 秦元默默消化了一下王氏的這個消息,然后抬起頭,一本正經的說道:“王氏,秦某想要開棺驗尸!” “雖然秦某知道這個要求很無力,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令郎有可能是被人謀殺的呢?要知道,一個人哪怕是喝醉了,但是本能應該還在,而想要淹死一個會游泳的人,那么這個人必須是爛醉如泥才可以,但是反過來想想,一個爛醉如泥的人,還有可能正常的行走嗎?” 古人認為,死者入土為安后,在驚動的話,就會干擾死人在九泉之下的陰魂,所以在古代,開棺驗尸并不是一件特別簡單的事情,尤其是對劉伯遠這種已經入土一年的人來說,更是大忌諱。 “這......”這一下,王氏很明顯的猶豫了,雖然她覺得秦元說的很有道理,就像她當時也懷疑過,會游泳的兒子,怎么淹死了。但是劉伯遠已經入土一年了,她實在是不愿意來一次開棺驗尸。 “王氏,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劉伯遠真的是被人謀殺,那么他在九泉之下,陰魂就會安息嗎?而且現在這件事情,極有可能是兇手先殺害了劉伯遠,然后在殺害了劉大力,這個時候,如果能夠多一點線索,就多一分找到兇手的希望!”看到王氏猶豫,秦元趕緊趁熱打鐵,苦口婆心的分析了一下當前的形式。 說道這里,秦元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嚴肅的問道:“王氏,你還記得劉伯遠一年前淹死的日期嗎?” 聽到秦元這么一說,王氏渾身一震,面露不敢置信之色,脫口而出道:“吾兒淹死的時間,正好是一年前的今天!天下怎么會有這么這么巧的事情?” 第五十七章 王氏同意了 “巧合?” 秦元眼中寒光一閃,沉聲道:“這分明是蓄謀已久的謀殺,怎么可能是巧合!兇手分明是先殺了劉伯遠,而后出于某種原因,在一年后的今天,再度謀殺了劉大力?!?/br> “王氏,是非曲直,只要秦某一驗,立馬就會真相大白!”秦元目光急迫的看著王氏,事情到了這一步,他的心里已經有了一些眉目,現在就是要驗證這些推測的時候,而這第一步,就是驗劉伯遠的尸首! 王氏猶豫了一會,看了看躺在不遠處的劉大力,又看了看秦元急迫的目光,最終緩緩點了點頭。 “好的,今天天色已經不早了,不適合開館,待秦某回去準備一些東西,明早我們就動身前往劉伯遠所葬之地,你看如何?”秦元雖然心情急迫,但是今天的情況,確實已經不適合開棺驗尸。 “就以秦先生的吩咐吧?!蓖跏献匀徊豢赡苡惺裁匆庖?。 秦元看著神色凄涼的王氏,暗嘆一聲,對著吳雄揮揮手,走到一邊小聲道:“等天色黑下來的時候,你吩咐兩個兄弟將這劉大力的尸體,送回衙門殮房,這是規矩,誰也沒辦法。另外,這王氏已經是孤家寡人一個,今晚很有可能就在殮房陪伴這劉大力,等一會秦某會去找齊伯,給在王氏在殮房旁邊騰出一個空房,讓她今晚就在那里歇息吧?!?/br> “另外,吳大哥,今晚恐怕要辛苦你一趟了,你必須確保這王氏的安全,保證明天這開棺驗尸,能夠準時進行?!?/br> 吳雄神色一凜,低聲道:“秦先生,你是擔心,兇手有可能今晚會殺人滅口?” 秦元搖了搖頭道:“這個可能性非常小,從目前的情況來下,兇手的所犯下的罪行,都是有計劃的,所以他對王氏下手的可能性很小。但是俗話說的好,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如此重要之事,秦某,不得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