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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白某心服口服?!卑紫壬犃饲卦慕忉?,臉上的最后一點疑惑,也是悄然消散。 “哎,偌大的一個何府,一日之內,竟然落成如此慘樣,這讓本縣深感自責??!算了,不提也罷,夫人,本縣改日在來登門拜訪?!泵分h對著夫人勉強說了兩句,變有些意興闌珊起來,看的出來,案子雖然破了,但是梅知縣的情緒卻不是很高。 “來人,將這刁民給本縣壓回去!” 就在此時,一陣“啪啪啪”的聲音從梅知縣背后傳來。 隨著秦元的拍手動作,數十個壯漢,突然從門外破門而入,不言不語,直接把刀架在了所有人的脖子上,當然,梅知縣和秦元兩人除外。 秦元端起茶杯,還特意吹了吹本來就已經涼了的茶水,輕輕抿了一口道,淡淡道:“何必走那么著急,何府的案子并沒有那么簡單,這其中一直有個幕后黑手,在暗中觀看著何府事態的發展?!?/br> “你說對嗎?山鷹?” 第四十二章 何府謎案(五) “繡,繡春刀,這是錦衣衛?”梅知縣看著眾人脖子上架的繡春刀,頓時覺得雙腿有些發軟,何府只不過死了兩個人,怎么就驚動了這幫祖宗老爺! “還有,秦元這小子,怎么又和錦衣衛扯上了關系,他有這么硬的關系,為什么不對本縣說,是不是他來這青竹縣,就是調查本縣貪污受賄的罪證的?”梅知縣越想兩腿越是軟,后背更是在不知不覺間已經被冷汗侵濕。 正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隨后一個壯漢和一個蒙著面紗的女人走了進來。 這個壯漢身著飛魚服佩戴繡春刀,股rou扎實、皮膚黝黑,微微滲出的汗水流淌在他的粗獷的臉上,在陽光中折射出一種金屬的質感,隨著其呼吸慢慢起伏,一股暴戾的殺氣正逐漸彌漫在空氣中。 這個壯漢正是胡山,而那蒙著面紗的女性,自然就是上官郁了! 隨著胡山這么一進來,本來還有些sao動的房間,立刻靜的掉落一根針都清晰可聞,梅知縣看到胡山這幅架勢,更是不由自主咽了咽口水。 看到胡山兩人進來后,秦元立刻走到一邊垂手肅立,一副和自己沒有關系的樣子,而不是像個愣頭青一樣沖上去,大喊道:“嗨,胡大哥,好久不見?!?/br> 胡山進來之后,徑直走到梅知縣的身邊,上下打量了一番梅知縣,從鼻孔里哼了一聲道:“錦衣衛駐兗州府百戶總旗胡山,見過梅知縣!” 錦衣衛在全國各個府都設有相應的機構建設,每個機構設百戶一人,正六品!試百戶一人,從六品!百戶所下轄兩個總旗,皆是正七品,論級別,與梅知縣官職相當。但梅知縣可不敢將自己與胡山平起平坐,人家錦衣衛是親娘生的,他這種地方官,充其量算個晚娘生的。 聽到胡山這么稱呼,梅知縣頓時心里一緊,顧不得去擦額頭的汗水,趕緊道:“胡大人說笑了,下官不知道胡大人要來,因此這禮節上略有疏忽,還請大人見諒!這樣,大人你在這里等著,下官這就去來鳳樓準備一桌上好的酒菜.......” 胡山聽這梅知縣嘮嘮叨叨沒完了,當即虎目一蹬,呵斥道:“梅知縣!” “下官在!”梅知縣頓時渾身一個機靈,他已經聽出了胡山語氣中的不滿。 秦元在一旁看著梅知縣一副孫子樣,想笑又不敢笑,因此憋得滿臉通紅,別提有多難受了! “梅知縣,先辦正事,飯可以一會再吃嘛!”胡山掃了一眼屋內的眾人,凡是被虎目掃過之人,無不慌忙的低下頭去。 “這個是下官疏忽了,不過還請大人明示,出動這么大陣勢,這是?”梅知縣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看著眾人脖子上明晃晃的大刀,試探性的問道。 “好了,你在一旁看著就可以?!焙綉械酶麖U話,徑直走到秦元身邊,沉聲道:“秦元,本官問你,你可有把握?” 秦元神色一正,肅穆道:“回大人,小民已有十足把握!” “好!” “本官先把話放出來,如果你能成功把山鷹揪出來,這個功勞誰也搶不走!如果你中途搞砸了,那么你這顆腦袋,可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從現在開始,你接管現場的一切,除了本官和梅知縣之外,你可以隨意指揮任何人?!?/br> “是龍是蟲,就看你自己了?!焙絼e有深意的看了秦元,面無表情的說道。 胡山三言兩句就把這一切定了下來,根本沒有和梅知縣商量的樣子,一身霸氣,側漏無疑! 秦元神色一肅,鄭重的對著胡山點了點頭,然后對著屋內的眾人說道:“就像秦某之前說的那樣,其實何府內一直有一個人,在暗中cao控著這一幕,這個人奉命潛入何府,調查傳聞中那件事情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好為將來起事做準備?!?/br> “那么現在,秦某是該叫你白蓮教山鷹呢?還是叫你紅梅好呢?”秦元雙目如電般,在空中劃過,直插小妾紅梅靈魂深處。 紅梅渾身一震,面露不敢置信之色,旋即勉強一笑,顫聲道:“秦先生說笑了,民女怎么會和白蓮教扯上關系,一定是你弄錯了吧?” 一旁的夫人斟酌了一番,也是小心翼翼開口道:“秦先生,這紅梅平日在何府表現也算本分,應該不會和白蓮教有什么牽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