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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名衙役本是四死四傷,在這張箭雨符的攻擊之下,頓時便有兩名躲閃不及的衙役被當場射死,其余兩名衙役則是險險地逃出了箭雨的范圍。 不過,那名蒙面黑衣人的形勢可就十分嚴峻了。 他往哪個方向跑,錢知縣就將箭雨符cao縱于那個方向,密密麻麻的箭雨便隨之射向那個方向。 好在蒙面黑衣人乃是一名中階武師,本身實力不弱,快速揮舞著手中的重刀,也能劈開迎面撲來的那些箭雨。 可是,幾息時間過后,他似乎漸漸力不從心了。 一支飛速射來的利箭,猛然射入他的左臂之中。 蒙面黑衣人咬緊牙關忍住疼痛,本想加快重刀的揮舞速度,怎奈卻是越揮越慢。 這說明,他的體力正在漸漸下降,力量正在慢慢消失。 又是一支利箭射中左腹,他疼得悶吼一聲,虛汗直冒。 他想就此逃跑,但是密密麻麻的箭雨絕不允許他就此離開。 所以他只能咬牙抵御,能抵御一息便是一息。 他知道自己撐不過幾息時間了,但是他卻依舊在奮力抵御著。 或許,他在等待一個奇跡發生,一個拯救自己的奇跡發生。 恰巧,林浩就是這個奇跡的制造者。 林浩觀察了一遍四名轎夫、兩名衙役以及附近的十幾名武者百姓,發現他們的注意力全部都凝聚在錢知縣的那張箭雨符所制造出來的奇景之上。 而且錢知縣,也由于催動靈符的緣故,注意力高度集中于箭雨符上。 借此契機,林浩連忙運起一道一陽指,對準錢知縣的那張箭雨符射了過去。 射出之后,負手而立,面不改色,淡然處之,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姿態。 啪! 一陽指的力量擊中了箭雨符。 箭雨符被這突如其來的無形無色的一道力量,直接打出一個圓洞。 漫天箭雨消失不見,箭雨符的強大威力,眨眼之間蕩然無存。 是誰? 錢知縣那平靜如水的臉上,終于有了一片漣漪的起伏。 趁此機會,受傷的蒙面黑衣人運足力量,向著遠方全力逃去。 四名轎夫正欲追殺過去,卻被錢知縣攔手示意,示意他們不用追過去了。 驀地,錢知縣將他那凌厲目光投向四周,打量著四周的十幾位武者百姓,似乎想把這些人給看透。 當他的眼神對視到林浩的眼神之時,陡然閃過了一抹精光。 林浩注意到了他眼中的那抹一閃而逝的精光,心里琢摸著莫非讓他給看出來了方才是我破壞那張箭雨符的? 不過仔細想想,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因為林浩十分確定,當時自己的動作并沒有被人發現,就連站在身旁的阿瘦都沒有發現,更何況是正在催動箭雨符的錢知縣。 不管怎樣,自己的秘密沒有暴露即可。 爾等給本官過來! 錢知縣沒來由地吼了一句,胖臉上的肌rou似乎在微微顫抖。 對方可是知縣大人,整座??诳h的最大官員,周圍的武者雖是武者,但縱然逃離不出平民百姓的身份范疇,聽他這么一吼,便紛紛迎了上去。 有所謂,民不與官斗,更何況對方還是個權勢滔天的知縣大人。 林浩和阿瘦都知道這個道理,故而不敢在眾目睽睽之下放肆,也只好走了過去。 知縣大人的這一出,當真嚇到了幾個膽小的武者。 這些武者既然身為武者,視力自然比之常人要好上許多,方才也發現了知縣大人的箭雨符上,突然無緣無故地多出了個圓洞。 正因為如此,箭雨符才會瞬間失去靈力,淪為一張普通的廢紙。 那幾個膽小的武者在心里琢摸著,莫非知縣大人懷疑那個圓洞是我搗的鬼? 大人冤枉吶,不是草民干的,真不是草民干的! 每每想到這里,他們的心跳速度便會加快。 當然,這十幾個武者當中,也有少數人像林浩這般冷靜堅毅,面不改色,行完跪官禮節之后,便站起身來等待著錢知縣的下文。 爾等之中,可有人是那刺客的同黨?錢知縣陰陽怪氣地問了一聲,微微瞇著眼睛觀察著眾人的反應,似乎要通過此種方式來判斷出哪位是同黨。 知縣大人您對草民有那么一丟丟印象吧?草民是縣南菜市場的王屠夫,草民賣了十幾年的豬rou,絕非刺客同黨??! 草民是縣北李員外的兒子,知縣大人可曾認識草民的父親李剛? 草民hellip;hellip;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自報家門,為的就是證明自己與那個刺客沒有任何關系。 林浩和阿瘦則解釋他倆是來自五十里外清涼村的村民,由于捕獲到一只二級妖獸野豬王,故此將挖出來的二級獸晶和兩根獠牙帶來縣里,準備找家店鋪就此賣掉。 錢知縣看到了阿瘦手中的兩根三尺獠牙,于是乎相信了他所說的話。 當然,這些人中也就只有阿瘦知曉,能在箭雨符上隔空打出一個圓洞的,八成就是旁邊的林浩干的好事。 但是他隱瞞不說,自然也就無人知曉。 如此一來,錢知縣便找不出那位破壞箭雨符的同黨了。 他最終選擇相信,那個同黨或許當時就潛伏在附近的某座樓閣里面,破壞箭雨符后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