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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會這樣?戰無不勝的杜涼煙第一次慌了:每一招都被接了下來……他……他甚至沒有穿戰甲!赤手空拳,接下來黑羅剎的所有攻擊! 這怎么可能? 這三年……究竟發生了什么?可以讓一個人變成如此恐怖的存在! “靜下心來?!编u越風輕松躲過杜涼煙的攻擊,側身繞到杜涼煙身后,抬手給了她一擊:“露出這么多破綻,這可不是我教的?!?/br> 沒有辦法靜下心來,曾經生死與共的搭檔成了敵人……如何能靜下心來? 她所堅守的一切,都來源于他,如今他卻把這些都拋下了……如何能靜得下心來? 他明明立志要掃除黑十字,如今卻成了黑十字的三大真神之一……這叫她如何能靜得下心來?! “王八蛋!”無盡的怒火在心口燃燒,杜涼煙聚集戰甲所有的能量,揮下這最后的一拳:“你他媽的給老娘醒醒??!” 鄒越風,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干什么? 這一次,鄒越風沒有再躲閃,再次揚拳接下了這一拳。 不同的能量相互碰撞,在空中發出奪目的電光,大地跟著震動了起來,維克多大賭場下的秘密實驗室全部塌陷,整個維克多大賭場全被毀了! 賭場里的人四散逃走,戰斗的余波甚至震傷了周圍的賭客! …… 杜涼煙躺在廢墟中央,身上的戰甲被摧毀了一半,揮拳的右臂戰甲已經粉碎成灰,手臂也鮮血淋漓,估摸著是不能要了。 這里是地下室的最底層,向上看能看到裂開的大地,和裂口處一小塊兒天空。 已經是傍晚了,燈紅酒綠的不夜城居然能看到星星,真是稀奇啊…… 鄒越風漂浮在半空,緩慢的落下,他身后橫飄著兩個人,不知死活。 那兩個人是陸西澤和澤維爾,似乎被他們的戰斗所波及,陷入了昏迷。 真是笨??!杜涼煙在心里罵:都給你們創造時間逃跑了還不跑……拖后腿也不帶這么拖的。 鄒越風在身旁落下,居高臨下的看向她,輕聲道:“丫頭,三年不見,你進步很大?!?/br> 杜涼煙吐了口血水,悶咳著笑:“你是在嘲笑我嗎?” 輸得這么狼狽……進步了個屁! “不,我是真心的?!编u越風說,語氣竟真的真摯無比,讓人挑不出一點兒毛病來:“現在的你,絕對比當年的我要強?!?/br> 有什么用?杜涼煙嗤笑:現在還不是輸的一塌糊涂。 一拳都沒揍到……真是不甘心??! 鄒越風側頭,將目光投到了身后漂浮著的陸西澤身上,輕聲道:“本來打算宰了他的,不過我現在改變主意了……因為嫉妒殺掉對手,不是真的勝利,而是失敗的證明?!?/br> 他揮手,控制陸西澤和澤維爾落下,然后回過頭來,微笑著看向杜涼煙:“這小崽子你可以繼續養,終有一天,我會讓你親手殺了他?!?/br> “虎毒還不食子呢!”杜涼煙咳嗽著:“你真的是鄒越風嗎?我怎么感覺你被惡魔附體了?” 鄒越風半跪了下來,伸手輕撫著杜涼煙姣好的側臉,那側臉布滿了血漬,可依舊美的驚人。 “是我?!彼f,表情稍有遲疑:“但并不是曾經的我?!?/br> 杜涼煙皺眉,目光里突然盛滿了悲戚,她啞聲道:“你這三年……到底經歷了什么?” 她聲音里有哭腔,鄒越風卻淺笑:“你想知道?” 冰涼的指尖沿著杜涼煙的臉頰一路滑到下巴,他的動作是那么的溫柔,就像在輕撫世間最為珍貴的至寶。 “那到黑十字的總部來找我?!编u越風凝視著杜涼煙的眼睛,兩人相距不到一米,四目相對,卻又是那么的遙遠:“我在終點等你?!?/br> 言罷,鄒越風起身,起身之際,有兩個小瓶子從陸西澤和澤維爾的身上漂浮了出來,然后在空中炸開。 ——那兩個小瓶子,正是杜涼煙提醒陸西澤和澤維爾裝毒氣的小瓶子。 “這個你不能帶走?!编u越風說:“不過斯圖爾特的尸體你可以帶走,也算立功一件?!?/br> 他回眸,臨走前又看了杜涼煙一眼:“所有的答案,都在黑十字總部的最底層,跟隨我的足跡過來……你便能得到所有?!?/br> 三年前的那場圍剿失敗后,黑十字的總部已經轉移了,現在沒有人知道它的總部在哪兒,甚至沒人知道它的分舵在哪兒。 不過沒關系,總能查到的,當年的鄒越風能查到,現在的杜涼煙就能查到。 “王八蛋?!倍艣鰺煍鄶嗬m續的罵道:“你現在這副裝逼的模樣我真是一點兒也不喜歡……還跟隨你的足跡……你他媽飄著,哪兒有腳印留下來啊……” 杜涼煙的戰甲上裝有通訊器,雖然戰甲被損壞了,好在通訊器還能用,她撐著最后一口氣聯系了文旭白,然后便陷入了昏迷之中。 說昏迷也不精確,她還有部分意識殘存,多年刀口舔血的生活讓她很難徹底昏死過去。 半夢半醒中,她隱約看到星聯的飛船出現在上空,然后畫面一轉,文旭白焦灼的向她跑來,用一種仿佛隔著水般朦朧的聲音沖她喊道:“杜涼煙?怎么會傷成這樣?” 文旭白還喊了些什么,可她沒在聽清了,意識短暫喪失,然后她隱約察覺到有人在移動她,應該是醫療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