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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涼煙終于明白:除非她親自把鄒越風帶回來,否則沒有人會相信她的。 除了她以外,沒有人真正的了解鄒越風,所以沒有人相信他在孤身獨闖黑十字老巢后能活著回來,更沒有相信他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溜進星聯基地,然后以杜涼煙都無法理解的方式讓所有的監控在不出故障的情況下仍舊拍不到他。 眾人眼里,鄒越風已死。 可杜涼煙知道,他還活著。 于是,一直不肯接受上面安排成為下一任黑羅剎的杜涼煙,接受了上面的安排。 她成了新一任的黑羅剎,條件只有一個——她要繼續調查黑十字。 她想知道鄒越風在黑十字總部的最底層究竟看到了什么,為什么他回來后,又無聲無息的離開?她想知道鄒越風那晚說的“Everything”和“進去的人都出不來”到底是什么意思,鄒越風的離開和這兩句話是否有關聯?她還想知道傳言中的三大真神到底是個什么東西,讓星聯吃了個大虧也就罷了,居然還能讓被奉為神話的鄒越風栽跟頭? 神話已經消失,她便是新的神話。 她要比鄒越風更強,更堅定,更狡猾,這樣鄒越風栽過的跟頭,她才能順利通過。 她要把鄒越風帶回來,告訴他就算全世界都放棄了你,仍有一個人在為你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杜涼煙一直以為,自己要殺到黑十字總部才能找到突然失蹤的鄒越風。 卻不曾料想,還未找到黑十字的新總部,便在追尋的路上重遇了他。 那一瞬間,喜悅,激動,憤怒……無數的情緒一起涌上心頭,逼得杜涼煙紅了眼眶,雙手都止不住的開始顫抖。 “王八蛋!”她一把抱住了鄒越風,又哭又笑:“你他媽還知道已經過去三年了?” 抱住鄒越風的那一瞬間杜涼煙突然感覺有些奇怪,隱約有一種不是在抱人的感覺,她雙手碰觸到他身體的那一瞬間,竟清楚的感知到了他身體的能量波動,這是前所未有的體驗,杜涼煙也并沒有感知能量波動的能力,可為什么…… 杜涼煙張了張嘴,驚愕到說不出話來,偏偏這時陸西澤和澤維爾從一旁的廢墟中爬了出來,陸西澤一抬頭便看到了和鄒越風相擁的杜涼煙。 由于距離較遠,陸西澤的第一反應不是杜涼煙在和這個陌生男人相擁,而是她被這個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陌生男人遏制住了,瞬間舉起了槍,高聲道:“放開她!” 澤維爾也慌忙掏槍,瞄準了鄒越風的腦袋,然后毫不猶豫的扣下了扣扳機。 子彈以雷霆之勢呼嘯而來,卻在即將靠近鄒越風腦袋的那一瞬間停了下來——沒錯,是停了下來,而不是被防護罩一類的東西擋住了,在場的所有人都能看到子彈還漂浮在半空,橫向指著鄒越風的腦袋。 澤維爾睜大了眼睛,一時間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他在暗罵了一句臟話,又對準鄒越風“嘭嘭嘭”的開了好幾槍。 可結果卻別無二樣——子彈懸浮在半空,像是被什么強大的力量控制住了般。 陸西澤震驚到說不出話來,手里握著槍卻渾身僵硬,仿佛被人點了定神xue般,連扣動扣扳機這一個小小的動作都無法完成了。 這邊的動靜卻驚動了鄒越風,鄒越風側頭,目光沉冷的看向陸西澤和澤維爾。 “亞澤蘭的王子和……”他頓了頓,微微低頭,削薄的唇湊近杜涼煙的耳垂,在她耳邊低笑著吹氣:“你的新搭檔?” 杜涼煙也被懸浮的子彈震驚到了,勃頸處傳來酥癢的觸感,這才猛的回神。 然而為時已晚,鄒越風身形一晃便已經來到了陸西澤和澤維爾的跟前! 澤維爾一驚,慌忙后退,同時拿槍對準了鄒越風,又是一陣狂射。 可是沒用,這家伙也不知道在身上按裝了什么高科技的產品,子彈根本無法近他的身! 鄒越風的目標并不是澤維爾,便任他去逃,自己反手掐住了陸西澤的脖子,然后將他舉了起來。 “陸西澤?”他像是在觀賞什么玩物般,半斂著狹長的眸子輕飄飄的掃了陸西澤一眼,意味不明的笑了:“我認識你哥哥,他比你強多了?!?/br> 陸西澤被掐著脖子拖離地面,呼吸困難,可他沒有伸手去掰鄒越風的手,而是握緊了手里的槍,使盡最后的力氣,將槍口對準鄒越風的心臟奮力扣下了扣扳機! 這么近的距離,絕對沒有人能躲開。 即便是黑羅剎,也絕對躲不開。 可陸西澤忽略了一點——鄒越風一直看得到他手里的槍,但他并沒有將那槍打落。 子彈飛出彈孔,鄒越風的身體有剎那的虛化,然后那顆子彈竟穿過了鄒越風的身體,劃過杜涼煙的側臉,直勾勾的打到了鄒越風身后的墻上! 所有人都驚呆了,饒是杜涼煙也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盯著鄒越風。 她臉上有血痕滴落,那是子彈的余波劃傷的。 子彈是現實存在的,可它卻穿過了鄒越風的身體! 這怎么可能? 即便是星聯的高科技產品,也沒有辦法虛化**。 宇宙浩瀚無際,卻從來沒有任何一個種族能虛化**! 鄒越風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一滴規模不小的汗水沿著杜涼煙的額角滑落,過度的震驚讓她僵在原地,甚至忘記了去救即將窒息的陸西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