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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在醫學院】

    作者:海南大毛哥

    2021年10月3日

    字數:13466

    中京醫科大學是C國最好的醫科大學,聲名享譽世界,由學校研制的幾味藥品攻克了醫學界不少疑難雜癥,而無數的杰出校友更是成為了C國醫學界的中流砥柱。

    能成為中京醫科大學的學生是數以萬計學子夢寐以求的榮耀,而成為中京醫科大學藥學研究院的研究生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天堂體驗。

    中京醫科大學藥學研究院每年只招收10名來自世界最頂尖的學生,每名學子都必須具備頂尖學府的臨床醫學和藥學雙學士學位,學生在這里學習和研究的內容對外秘而不宣,一名學生需「修行」10年才能畢業,每名學生畢業都會發表自己的藥品研制成果,每一款研制出藥品均能成為世界級病癥的終結者。

    出道即大師,說的正是這些天之驕子們。

    2年9月1日,10名嶄新的面孔出現在了學院的圣潔禮堂中,在有「死神終結者「之稱的羅寶根院長最后一句「盡情揮灑才華吧,10年后,你們的名字將永遠刻在人類醫學史上」

    訓話結束之后,便是最激動人心的選題環節——學院會給出100道世界級病癥難題供新生隨意挑選,選中一道后便確立了今后10年的研究方向,課題被封裝在一個個精致的小藥瓶里,藥瓶上的標簽寫著課題對應的病癥名字,新生們在擺放著藥瓶的長廊里根據入院考試排名的高低依次走過,分數低的先選,分數高的后選是學院的傳統——只有最厲害的人才配選擇別人無法解決的難題。

    學院助教江心郁負責收集學生們最終選擇的藥瓶,雖說江心郁的身份是助教,但其實在學院內部都學生們均將她視作導師一樣的人物,她在1年級便完成了自己的課題研究,順便幫幾位導師解決了很多懸而未決的難題,已經沒有導師能指導的了她,于是她——一個3年級的學生便獲得了助教身份,同時還獲得了獨立帶學生的資格,學院已決定待10年期滿后便升任其為導師。

    一別醫學工作者在人們印象中的白大褂形象,在今天的新生入學典禮上,她身著一身血紅色長裙禮服,帶著閃亮刺眼的鉆石吊墜,饒有興味的看著把瓶子交到自己手里的嫩崽子們。

    第一個選好瓶子的趙云城在遞交瓶子的時候抬頭跟江心郁對視了一眼——棱角分明地臉龐上每一根線條都是毫無彎曲的直線,但卻沒有一處顯得突兀而不自然,反而讓人感覺是大自然渾然天成的杰作,眼眸深邃不見底卻又朦朧看不清,玲瓏嬌小的烈焰紅唇似笑非笑,一切都是那么的攝人心魄讓人無法自拔,一切又是那么的冷艷高峻讓人無法直視,趙云城瞬間感覺周身說不出的不自在,身體不受控制地放下藥瓶后快步離開。

    隨后的同學在遞交藥瓶時的感受與趙云城如出一轍——眼前的人讓自己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為。

    「這里沒有我想研究的課題!」

    最后一個選題的王國平對著江心郁如是說,已選好題的9名新生聽見此話吃了一驚,紛紛扭過頭來看著這個名字普普通通的同窗。

    江心郁的嘴角微微上翹,彷佛一只逮到老鼠的貓玩味自己獵物似的看著他,問道:」

    那你想研究的可題是什么?」

    「B型超級細菌引起的呼吸道感染」,王國平沉穩平靜的回答道。

    「這是一個早被研究透了的課題,你選這個課題恐怕會被老學究們認為毫無挑戰無法畢業的哦~」

    江心郁饒有趣味地看著眼前這個傻孩子。

    王國平卻并不動搖,堅定地說:「任光明師兄的成果雖說可完美治療這一愈發普及的致死疾病,但是特效藥造價昂貴,1粒藥丸就要賣上萬塊,工薪大眾根本買不起,只能等死,我就是要讓這個藥能夠讓普羅大眾都買的起?!?/br>
    江心郁嘆了口氣:「既如此,我會把你的選擇上報給導師們的,祝你好運?!?/br>
    隨后便轉身而去。

    扣人心弦的選題環節便在王國平的叛逆選擇中結束了,散場后其他9個同學們議論紛紛「王國平沒事裝什么B呀」、「王國平真傻,自選題目不是藐視學院么」、「江師姐真是太漂亮了」,伴隨著各種言論,三三兩兩結伴散去,只留下王國平一人緩緩走出禮堂。

    中京大學子弟幾乎清一色的貴胄出身,從小收到家里一般人難以企及的教育投入,都說考試是公平的,但對于一個從窮村子里走出的孩子憑什么跟從小受到琴棋書畫、學科知識、品格素養全方位海量投入的貴胄子弟競爭。

    王國平是近30年來唯一從貧寒家庭考入中京的學生,進入校園后,跟貴族同學們完全沒有共同語言,琴棋書畫一竅不通,只會讀書考試,跟從小環游過世界的同學們的眼界認知基本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因此王國平也習慣了被別人疏遠,一個人緩緩走回寢室。

    藥學院的寢室都是豪華單人間,但是需要自費的那種,王國平由于需要把獎學金補貼家用,自然付不起房費,因此申請了一間勤務職工宿舍安身。

    3天后選題結果與導師分配結果公布了,同級的趙云城等9位同學均分配了名師指導,進入了各自的實驗室,但是王國平只分配了一個剛拿到導師資格人尚在國外訪問交流的胡老師,學院讓江心郁先代為指導王

    國平,胡老師的實驗室對王國平開放,但是器材、設備都是最簡陋的,沒有一個師兄弟,王國平手里領到的經費也是學院里可憐的意思了一下。

    成為研究生3個月以來,王國平每天都是往來于圖書館和空無一人的實驗室之間,連跟胡老師通話都沒有過,江心郁也從未來看過他。

    由于缺乏經費和材料,王國平前期只得大量文獻以期找到突破口。

    在旁人看來,這個學生已經被世界拋棄了,但是王國平卻心態平和,對于清苦孤獨的研究生涯安之若素,甚至樂在其中。

    一天,王國平一個人在實驗室里用幾十種買來的廉價感冒藥試圖萃取有效成分,忽然,半輩子都沒見的趙云城闖了進來。

    王國平問道:「趙云城,你來這里是有什么事情嗎?」

    趙云城帶著一臉笑意答:「沒啥別的事兒,就是我研究出了點兒新玩意,但是始終達不到理想效果。這不,你學科知識是我們這屆最扎實的,想請你指導指導?!?/br>
    說著從手提箱里掏出一瓶紅色藥水,打開塞子對王國平說:「這是一瓶治鼻炎的小玩意,本意是讓病人一聞鼻炎就好,但是總是達不到最好效果,你聞聞,看看是哪沒搞對?」

    王國平正疑惑什么風把他吹來了,還破天荒地請教自己問題,但既然都這么說了,看在同學地面子上不幫忙也說不過去,就湊過去聞了聞。

    誰知,剛一聞,趙云城就把瓶子拿走,說道:「我突然想起來是怎么回事了,說不定我一個人就可以解決,抱歉打擾了,我先走了?!?/br>
    說罷就離開了實驗室,臉上還掛著一絲壞笑。

    就在王國平還在一臉懵逼地回想趙云城唱的是哪出戲地時候,實驗室地門再次被推開,一個倩麗地身影走了進來,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指導人——江心郁。

    王國平剛要開口,江心郁卻直接開門見山:「既然分配我來指導你,總得來看下你,看起來你還忙的很,說吧,課題進展的如何?」

    王國平剛欲答話,忽然不知怎地,一股熱氣從腹中升起,直逼大腦,整個人變得面紅耳赤。

    眼前穿著普通白大褂研究服的江心郁突然變得及其魅惑,渾身散發著讓人神魂顛倒的女人氣息。

    江心郁本就長得冷艷靚麗,一般男生見了很難不動心,加之王國平有生以來從未談過戀愛,近距離接觸異性,此時在熱氣噴涌之下,竟控制不住自己,近前一把抱住江心郁。

    江心郁并未和一般女生一樣掙扎尖叫,而是冷冷地盯著王國平。

    王國平與她驟然間雙目相對,忽感略微清醒一些,強忍著熾烈的欲望,掙扎讓自己松開了手。

    忽而,感覺自己腰腹間一陣sao動,運動褲和內褲已被江心郁一把扯下,粗大筆直的君王權杖挺立而出。

    還沒多想,一雙芊芊玉手已攥住權杖,只輕輕一下揉搓,王國平頓感如大水崩沙,洪峰破堤般的一股力量從體內噴涌而出,漫天花雨瞬間浸濕了江心郁的白大褂。

    王國平此時感覺全身發軟,雙腿再也支撐不住一屁股坐倒在地。

    江心郁看起來卻并不慌亂,只是慢慢解開白大褂的扣子,脫了下來,向內一卷拿在手中,對著坐在地上的王國平譏諷式的說:「以后再找你算賬?!?/br>
    說罷,轉身快步離開了實驗室,一把把門帶上。

    王國平此時感到天旋地轉,再也坐不住,躺倒在地,大口地喘著粗氣。

    也不知過了多久,才感覺身體平靜了下來,慢慢起身,這才思忖道:「一定是趙云城給自己聞得藥里有特殊成分,這個混蛋?。?!」

    沒有任何猶豫,王國平直奔趙云城所在的實驗室,推門而入后,就看見趙云城正背對著自己,對著2個同學說笑:「我這研究得出的意外成果絕對牛逼,估計王國平現在已經對江師姐手腳不干凈了,到時候江師姐一上報學院,夠這小子喝一壺了?!?/br>
    「你小子是不是過分了點,王國平也沒得罪你呀……」

    「我就是看不慣他那假清高的吊樣?!?/br>
    話剛落音,趙云城忽然覺得有人在拍自己的后肩,扭頭一看,還沒反應過來,一記狂怒猛拳正中臉頰,猝不及防之下眼冒金星從椅子上栽了下來。

    其他兩個同學急忙拉住王國平,呵斥道:「你誰呀,這里是實驗室,不許動手?!?/br>
    這時趙運城也緩過來了,抹了抹鼻孔里滲出的血,站了起來,對著王國平毫不示弱地說道:「你這個窮小子,老子讓你做做春夢怎么了,我爸隨便找找關系就你把你轟出去?!?/br>
    王國平一把甩開兩個拉住他的同學,指著趙云城正色道:「我雖窮,卻不慫!你今天的話我都錄音了,大不了發到網上去,看看這事兒上不上得了臺面,這一拳讓你記住,別想再動什么歪心思?!?/br>
    說罷,轉身離開了實驗室。

    對于一般人而言,經歷過這樣一段難以描述地經歷,會不斷浮想聯翩,難以專心投入工作。

    可王國平卻心態異常平和,接下來地幾天,如往常一

    般繼續查閱資料,不斷實驗,彷佛一切都沒發生。

    這一天,剛剛走出實驗室,準備去食堂吃口晚飯繼續鏖戰地王國平一年都響不了幾次的手機突然打鳴了,來電號碼并不熟悉,接起電話,竟然是江心郁打來的:「趙云城搞藥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上次見就覺得你不對勁,那藥有些副作用,現在沒事的話來一趟我的工作室我給你檢查一下?!?/br>
    江心郁的語氣從來都不是跟人商量,經過上次的事王國平對趙云城和江心郁有了提防,但這次也不好直接拒絕,就決定先去看看情況。

    江心郁的工作室在校園里一處偏僻的二層小樓里,王國平來到這里就覺得不對勁,工作室為何不在科研區,卻在這個地方?不過江心郁畢竟是自己的指導人,先看看是怎么回事,這次一定要問清楚,不能任人擺布了。

    走進門口,敲了敲防盜鐵門,門自動開了。

    進去之后,門又自動關上。

    屋里的一樓擺著幾排滿是儀器的實驗臺、幾件藥品架和一張白色辦工桌,整個工作室內只有江心郁一人正坐在桌前對著電腦輸入資料,見王國平進來,還是一貫的單刀直入風格:「我需要化驗下你的血常規,去2號實驗臺前做下,挽起袖口我給你采血?!?/br>
    「還好不是要喂我什么藥」

    王國平邊想邊應了一聲,來到二號實驗臺坐下。

    江心郁走來拿出橡膠繩極其熟練地在手臂上打結,隨后拿出一柄空的注射器精準無誤地插入血管,不緊不慢地抽出血液,標記樣本,棉簽按壓傷口,一套cao作一氣呵成,手法比醫院的普通護士明顯高出一籌。

    王國平見采血已畢,問道:「江老師,下一步需要我做什么?」

    江心郁突然用眼睛直盯著王國平,臉上似笑非笑,彷佛在欣賞一件玩物,如耳語般輕輕說道:「接下來,你只要乖乖睡一覺?!?/br>
    事出反常,王國平心下大叫不好,可突然困意襲來,仰頭栽倒,不醒人事。

    待醒來時,王國平發現自己正赤身裸體地躺在一個醫用病床上,看屋內各類醫學器具的擺設像是工作室的二層,剛想動彈,竟發覺雙手雙腳已被不知哪來的手銬腳鐐緊緊束縛在床頭尾的鐵欄桿上,整個人此時就像過去被車裂的犯人,伸著雙手雙腳等待著命運的審判。

    頭頂白嗤嗤的燈光照得自己有些頭暈目眩,就在掙扎間,江心郁裊娜的身影向病床走來。

    王國平見到她大吼:「你放開我,你要干什么?」

    江心郁只是譏諷地回了一句:「我說過會找你算賬的?!?/br>
    她今天外面照例穿著樸素地白大褂工作服,但遮蓋不住艷麗地妝容,淡棕色的眼隱襯托著一雙峻眼更加攝人心脾,烈焰紅唇彷佛讓人看到心底盛開了一朵嬌艷的玫瑰。

    她一顆一顆地解開了白大褂地扣子,隨手拋在一旁,里面露出類似護士服一般地半袖工作服。

    接著,她再次緩緩解開工作服上衣的扣子,雙手拉住衣襟慢慢扯下上衣,一個女性的半身軀體便毫無遮掩地暴露在一個未經人事、荷爾蒙爆棚的年輕男子面前。

    細嫩的玉頸下是一片光潔如雪的肌膚,凌空傲雪、挺拔豐滿的雙峰被一副黑色蕾絲點綴著無數小野花的乳罩緊緊箍住。

    盈盈一握的腰肢不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是優雅而流暢的曲線,臍洞彷佛是白沙上點綴著的黑珍珠,在淡然中平添了一星幽怨。

    她繼續解開了工作褲的扣帶,徐徐褪下——渾圓飽滿卻頎長纖細的雙腿外套著一雙高至腿根的淡黑絲襪,襪根處的野花繞樹三匝,生機勃勃。

    野花繼續開遍了平靜如水的小腹,在花叢深處,女妖的歌聲從地獄之門傳出,讓人黯然銷魂。

    王國平此時已心臟狂跳,興奮與激動難以遏制,君王權杖再次如擎天巨柱直沖云霄,但此時理智仍在,知道這事絕不可為,自己不能被人像畜生一樣擺布,大叫道:「江心郁!你要做什么!快放開我!」

    江心郁并不急著答話,而是脫下鞋子上了病床,騎到他大腿根處,用蔥根般的手指輕彈權杖,戲謔說道:「男人第一回都是偽君子,第二回就全都是真小人了,看身體誠實成這樣,還在裝,今天是不會放過你的?!?/br>
    說罷,竟無任何前兆地將私褲向旁邊一歪,一手抓起君王權杖直直送入了地獄之門。

    王國平的身體在這一瞬間彷佛就要裂開,一股熾熱的炎流從腹底流遍全身,身體不住地抖動著。

    江心郁如毒蛇一般地腰肢肆意地扭動著,地獄之門已徹底吞噬了君王權杖,yin靡地氣息隨時等待著權杖腐朽,可那倔強地權杖卻不肯輕易服輸,巋然不動地挺立著。

    一下,一下,又一下,rou體間相互沖撞地聲音越來越急促,女人地表情越來越猙獰,恨不得一瞬間就將探入體內的鋼杖磨為齏粉,但這鋼杖也非易與之物,竟瘋狂反噬,女人終于忍耐不住,發出了雌貓一般的呻吟。

    男人此時殘存的理智也灰飛煙滅,野獸的欲望徹底爆發,下身本能地左沖右突,誓要在地獄中殺出一條血路重回人間。

    女人此時已有些不知所措,反復地爭奪拉鋸正消耗著自己的忍耐力,烈焰不斷地灼燒已將自己推向焚化的邊緣,終于男人感覺到一路洶涌澎湃地力量要從體內沖出,君王權杖霎時聲威頂天,猛然逼向地

    獄的最深處。

    女人終于支持不住,伴隨著一聲劃破天空的長吟,上身如仰望星空般向后彎曲出一條美麗的弧線,整個身體如海嘯般顫抖,一對聳入云霄的rufang在文胸的束縛中瘋狂掙扎不惜一切也要沖出枷鎖,地獄彷佛在這一刻要徹底崩塌,無數妖魔降臨人間,他們yin邪狡詐地纏繞住這對男女,笑吟吟地看著他們徹底墮落。

    就在男人火山爆發的那一刻,一股奇怪的力量突然鋪天蓋地壓下來堵住了將要噴發的火山口,男人瞬間感覺那里脹痛難忍,隨時都可能爆炸,伴隨而來的還有使全身顫抖的爽快感,他已分不清自己是在天堂還是地獄。

    女人此時已察覺到了男人的變化,狡黠一笑,重新振作起來,瘋狂的扭動腰肢,男人感覺自己被卷入了一片波濤洶涌的汪洋大海,波濤洶涌的巨浪席卷著憋脹與爽快一陣陣,一層層不停襲來,在經歷了數不清地浪濤洗禮之后,男人感覺身體里地力量終于積攢到了開天辟地的威勢,再沒有什么能阻止這股力量毀滅一切了。

    女人此時已全身潮紅,朝露般的汗珠沿著劇烈起伏的胸口一粒?;?,就在此刻,忽覺一股巨力自臍下狂亂憤怒地傾瀉而出,扭動的身體在這一瞬間被徹底沖散,像一片片鴻毛一樣漫天飄落,一聲如禽鳥嘶鳴般的長吟滑破夜空——王國平醒來時已是第二日正午,他還躺在那張床上,只是已經穿好了衣服。

    身體感覺空空如也,軟軟的使不上力氣,費了好大力氣才從床上坐起來,昨晚發生的事情已如夢似幻,狂亂的印象在腦海里不?;厥巺s又怎么也想不起具體發生了什么,既然想不起來,索性就不要想,繼續做好自己的研究就好。

    想到這里,王國平感覺身上忽然來了些許力氣,強撐著身體下了床,慢慢走出了這空無一人的房間。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王國平平靜地搞著自己的研究,在一個專注的人的世界里,一切都是那么安靜,能沉浸在所追求的事務里,就已是莫大的滿足。

    這一天,就在王國平在顯微鏡下全身貫注觀察細胞實驗的時候,聽見實驗室的門猛然打開。

    「王國平,你來一下,有些事情需要跟你談一下?!?/br>
    抬頭時,只看見江心郁一襲晚禮服紅艷勝火,雙頰也如天邊晚霞,眼光已不似平日般冷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玩世不恭的迷離。

    王國平本想繼續自己的研究,但是掃帚不到灰塵是不會自己走的,麻煩的事情總要解決,正好有些事情也希望能追問清楚,于是便答應了。

    江心郁帶著王國平走出了實驗大樓,這時王國平才發現此時已是午夜時分了,星斗滿天,月華如洗,四周出奇的安靜,幽柔的香氣伴隨著微醺的氣息從身邊的女人身上不斷傳來,就連醉心科研的自己也不覺有些心猿意馬。

    沿著校園曲折的小徑,二人來到校園中心大湖的湖心亭。

    江心郁悠悠在長椅上坐定,輕拍著旁邊的空位,道:「坐」。

    王國平便也淡然坐定。

    湖面空靈如鏡,點點星輝、皎皎白月灑滿映襯在蒼穹之下的畫布,窸窸疏疏的蟲鳴如婉轉悠揚的舞曲環繞著湖心小筑。

    二人許久沒有說話,王國平本就不善言辭,此情此景下也不知如何開口。

    江心郁看了一會兒夜空,忽而轉頭直視王國平,面帶著得意與失落交織的笑意道:「想知道那天晚上發生了什么事嗎?」

    王國平的想字還未說出口,江心郁便接著說道:「我強jian了你?!?/br>
    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聽到這樣的言語都會表現出吃驚和不可告人的滿足感,王國平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正欲追問,只聽她繼續說道「那天我在抽血的針上涂了麻醉劑,等你睡著了,我又給你注射了為那群老畜牲研發的新藥,這種藥可以讓男性無法正常完成射精動作,然后我將你綁在了二樓的實驗病床之上,將你徹徹底底地當作了我的實驗品和發泄性欲地工具,你的表現棒極了,骯臟的老二兇猛程度超出了我的想象,居然讓我的新藥失效了,感謝你讓我體驗了人生中唯一的高潮,哈哈哈哈——」

    說到這里江心郁發出了一陣狂亂的笑。

    王國平此時已握緊了拳頭,就在怒火爆發地那一刻,他忽然聽出了這笑聲中透出了一股無法言說的凄涼,慢慢地,他松開了拳頭,只是淡淡地問了一句:「你開心嗎?」

    笑聲在此刻戛然而止,江心郁狂然自得的表情突然崩塌,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因嫉妒而產生的惱怒,只見她忽而伸手緊緊攥住王國平的衣領,惡狠狠地說道:「為什么?你為什么還不生氣!你到底是不是個男人!是男人就來狠狠地報復我!為什么?為什么?你為什么還能坐的住,沒有男人能被我愛撫后而不想我?為什么你還可以裝作沒事一樣每天搞著科研?為什么,為什么?」

    此時,江心郁已經進入一種歇斯底里的狀態,瘋狂地撕扯著王國平地衣領,瘋狂的吼叫著。

    不知為什么,王國平此時非但不感到生氣,反而心底升起了一陣憐憫,他突然覺得眼前的女人像一只被惡狼咬住喉嚨的鹿,在做著最后地

    垂死掙扎。

    王國平突然抬起了頭,任憑她如何撕扯,眼睛只是平靜而堅定地盯著她的臉。

    兩人不經意間四目相對,江心郁在此刻忽然感覺身上的力氣全被抽走,身體猛然歪倒下去,王國平一驚,來不及細想,一把托住了她的身體。

    江心郁就這樣倒在王國平的臂彎里躺了很久,眼神空洞地望著夜空,絲毫沒注意到王國平握住了自己地手腕確認了脈搏,手指觸碰了自己的鼻尖檢查呼吸而后安靜地托著自己。

    許久許久,大地萬籟俱寂,連引吭高歌的蟲兒也疲累了,紛紛沉入夜色,江心郁緩緩起身,又恢復了往日冷峻的眼神,淡淡對王國平說了一句:「今天對不起,我該回去了?!?/br>
    說罷就要起身離去。

    王國平此時突然說了句連自己很多年以后也沒想明白當時為何會鬼使神差說出來的話:「能再陪我一會兒嗎?我想聽聽你的故事——」

    起身欲走的江心郁忽然停住了,眼神逐漸又變得迷離起來,「既然你想聽,那我就說說。說起來你還是第一個關心我的人,我從小到大遇到的各種人,要么就是貪婪的惡狼,要么就是冷漠的自私鬼,想想也真是可悲——」

    苦笑一聲后訴說繼續「自我記事起,我就被關在一個南方小城的孤兒院里,我也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誰,孤兒院的老師們只是負責我們不餓死,其他的沒人關心。后來當地一個官員領養了我,那個狗官領養我并不是出于慈善目的,而是因為到處沾花惹草,老婆跟他離婚后又告到了單位,為了扭轉形象而搞得作秀行為。把我領回去帶著在媒體那里拍了幾張照片后就把我扔到了一個寄宿學校,在我高中畢業前再沒有看過我。學校是個軍事化管理的學校,去那里的學生都是父母忙著做生意沒人管的「問題兒童」,別的學校沒人要父母偷懶發配到那里的。

    老師對學生唯一的要求就是聽話,犯了錯誤就會挨皮帶抽,我親愛的同學們最后一個個都變得像木頭人,對老師唯唯諾諾,每天能干的事就是傻傻坐在教室里。

    他們比我好的地方就是每年過年還能被家人接走,而我每年過年只能蜷縮在沒暖氣的宿舍里吃些殘羹冷炙?!?/br>
    說到這里,江心郁的臉上透露出很痛苦的神情,頓了很久,直到看到王國平充滿關切的眼神一直注視著自己,才繼續說道:「有時我覺得我還是要感謝我那從未謀面的父母,至少給了我一個不算笨的大腦。那所學校的教學完全是擺設,不過我竟然奇跡般的從小學部一路自學到了高中部,直到高考,拿到了一個我都完全不相信的分數。打聽到這里不錯,就報了這里。高考完了之后,是我這么多年第一次離開學校,直到我走出校門,我才聽說那狗官被抓進去了,說實話,那個時候我雖然孤身一人,身無分文,但是我卻第一次感覺到自由的快樂。我暑假在一家打印店打了一暑假的工,湊足了學費,坐了幾十小時的火車來到了這里?!?/br>
    說到這里,江心郁忽然又自嘲般笑出了聲音來,「你知道嗎,多么可笑,我來這里后甚至一度以為自己到了天堂——話說我來這里的第二天,班導師也就是張志誠那個老畜牲找每個同學談話,我跟他說了一下我的情況之后他表示非常同情我的遭遇,當晚便請我去他家里吃飯。我永遠也記得當晚師母看我的表情,眼神里透著說不盡的悲憫和哀怨,當時雖感奇怪也沒想太多。后來,張志誠經常噓寒問暖,給我送一些生活用品,竟然讓我感受到了溫暖的錯覺。直到那天——」

    說道這里,江心郁停了下來,身體開始顫抖,「那天,張志誠對我說覺得我資質很好,想把我引薦給其他幾個知名教授認識一下,看看能不能在本科就搞幾個課題,發幾篇Paper。當天晚上,張志誠把我帶到一個飯局,當時來的還有王天全、鄭偉崆、歐陽子如這三個老畜牲,一開始這幾個家伙還說些人話,然后就開始勸我喝酒,我當時并不會喝酒,也不懂拒絕,就喝了一口嗆個半死。這時張志誠裝模做樣地拿來一杯果汁讓我喝口緩一緩,我也沒多想就喝了,然后就昏了過去——」

    「好了!」

    王國平突然出聲了,「就到這里吧」

    江心郁此時已經聽到了王國平握得咯咯作響的拳頭。

    江心郁看著心中憋著一股火的王國平,身體的顫抖也停止了,站了起來,忽然又發出了嘲諷般的笑聲,看像王國平說道:」

    在為我打抱不平?哈——哈——哈——,大可不必,我現在活得很好,雖然時不時就要被那幾張老畜牲油膩下作的丑惡臉孔惡心得想吐,但是我現在確獲得了我想要的一切,金錢、學界地位、房子、豪車這些我以前想都不敢想的東西應有盡有,那幾個老畜牲已經被我玩弄在鼓掌之間,我還有什么可值得你為我出頭的?你現在恐怕自身都難保,我似乎該可憐可憐你~」

    王國平此時也站起來,眼神莊正嚴肅地盯著江心郁,說道:」

    請不要欺騙自己,你可以繼續強裝下去,但請愛護自己。

    我確實自身難保,但是——「王國平頓了頓,眼神和語氣逐漸平靜下來,「我的生在偏遠的鄉下,父親在我10歲的時候外出打工發生了意外去世了,家里就剩下我娘、我姐和我,我娘也算挺有志氣,自己辦了個養雞場,每天起早貪黑的照顧雞,我姐大我3歲,初中念了一半也就不念了,幫我娘拾到養雞場。她們

    兩個見我讀書還行,說啥也不讓我去養雞場里干活,讓我把書讀好。本來日子也過得下去,但村里有個惡霸張爾彪仗著自己大舅子剛升縣長,竟然混了個村支書,在村里和鄉里找了一堆地痞流氓成立了養殖公司,村里所有的養雞場都要被他強制收購,而給的收購款只能打發個叫花子,我娘氣不過去他家理論——」

    講到這里,王國平再也抑制不住,一拳打在湖心亭的柱子上,「那天我娘被抬回我家的時候,頭上一個大窟窿還在不停地冒著血,人已經咽氣了。張爾彪派人來我家說你娘不小心摔溝里了,被發現時已經過去了,村委會給1000塊慰問款讓我們給我娘下葬。我當時咬了牙去給我娘買了口棺材,但是并沒有下葬。第二天我偷偷熘出村,去了縣公安局報案,警察來來到之后相當敷衍,隨便看了下我娘的尸體,一口咬定這就是摔死的,任我怎么央求也不再調查,匆匆填了個意外死亡就結案了。警察走了以后,十幾個張爾彪的人直接來了我家,把我往外拖,我姐死命護著,一個大男人一巴掌把我姐煽倒在地,接著就要去撕我姐衣服,最后看了看我姐模樣,就又煽了一巴掌拉倒了。我被拖到村口,十幾個人對著我拳打腳踢,一大堆村民在旁邊圍觀沒一個敢坑一聲。最后我被打得七竅出血,

    斷了兩根肋骨,差點也見我娘去了。最后我姐拼了命拉了輛車把我拉到縣醫院才保住命。后來我姐就在縣里拼死拼活打工,供我讀書,后來我也拼了老命,終于來到了這里,還拿到了獎學金。來這里之前的那個暑假,我回到了村里,除了給俺爹俺娘上墳,除此之外就剩下一件事——經過多日的觀察,張爾彪經常隔三差五走夜路上山,去五里開外的一個山溝里,那里有個秘密賭場,縣里市里的貪官和jian商一窩蜂的拿著贓款去那里逍遙快活。直到有一天,張爾彪喝多了,晚上一個人熘達著去地下賭場,我抄近道繞到他前面,等他走到我那里時,我拿起一塊兒大石頭從路邊的林子里突然竄出來,狠狠朝他頭上砸去,那顆腦袋瓜子一下子就出了個更大更深的血窟窿,整個人一下子就拉稀了。那一刻,看著他頭上不停冒出來的血,我感到無比的痛快。我不后悔做個殺人犯,我對得起俺娘、對得起

    良心,對得起天理?!?/br>
    說到這里,王國平的拳頭逐漸松開了,看了看旁邊臉色因驚詫而臉色些許泛白的江心郁,喘了口氣,接著說:「大一的一天,我得到消息我姐不行了,當我急匆匆趕回縣城,她已經很憔悴地躺在病床上了,縣里的醫院告訴我看起來我姐得的是普通感冒,但是用了啥藥就是治不好,我當時學了一些知識,帶著她的血液樣本連夜去了市里醫院做檢測,最后得出的結論是B型超級細菌感染。這個病的確有藥,沒錯,就是任學長研究出來的特效藥,但是一盒就得10萬塊,我當時急忙去找村里親戚湊錢,但是村里親戚都太窮,湊來湊去也只湊到2萬塊,后來我又去銀行借貸,但是銀行以我在校學生無償還能力為由拒絕了,沒辦法我只能借了萬塊高利貸,買了一盒藥,可當我姐知道我借了這么多錢買藥的時候,掙扎著說什么也不肯吃,就在我好不容易趁她昏迷要給她喂藥的那一刻——她的

    嘴卻再也張不開了」

    說到這里王國平頓住了,他抬頭看了看高懸在夜空的月亮,淚水再也繃不住順著眼角一道道滑落而下。

    江心郁此時也沉默了,但是很快,她就回復到神色如常,用往常冷峻而不帶任何感情色彩的語氣說到:「王國平同學,我明天會去實驗室檢查你的項目進展,先回了,再見」

    說罷,便邁著聘婷而快速的步伐離開了湖心亭。

    此時,月光如水,水如天——第二天當王國平一清早來到實驗室的時候,江心郁已經穿著白大褂在那里等著他了,沒有任何的客套,她直接根據實驗室內的擺放的實驗記錄分毫不差地問了他幾個核心問題,王國平不禁感嘆江心郁的專業素養果然名不虛傳,同時也有一種撥云見日的興奮感。

    王國平很快根據自己的實驗經歷和專業積累給出了關于解決這幾個核心問題的想法,這些想法連見慣了大場面的江心郁都不禁暗自稱奇。

    這一天就在兩人沉浸式地專業探討中飛快地過去了,兩人除了探討下一步的實驗方案,江心郁還親自動手把王國平的實驗又復現了一遍,指出了一些及其有價值的改進點。

    隨后的幾個月,江心郁每天都會來王國平的實驗室呆一會兒,在她的密切配合下,王國平已經無限接進最后的成功,只差量產研究落地這最后一個步驟了。

    但就在這一天,江心郁來到王國平實驗室的時候,發現實驗室被封閉了,正疑惑間,臨近實驗室的同學告訴她,王國平因為違反校規校紀,誣告且毆打老師,被勒令退學了。

    經多方打聽,才得知今天上午,王國平直接遞交了一份舉報材料給了校長,材料中列舉了張志誠在近些年發表的學術論文中存在學術不端行為,刻意隱瞞某些藥物的副作用而導致給病患帶來極大風險,然后闖進張志誠的辦公室把他一頓暴打,下午校方就發布了處分通告。

    江心郁急忙來到王國平的宿舍,發現他正在收拾東西,江心郁再也不像平時那樣說話嚴厲而冷峻,上前抓住王國平的衣領,憤怒地問道:「你為什么這么天真,你的研究很快就能問世了?」

    王國平看著江心郁,語氣十分平靜地答道:

    「江老師,你會把繼續把最后一點實驗做完,然后發表出去,對嗎?我這么做對得起良心,對得起天理?!?/br>
    江心郁聽后搖搖頭,苦笑一聲,「走好,我回去了?!?/br>
    幾天后,著名醫學期刊刊登了王國平的論文,在學術界引起了極大反響,很快張志誠近年搞得幾款藥物被下架,他本人也暫時在學術界閉嘴了幾年。

    但是奇怪的是,中京醫科大學在輕描淡寫地批評張志誠研究不嚴謹地同時,并未給出什么實質性處罰,卻大張旗鼓地批判了退學生王國平有損學校聲譽的幼稚行為,號召全體師生以王國平為教訓。

    王國平回到家鄉縣城后當了一名醫生,沒過1年,便因為醫術高超在當地成了「神醫」,就連市局領導身體有恙也不在市里或者去中京看病了,反而來縣醫院找王醫生,弄得王醫生經常很頭大。

    這天,王國平做完最后一臺手術,略感疲憊正要回住處,突然發現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在醫院門口,不是別人,正是江心郁,王國平走上前去,正欲問候,不料江心郁還是一如既往高冷而直接,對王國平說道:「王國平同學,我已經完成了新型B型超級細菌特效藥的全部方案,而且已經聯系了投資人和設備廠商,注冊了一家制藥企業,想邀請你成為公司合伙人和技術總負責人?!?/br>
    這一刻王國平似乎找不到拒絕的理由,除了造出更多普惠藥物造福更多患者這一人生理想,還有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原因。

    這之后過了許多年,江平制藥廠從推出廉價特效藥–抑菌靈開始,逐漸成為了醫藥企業中的佼佼者,許多廉價特效藥造福了廣大患者。

    江心郁作為公司CEO和首席醫藥代表,成為了業內的風云人物,而對于這樣一位精明強干,容貌俊美,卻又一直守身如玉的冰美人,許多成功人士都按捺不住躁動的心向其表白過,但總是被禮貌而堅決的拒絕。

    這天,中京下起了大雪,異常寒冷,江平制藥總部的研發中心還亮著燈,除了被同事們稱為「永動怪杰」

    的王國平,其他人均已下班回家。

    王國平仍然在兢兢業業樂此不疲地做著新藥實驗,突然一陣熟悉地腳步聲接近,王國平不用抬頭,也知道是她來了。

    這些年,除了將研發全權交給王國平之外,融資、銷售、生產、財務、內部管理江心郁事事都需要cao心,平時極少來研發中心,二人之間的交流如君子之交淡如水。

    江心郁跟王國平簡單了解了下研發中心的近況,顯得有些疲憊,王國平說實驗室旁邊的資料室里有一張沙發,覺得累了可以躺在那里休息一會兒。

    江心郁罕見地笑了笑,然后走進了資料室。

    過了一會兒,王國平遇到問題,需要查閱一些資料,也走進了資料室。

    資料室的燈開著,江心郁平靜地躺在沙發上睡熟了,王國平竟然一時間忘了找資料,癡癡地看了一會兒。

    本已氣息平穩的江心郁突然身體一陣顫抖,自言自語地說起了夢話「今天好冷」,聽到這里,王國平也不多想,從實驗室的衣架上拿下自己的大衣,蓋在了江心郁身上,直到看著她重新安穩地睡熟,才起身去找到了資料,然后關了資料室的燈,回到實驗臺靜靜的繼續研究。

    不知過了多久,王國平忽然嗅到了一陣陣清雅憂郁的暗香,回過身來,只見江心郁已站在自己身后,此時的她,已除去了身上所有的衣衫——烏黑的長發從耳邊垂下,蓋在飽滿圓潤的rufang上,明亮的胸前泛起一陣陣波光,婀娜的曲線映襯著柔雅而修長的雙腿如玉般光潔動人,臉上的線條完全不像平常那樣棱角分明,而是柔軟可親,日常凌厲的眼神不再,取而代之的是含情脈脈的雙眸,王國平心里突然一陣慌亂,站起身,面紅耳赤,正不知如何自處,卻聽江心郁刺破虛空的一聲輕問:「平,你愛我嗎?」

    男人瞬間燃燒起從第一眼開始就深藏在心底的火焰,此刻再也抑制不住,不顧一切地摟住眼前的女人,將她緊緊擁入懷中。

    女人的火焰也在此刻更加炙烈地燃燒起來,她伸出了雙臂緊緊回抱住男人,雙唇用力地撞向男人的嘴唇,男人和女人的嘴唇緊緊糾纏在了一起,從親吻漸漸變成撕咬。

    男人忽然一把抱起女人,雙唇從脖頸,到雙峰,到臍下,一路瘋狂掃蕩過去,女人也不顧一切扯下男人身上的衣衫,雙手不停撫過堅實有力的肌rou。

    他們就這樣糾纏著,摩擦著,翻滾著,從試驗臺到座椅,再到資料室柔軟的沙發上。

    女人此時帶著nongnong的喘息,一把抓起男人健碩的陽具放入幽暗之門,然后嘴唇吻住男人,腰肢開始劇烈擺動,男人也迎合著劇烈的擺動,下體開始了沉穩有力的撞擊;女人此時猛然加快節奏,如脫韁的野馬開始蹂躪男人的下體,男人也不甘示弱,開始更加兇猛地掀起巨浪。

    天地陰陽此刻徹底陷入混亂,陽具與陰門一下一下越來越快地激烈交合,愛液如決堤之水,洶涌而出,女人此時開始發出一聲高過一聲地呻吟,男人也在此時發出低吼,女人的雙峰逐漸發燙,在男人的胸肌上反復摩擦,男人的雙臂也漸漸緊繃,箍住女人纖細的腰肢,瘋狂撫弄。

    在愈來愈猛烈的交合中,男人坐直了身子,雙臂拖住女人的背嵴,猛烈向前突刺,女人不顧一

    切瘋狂呻吟,纖腰也迎合著突刺瘋狂抖動,天堂淪陷,地獄崩塌,男人和女人此時已分不清自己在哪里,要做什么,只剩下眼前癲狂的歡愉。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女人的身體已漸漸抵擋不住這潮涌般的突擊,一股股巨浪讓自己一刻天堂,一刻地獄,女人漸漸躺了下去,任憑男人的鋼鐵洪流在體內肆無忌怛地毀滅一切。

    男人也在女人yin邪包裹中,感覺自己體內的怪獸快要破體而出,于是用盡最后的力氣,像一頭野蠻的公牛一樣不顧一切發起沖刺,女人在這一刻呻吟變成了嘶鳴,也用盡最后力氣,雙腿緊緊纏住男人的狼腰,等待著毀滅一切的最后一擊。

    終于,電閃雷鳴之后,狂風暴雨終于降臨時間,洪水滔天,滄海橫流,淹沒了世界,也摧毀了這一對瘋魔癲狂的男女。

    屋外大雪還在漫天飛舞,屋內的男女此時相擁著彼此,靜靜躺在虛空中,溫柔地注視著對方,懸掛的時鐘此時突然敲響了新一天的鐘聲,男人和女人同時輕輕說道——「有你,真好?!?/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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