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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俏和吉他手不顧三姑六婆的閑話,一如既往晚上湊在一起喝酒聊天,甚至比之前更勤快了。 琴弦在靜寂夜晚最撥動心弦……隨著如水的夜風飄呀飄…… 一入夜,吉他手酒吧就開始傳出歌聲,一首接一首,一首接一首。 自視音樂天才的吉他手很少為人演奏,亦俏出現之后,手島居民有幸經常聽見吉他手的自彈自唱,以及亦俏銀鈴般的……浪/笑。 隨著如水的夜風飄呀飄……飄進了店鋪街。 “喀嚓”,詩人蒼白的手指不小心剪破,氣憤的丟開手中的紅玫瑰。 在擾人清幽的歌聲浪/笑中,畫家心煩氣躁的翻著牛扒,嘀咕著:“有什么好笑的,哼!” 從聽見笑聲開始,許竹就拎了一瓶朗姆上樓。打開窗,點上煙,然后倒滿一盎司杯。 從二樓窗口正好能望見吉他手酒吧。 他就這樣一杯接一杯的喝酒,直到……忽然,燈火通明的酒杯滅了燈。 許竹感到胸口像被利器劃過,狠狠的用拇指碾碎煙蒂。 “你看清了么?酒吧真的關燈了?他們倆……” 三姑和六婆剛好由樓下經過。 “千真萬確,我剛從那過來,燈一關,里面一點聲也沒有。然后,我聽見桌椅一陣亂響,兩人你叫一聲,我叫一聲,不知道在干什么嘿嘿嘿~” 六婆捂住嘴湊近三姑低聲笑。 “啪”一聲響,兩個八婆像兩只受驚的土撥鼠,抱頭向兩邊彈開。 等了片刻,四周鴉雀無聲,并沒有外星人要抓她們離開地球。 六婆重拾勇氣,回頭嚷嚷:“誰???!嚇死我了!嚇出心臟病饒不了你小兔崽子!” 三姑六婆身后,一個人影也沒有,剛才許竹待過的窗口緊閉,拉上了百葉窗。 都說謠言止于智者,可這世上智商在線的人實在不多。 一個停電,被三姑六婆傳成偷/情。 電停燈滅唱機不轉了,可不是什么聲都沒有了。 如果六婆膽子再大點,趴個窗戶,就能瞅見兩人在摸黑找蠟燭,一個腳尖踢上金屬椅腿,一個腰眼撞上大理石吧臺,哀叫連連。 吉他手舉著打火機,挨個拉開吧臺的抽屜,終于找到了一盒生日蠟燭。 細細的那種,燒不了兩分鐘,全勝于無吧。 然后,吉他手拎起工具箱,亦俏舉著螢火蟲屁股亮度的蠟燭,兩人深一腳淺一腳去了配電室。 吉他手輕車熟路找到電箱,開始檢查。亦俏一手拿著保險絲,一手舉著蠟燭幫他照亮。 一根細蠟燭60秒就燃盡了,為了不影響修理,亦俏像賣火柴小女孩一樣不斷熄滅了又點亮一根。手太忙了,保險絲只能叼在嘴上。 倒騰半天,亦俏滿頭大汗,黑色緊身裙沾了汗水軟趴趴的貼在身上,胸前輪廓盡顯。 “保險絲?!奔只厣硐蛩斐鍪?。 她抬高下巴,將叼在嘴上的保險絲遞給他,領口一片雪白于微弱光下更加撩/人。 好死不死,吉他手從她嘴上拿走保險絲時,手指擦過她柔軟的嘴唇,那種微涼膩手的觸感停在了心尖上。 忙著點蠟燭的亦俏,沒發現吉他手拿走保險絲之后,并沒有回身繼續,而是望著晃動燭火中的她…… 亦俏心頭一驚,吉他手撲了過來,手上的燭光一瞬滅了。 “啪!”黑暗被一聲響亮的巴掌聲劃破。 蠟燭再點亮,吉他手帥氣的臉上多了一個正在變紅的手印。 看樣子,吉他手很少受到這種待遇,不敢置信的愣在那。 亦俏舉著手刀一動不動,對自己條件反射的力道顯然很是震驚。 只見吉他手摸著下巴,搖了搖頭,失笑了一聲:“原來他們說的是真的……” “什么真的?” “燈爺說你喜歡許竹?!奔帜抗饫镉幸淮匦』鹈?。 “怎么可能?!”亦俏躲開了他的目光。 “別撒謊了!你跟許竹在東京的事,燈爺都跟我說了。他還警告我,敢碰他家竹竿兒的初戀,后果自負!哼!” 他的初戀是我?!可胖LO說是個霓虹妹子??! 亦俏凌亂了。 從酒吧出來,亦俏一直反反復復回想當年的事,尋找蛛絲馬跡,卻弄得腦子一片蛛網纏繞. 等等。她忽然從雜亂中抽出一根絲線。 兩天后少年退燒,睜開眼開口問:“我在哪兒?” 亦俏聽少年講中文,條件反射的要用中文回答,可話到嘴邊忽然想起外婆的告誡。 “為什么不能說國語?跟華僑也不行?”亦俏莫名其妙。 “要融入當地文化嘛,不然你出國干什么?還不趁機練練日語?!蓖馄耪f。 “多虧了我的英明決定,瞧你現在英法日韓通了四國語言?!?/br> “別蒙我了~你明明連名字都改了。跟隔壁的歐巴桑說你叫小百合,對韓國大嬸說你是金英愛,我看我也改名字叫石原結衣吧?!?/br> 亦俏跟外婆在國外混了這么多年,她早看穿她是有意隱姓埋名。 “你該不會是有什么仇家吧?”亦俏狐疑的盯著外婆。 “哎!瞎說什么,我老太婆要是有仇家,早被手刃了,還等到你在這瞎猜?!?/br> “那又是為什么不能讓人知道我們是誰?” “這樣不是很有神秘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