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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冬捧起那杯溫水,輕輕吹了一口。 本來就不燙人的霧氣一下就消散了,在這清清冷冷的辦公室里都降了幾度。 她斜對著李澤祁的辦公桌,光滑锃亮的桌面上擺放著一沓整齊的文件夾和一只深藍色的鋼筆。 孟冬的目光出神,直到旁邊的門被一只骨節分明的手推開。 高大的陰影籠罩在她的上方。 孟冬抬起頭來,看到李澤祁凸起的喉結,下意識愣松了一下。 “嗯?你來了?!?/br> 狹長的桃花眼在她的臉上落了兩圈,目光忽然定住了,在她身前那張茶幾上。 “這是什么?”男人的音調薄冷,她看到李澤祁的眼眸里閃過一瞬的寒光,然后立刻被鏡片遮擋。 在看到文茵和翟北祎封面的瞬間,他沒能藏住自己的情緒,盡管下一秒就收斂了起來。 盡管想到了自己會難受,但真的面對的時候,比想象中的更加難受。 她笑開了眼,朝他歪了歪腦袋,“唔……雜志啊,賣脫銷了,李總還不知道嗎?” 孟冬暖洋洋的眼睛里犀利又毒辣,像針一樣往李澤祁的腦中鉆。 插在褲兜里的左手下意識收緊了指頭,眼角的余光又往那本雜志上看了一眼。 被燃了情熱的文茵和nongnong獨占欲的翟北祎。 麥莉發給他的資料里,有一條是翟北祎在英國進行了不下十次的心理創傷尋診記錄,訴求都是相同的。 其實他和文茵的關系非常好查,在他的國內教育經歷那欄里,恰好與文茵有重疊的地方。 又恰好,有人記得他們這對校園情侶。 老情人多年后重逢,看起來像是要舊情復燃似的。 沒有回音的山谷并不是因為不食人間煙火,而是一直在那個讓她縱身一躍的人。 呵,誰是誰的愛情游戲。 誰又是誰解不開的謎題。 李澤祁溫和地勾了勾唇角,彎腰坐到了她的對面。 單腿翹起,指腹摩挲著腕上的那塊手表。 “哦,看到了?!?/br> “呀,你今天的表現可讓我吃驚呢,沒想到你表現得這么淡定,不生氣嗎?她不是你的繆斯嗎?” 孟冬微微沙啞的音調摻著一點惡意,李澤祁半垂著的眼皮頓了一下,懶懶抬起。 “繆斯?”疑問句。 “文茵慣的裝傻充愣,可我偏不,你游戲的原型,不就是文茵么?” “怎么?是我用詞太抽象了?那我換個說法,她是……你渴望已久的那個幻象?!?/br> 聽著孟冬的形容,李澤祁抬了抬唇,好似興味,“幻象?” “你覺得我不了解她?”李澤祁單手扣在腕上,身體傾斜著靠在扶手上,饒有意味地看向孟冬。 她隨意地抬起唇角,“文茵那么高傲,怎么會容許一個男人圈養她,更不會將自己的軟肋對他展開?!?/br> “除非——是她愿意?!?/br> 李澤祁摸了摸唇角,似笑非笑,“嗯,繼續?!?/br> “文茵心里的那個人,不是你,靠近她,你觸摸到的,也只是一層面具?!?/br> 孟冬的嗓音低柔,在靜謐的空間里蕩漾開來,竟然帶了一絲蠱惑的味道。 “誰都有面具,這很正常?!彼凵o波瀾。 “所以這些你都知道,還是要繼續下去?”孟冬的眼含著一點波光,微微抬起,透著難言的萬般復雜。 “你覺得我會輸?還是我害怕?” 他的話音就像醇厚的酒,在緊閉的室內慢慢發酵,孟冬的心頭似乎也沒這酒香熏的有些發暈。 “可是你并不會贏?!?/br> “只要你不是那個人,你是誰,都進不了文茵的心里?!?/br> 在紐約的時候,她就感覺到,文茵并非是因為懷抱著對這份職業的熱愛亦或者是出于對名利對的渴望。 她的虛榮與他人不同,她想要的,似乎也深藏不露。 有一次,文茵的手機落在后臺。 像是一種終于等到可以窺探“敵人”的機會,她料定文茵的身上必然有什么難以啟齒的秘密。 試了三四次,都沒有試對文茵的鎖屏密碼。 可能就是那時候的靈光一閃,她想起,文茵某一天一反常態地主動跟她搭話,眼里閃爍著一點驚訝,又藏著什么尷尬的情緒,“???你的生日也是2月4日?” 就是那個時候,孟冬開始感覺到,文茵身上的“反?!迸c此有關。 一個連自己生日都不甚關心的人,卻對另一個生日數字耿耿于懷。 必然與所愛之人有關。 就像是一種很奇異的直覺,孟冬下意識輸入了“0204”。 下一秒,手機的屏幕,開了。 一團迷霧散開了入口,里面的風景忽然就變得不那么重要了。 心里的猜測有了一個大致的方向,孟冬很快就在相冊里找到了一個上鎖的分類。 而蘋果手機總是保留著臨時儲存的功能,以防止用戶誤刪照片,所以可以及時恢復。 抱著一點僥幸的心理,在“最近刪除”里,有一張很“奇怪”的照片。 那是一張男人的背影,川流的人群虛化成了模糊的背景,唯有他寬闊的后背對著鏡頭。 倫敦塔在他的身側鮮明地印刻著地點,飛回紐約的前一天,文茵說她身體不舒服,下午便提前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