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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我沒上心,當初竟未曾懷疑過沙氏是否真的死了。 “如何?想談判了么?” “談判可以,”她笑了笑,一腳踹向宋罌的下身。 “??!”宋罌彎腰蜷縮起來,捂著下身在地上打滾,“邢箏——” 聽著對方痛苦的哀嚎,她心頭爽利多了:“把衣服穿上,小男人?!?/br> 作者有話要說: 邢箏:什么破姿色,也敢在我面前光腚。 抱歉,前兩天實在卡文卡得厲害。我回來了,這周或者下周更完,評論區可以繼續留言番外哈。 第51章 都是套路 宋罌像個生活不能自理的巨嬰, 沒有下人服侍,他光穿衣便穿了一個多小時,等得邢箏昏昏欲睡。 她蹺二郎腿坐在床邊,接收他頻頻投來的怪異眼神, 激起一身雞皮疙瘩。 他鐵定正構思陰謀詭計。 “看什么看?以你如今的身份, 應向朕行禮方是?!彼龥_了他一句。 手滑進錦衣外套, 宋嬰新奇得勾唇笑了:“陛下即便氣,殺了我, 也尋不到沙氏, 屆時我手下將沙氏斃命,不也魚死網破?” “我怎知你說的是真是假,若你誆我呢?” 他穿戴好,不會走路似的, 歪歪扭扭挪到她身邊。 一股奇異的香氣濃烈, 熏得邢箏想打噴嚏, 神秘又隱晦:“我可以領陛下,遠遠得見她一面?!?/br> 如今局勢很尷尬。 宋嬰手握人質,邢箏不能拿他如何, 他更沒本事捉拿、牽制邢箏。 戴上兜帽, 邢箏同他上馬車。 一路上, 宋嬰絞盡腦汁毒殺她,任憑他變著花樣投毒,她也安然無恙。 邢箏:跟爸爸斗,你早生了幾百年。 時間一長,宋嬰逐漸以給邢箏投毒為樂。他幾乎是傾家蕩產,用盡多年來珍藏的稀有劇毒,偏生要找出能毒死她的。 邢箏具在他眼皮子底下淡然吃了, 毫發無損。 繞是陰毒如宋嬰,也不免失了虐殺的快/感。 馬車往南,行進數日,接近臨山。 戰爭的大火越燒越旺,兩方勢均力敵,邊境線此刻也恰巧被推至臨山。 又因臨山地勢兇險易守難攻,雙方人馬在此鏖戰數日。 邢箏遲疑一陣,方隨宋嬰進入宋國的軍營。 營帳內,士兵端上一杯茶。 掀開茶杯杯蓋,那茶的顏色混濁如泥,早已不像個茶。 冷哼一聲,邢箏偏生要端起來飲盡,讓他知道你爸爸永遠是你爸爸。 味道還不錯。 宋嬰微笑著,意味不明,眸子里陰暗無光,叫人看不進他的心。 不一會,一小兵送來一張紙條,宋嬰打開來望了一眼,順勢丟入一旁的火坑。 須臾,他展笑道:“天已涼爽,不知陛下可有心情,同宋嬰往臨山一游?” 邢箏冷嗤一聲:“宋嬰,你少?;ㄕ??!?/br> 對方壓低聲音,顯得遵從無比:“我可不敢耍陛下?!?/br> 當日,夏國軍隊處,何原卿得知宋嬰親臨邊界。 他放出晏王欲往臨山偷襲的消息,自負如宋嬰,定設下層層圈套,親自捉拿他。 隨后,他再派人身著他的鎧甲領一對人馬吸引注意,自己則與旺仔一身夜行衣,躲在一旁的灌木中,守株待兔。 旺仔自從幾年前入營后,向來光明磊落,沒刺殺過,接到任務本比較排斥,但奈何清mama語氣不容拒絕,他盛情難卻。 二人躲在樹叢中,很快望見宋嬰。 而假何原卿,正于宋嬰身后的不遠處偷偷行進。 樹叢中的二人,距離宋嬰僅有十丈。 宋嬰不是一個人。 旺仔正經起來,他依稀能辨別與宋嬰同行的,是個個子尋常的瘦削少年,且周圍風吹草動皆異常,怕有其他高手埋伏。 何原卿朝他做了個手勢,意指:“勿輕舉妄動,先做觀察?!?/br> 黑夜中,蟲鳴陣陣。 宋嬰朝身后假何原卿的大部隊深深望了一眼,意味深長。 他身邊的黑衣人摘下兜帽,面龐在隱隱月光下顯得清美貴氣。 旺仔一愣,揉揉眼睛,覷著細看:那人好生面熟,竟有幾分箏爸爸的輪廓。 不對,瞧那抱臂的囂張站姿,該不會就是箏爸爸吧? 咕嘟咽口口水,旺仔偷偷瞄向身邊人。 何原卿蒙著面,看不清表情,撥開樹葉的手卻生生僵在半空,散發出濃烈的煞氣,灼地旺仔臉疼。 啊,他預感到一場腥風血雨。 不知是錯位還是本就親密,那二人靠得頗近,像在說什么私密話。 宋嬰手指天邊,邢箏順著望去,對他的靠近并無明顯的排斥,二人似在觀星。 旺仔又偷偷瞟了眼自家清mama:都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在哪呢?你要是逗我我就揍你?!?/br> 邢箏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臨山不遠處的山頂中央似乎坐落一座小建筑,有隱隱燈火閃爍,似有人居住。 但奈何距離過遠,饒她一擊必中,也鞭長莫及。 “這么遠看個屁???” 宋嬰很不要臉地靠近她,直指建筑:“陛下再細看?!?/br> 不一會,小窗戶內似乎出現小小的人影。 邢箏用千里眼依稀探看,一個女人趴在窗戶邊,低著頭一動不動。 那女子看起來不年輕,憔悴了幾分,雖素面朝天,卻依然美得震撼,只是面色過于蒼白,甚至有點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