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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箏:???怕什么老娘百毒不侵! 她掙扎著推開何原卿,用渾身氣力推出一劍,劍光裹挾著煙火,無情刺穿護衛,一擊必中地刺中寧長賢的肩膀。 寧長賢捂住肩膀汩汩流出的血,陰毒地撇了二人一眼:“撤!” 邢箏頓感不妙。 寧長賢和周圍人等火速撤離,將四面出口通通關門堵住。 她轉頭,發現何原卿臉色慘白趴在地面,嘴角溢出黑色的血。 “殿下先走!”他一掌把邢箏推飛至房頂上。 邢箏只躊躇了一下下,調頭便走。 也許,當初他選擇背叛邢箏,孤身回到夏國時,她也是這樣的感受。 他捂住嘴,濃黑的血卻從口鼻中肆意流出,啪嗒啪嗒落了一地。 如果就這樣死,他不甘心。 “咳咳!” 他四下張望,尋找火龍的空缺。 一張濕潤的布忽落在他頭頂,淋濕了他的發。 他抬起頭,擦了擦嘴角的黏膩。 邢箏方才找到一口小井,脫下外套撕成兩半浸濕后的捂住口鼻就匆匆趕回來。 “愣著干什么,快捂住口鼻,還能施展輕功么?” 他拿下頭上的布,搖搖頭,吐出又一口黑血。 邢箏抓住他的肩膀,猛力一躍,帶他上梁:“走!” 但她的輕功并無內力支撐,總歸流于表面,帶著他更加吃力。 二人緩慢挪到長益寺外延。 忽有大樹嘎啦啦砸下來,擋住二人去路。 轟??! 地動山搖,邢箏心道不妙,忙拽住何原卿往殿外一躍。 寧長賢竟在整個長益寺埋滿了火/藥。 臨走前,他通通引爆,如今噼里啪啦過年似的,炸碎了整個山尖尖。 邢箏:完了完了,這一波莽過頭了,要掛! 她腳下沒個支撐,被沖擊力一波彈開,飛向山崖。 千鈞一發之際,何原卿倏撈過她的腰,將她死死抱在懷里。 待邢箏反應過來二人已墜至山崖壁,何原卿的手緊緊抓住山崖上的藤蔓,慘白的皮膚下,青筋明顯。 藤蔓晃蕩,他怕邢箏受傷,便猛力一轉,面朝外,背順著藤蔓晃動的弧度在坑坑洼洼的山崖壁上磕碰摩擦。 他悶哼一聲,溫熱的血滴在邢箏的臉上,混著淡淡的沉香。 扒拉住他的衣襟,邢箏的腳不停踅摸,想找個能踩的地兒。 好不容易踏上一塊石頭,它脆弱的卡擦一聲,碎了。 邢箏:有沒有什么不用支撐點就能飛檐走壁的技能,或者干脆點,能不能給我安個翅膀。 系統:…… “我送殿下上去?!鄙夙?,何原卿發話了,唇邊溢出滿滿的腥氣,“殿下你踩著我順藤蔓爬上去,別怕,就算沒抓穩,我也能接住你?!?/br> 生死之際,邢箏自然是有些心慌的。 她點點頭,抬起汗濕的手心往他衣襟上抹了抹。 抬手抓住他的胳膊,往上,她一點一點爬。腳踩在他的肩膀上,她艱難得伸長手,指尖勾住掛在涯壁上的另一只藤蔓。 等等,她上去了,他怎么辦? 只這一瞬間的遲疑,她新抓的那只藤蔓倏然斷裂。 她一個晃蕩向下跌落,又被何原卿接了個正著。 低低罵了句祖安話,她垂頭眺了眼腳下奔騰的河水,在系統里緊急搜尋游泳技能。 何原卿無奈地低下頭,滿是殷紅的唇觸到她額頭的發絲,咽下一口腥甜。 對方沒有回應。 他知道,她又神離了。 “殿下……”他摟住她腰肢的手緊緊的不敢松開,體力卻在一點一點消耗。 斂目垂首,他偷偷輕吻了她的額,細細摩挲,只一瞬便離開。 “我用內力將你推上去罷,只是日后,恐會落下病根……但總比死在此處好些……你怕是寧愿粉身碎骨,也不愿同我死在一處……咳咳……” 邢箏沒聽他在絮絮叨叨什么,她悶頭在系統里翻找,好不容易尋到一個【浪里白條】的技能。 她花一萬兩果斷買下,回過神來。抓住何原卿握著藤蔓的手:“松手,何原卿,我們跳下去,你會游泳吧?” “山下水流湍急,殿下不可魯莽!”他說罷,忽將咬牙將她拋起來。 邢箏大叫一聲,感到一股沖天的內力在他手中蓄力,要朝她擊去。 “你做什么?!”邢箏在空中一個翻身,忽聽山崖上再次炸裂。 轟隆??! 山頂的巨石夾著藤蔓一同墜下。 二人頃刻下落,誰也推不了誰。 邢箏下意識揪住何原卿濕漉漉的衣襟,對方收力本能得把她護在懷里。 劇烈下降帶動極速的風,刮得邢箏無法呼吸。 一塊大石訇然自她們正上方砸下。 何原卿一掌將其擊碎,不料后面還有一塊。 他緊緊摟住邢箏,將她壓下,背朝上承下石頭的一記墜擊。 一口熱血噴到邢箏臉上,她猛地閉上眼,一把抹開。 “何原卿!”滿是鮮血的手撫上他的臉,只見他淺眸渾濁,意識迷離。 撲通??! 二人雙雙落水。 巨大的水壓與沖擊力將二人沖散,邢箏撲騰著向上,好不容易冒出一個頭。 混混河水中,一山石被沖下,毀天滅地般砸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