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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箏帶著起床氣,解開紙條,努力睜眼一瞧: 你小叔子來葉府了,危! 后面還跟了一排小字:要么穿女裝來,要么帶你的牌位來! 什么玩意兒? 邢箏的睡意一下子去了大半。 無中生叔? 這就罷了,邢箏撩了下碎發,有些茫然:我還沒死呢,就來要牌位了? 打了個哈欠,她沒當回事,隨便套了件天藍色的外套,披著頭發便出門了。 葉忠林和何原頌,此時正坐在葉家客廳里。 葉忠林屏退所有下人,何原頌屏退所有暗衛唯留下阿乙,三人二對一,就這么微笑地互相打量。 夏國皇帝潛入大梁境內當媒婆,可謂奇觀。 “葉將軍不喝茶么?”何原頌端起一旁的茶杯,發現里面盛的竟是牛乳。 “陛下讓老夫多喝牛乳少喝濃茶?!?/br> “誰!”暗衛忽大喊一聲,門外隨即噼里啪啦轟隆的打斗和慘叫聲。 何原頌警惕地望過去,鎮守在門口的黑衣人們被一力排開,一身著藍衣的……少年,姑且先認定是少年吧,僅三兩拳便打倒暗衛,邁飄逸的步伐瀟灑走進來。 來人外衣穿得很不整齊,只隨意在里衣外一套,系上腰帶罷了。她身形纖細,披散的頭發張揚不羈,與雪白的皮膚呈鮮明的對比。 她英氣的眉毛雖不粗卻根根分明,如星辰大海般的眸子狂悖地掃過他的臉,眉梢一揚,懶散地在葉忠林身邊坐下。 少年翹起二郎腿,和葉忠林一個姿勢望著他。 “這哪位???” 她的聲音不沉,反而略細,頗為好聽,但語氣又極張狂。 何原頌嗤笑一聲,不予回答。阿乙一步上前指著邢箏:“在你面前的,可是夏國當今圣上,還不快速速下跪!” “哦,夏國皇帝?!毙瞎~歪歪頭,端起一杯溫熱的牛乳捧在手心,仔細回想,“叫什么來著,何原頌?” 阿乙銀劍出鞘:“放肆!” “所以,”邢箏挑眉,無視阿乙,“夏國皇帝微服私訪大梁葉將軍府,所為何事?” 何原頌很欣賞她的放肆,他不氣不惱,飲一口熱牛乳:“你又是誰?” “我?”邢箏想了想,“我可能,是你要找的嫂子?” 何原頌微訝,再次從頭至踵打量邢箏。 這個嫂子,真乃奇人也。 他興奮地看了眼阿乙,將事件因果娓娓道來。 原來,當年夏國被宋國吞并前,經歷過一次內亂。這場內戰雖被平定,卻損耗了相當國力,也正因此,夏國方承不住宋國突襲,這才滅國。 內亂時,反叛大軍直逼淵城,皇后沙氏不得已帶著年邁的太上皇和不到兩歲的大皇子何原卿逃離淵城。 等到達夏國邊境時,只剩下三四個侍衛守護在旁。 恰巧不巧,在臨近趙家村的地界,沙氏一行遭到流寇和刺客的雙重突襲,她本以為,會就此命斷趙家村。 千鈞一發之際,倏從田野里闖出一個女俠,她武功高強,手起劍落,救了沙氏一命,沙氏一行人便暫住在女俠的家中。 女俠談吐不凡,不似鄉野之人,非池中之物,與鄉村婦人有云泥之別。沙氏極欣賞她,二人交談甚歡,很快成為密友。 內戰平定后,沙氏欲攜女俠入宮,賜她個女官做做,可女俠不稀罕。她心有乾坤,摸摸肚子,告訴沙氏,自己已懷有身孕,不便長途跋涉。 沙氏欣喜,二人敲定,若女俠生了男孩,則與何原卿結為兄弟,她認其為干兒,若生了女兒,則與何原卿結為夫妻。 說及此,沙氏還邀太上皇作證,親手寫下婚約和兄弟書。 女俠應下,自懷中拿出一對小玉環。 這對翠玉乃女俠親手所刻,一陰一陽,屆時二人的子女便可憑此為證,相認成婚。 而這個女俠,就叫,趙秋棠。 聽完這個故事,“無中生夫”的邢箏,臉要多黑有多黑。 她轉頭,睜大眼睛凝視葉忠林:你瞞我這么久不說? 從系統背包里取出那枚葉秋棠留給她的遺物,她吹吹灰,舉起來:“是這個么?” 何原頌點點頭:“正是?!?/br> 那一瞬,邢箏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皮笑rou不笑地揚唇,把翹著的二郎腿放下來,尷尬地摳摳臉,開始睜著眼睛說瞎話:“我就是,你要找的人。趙秋棠是我娘的化名,我娘真名叫葉秋棠,是葉將軍的女兒,也是當今的葉太妃,所以我和圣上,是一母同胞的孿生meimei。圣上為了保護我,才讓我在民間自由自在的生活?!?/br> “葉小姐怎么稱呼?” “我叫……”邢箏隨便諏了個名字,“我叫,葉來香?!?/br> 何原頌挑眉,狐疑望向葉忠林。 葉忠林點點頭:回頭就把葉來香加到族譜里。 “既如此,葉小姐便隨我們走一趟吧,即便要退婚,也要你與皇兄達成一致,親自畫押方可?!?/br> 邢箏:靠,這么麻煩…… ?!?/br> 【支線任務:夏國行?!?/br> 這支線任務頗為詭異,對話框的邊邊角布滿了馬賽克,好似出了BUG似的。 邢箏心頭腹誹一同,萬分不情愿,但架不住人堂堂夏國皇帝都親自來了。 葉忠林一想:這不有人替他去夏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