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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可能不是BOSS,而是個普通的BUG。 她朝他伸出手:“你拽著我,別跟丟了?!?/br> 趁著夜色在大街小巷穿行,子清跟在邢箏身后默不作聲,他始終沒去拽著她。 到達明王府時,已三更半夜,月上枝頭。 二人于明王府側邊的巷子內等待周風,邢箏因成功活命又打了不少刺客,得到了三千點經驗,光榮升到51級。 對此情形,邢箏一點也沒表現出害怕,反而頗為滿意地點點頭:“子清兄,你不會武功,但簡兄這么有錢的人出行,怎么身邊都不帶人呢?!?/br> 言下之意,你不會武功,那邢簡肯定會武功,而且還不低,且他身邊肯定還帶著暗衛一類的保鏢。 也不知子清是有意隱瞞,還是也被蒙在鼓里。 月色瀲滟,乳煙般的月光照在他身上柔柔的。他翦水的雙瞳定定望著她,單憑昳麗的容貌,就足以讓邢箏大腦滯頓。 他頭向側面微傾,完全不需要搪飾,只需無奈一笑:“誰知道呢?!?/br> 咚—— 一顆心被鹿角狠狠撞了一下,邢箏差點被這張盛世美顏閃瞎眼。 “行,你好看,你說什么我都信?!?/br> —————— 第二日清晨,客棧里才醒來的旺仔,望著空無一人的房間抓著肚皮一臉懵逼:??? 作者有話要說: 箏言箏語: BALLBALL你=球球你=求求你 第6章 小火菇 此次暗殺,確是兩撥人馬所為。 一撥是女媧造人時隨便堆的沙雕:臨海紈绔;一撥是專業殺手,兩隊人都是沖著邢簡去的。 當然,其中邢箏禍水東引出了半分力,且一點也不愧疚就是了。 明王顯然沒料到,自己的美夢會被當朝三皇子打攪。 他此時正暈乎乎地坐在客亭內,看看四位客人,再瞅瞅自己那被迷藥嗆得腦子不清醒,硬是被抬進來的侄兒,仿佛心在滴血,氣得肺葉子都疼。 但他在朝中的勢力強大,就算是見著三皇子也沒在怕的,更何況這是在自己的地盤,更更何況三皇子如今正是要拉攏勢力之時。 想到這里,他又有底氣了,挪挪屁股坐正,擠出一臉微笑。 四人組中邢簡靜坐在前,周風坐在次位。 “周風的侄兒”邢箏與“邢簡的小廝”子清只配并排立在二人身后,像極了兩個罰站的小屁孩。 邢簡與明王客套了幾句,明王便承下邢簡“大方施舍”給他的這份人情,謝他放過自家侄兒。 目光兜兜轉轉,停留在邢簡身后的邢箏臉上,明王聳然一驚。 “這位是?” 周風忙回答:“是下官的侄兒?!?/br> 侄兒?明王不自在地縷縷胡須:你家侄兒怎么長得和陛下年輕的時候那么像。 他甚至不敢細想,越想越覺得鋒芒在背坐立難安,仿佛發現了什么天大的秘密:“周將軍的侄兒,可真是一表人才?!?/br> 邢箏笑了笑:一般般啦~ “周將軍的meimei,恐怕也極美?” 周風:??? 邢箏:你似乎誤會了什么。 眾人縷清刺殺之事明面上的來龍去脈,明王將侄兒教育了一通,此事也算了了。 他派人安排了客房,請四人在明王府歇息一日。 臨海這個城市正如其名,臨近海邊。 邢箏穿越前一直住在內陸,一年到頭也不一定會去海邊一次,這不正巧逮找機會了。 待周風把旺仔接過來,邢箏在房間內同旺仔、子清用晚膳,她刨了幾口就說吃飽了,像插了翅膀似的急匆匆飛向海邊。 夕陽下,金粉似的余暉自天邊撒下來,落在淺色的沙灘上。碧色的海浪一波接著一波蕩漾開來,展出一副海天連接的盛景。 她歡呼了一聲,脫下鞋子長褲,上身穿著里衣,下身只穿自裁的四角短褲歡快跑跳過去,下海游了一圈,像剛從五行山下放出來的孫猴子。 夏天真好! 于臨海的人民來說,大海并沒什么稀奇,此時天色已晚,漁民也盡數滿載而歸,空蕩蕩的沙灘上僅有邢箏一個人自嗨。 她游了泳,又坐在金色的沙灘上堆沙子,又跑到礁石上頭吹海螺,不亦樂乎。 晚霞漸隱,海鷗歸巢,唯有潮汐聲還在作響。 邢箏玩累了,作為阿宅,終于實現了在海邊玩一天的愿望,不由感嘆一聲:爺青結! 沐浴最后一點夕陽,她拾起衣物準備離開,過人的目力捎帶著往不遠處的潮汐處一瞥,訇然發現一個黑衣人正直挺挺地躺在礁石之間不省人事。 潮水一浪一浪,每一次都險些沒過他的下巴。 有人遇險! 邢箏一個激靈,忙丟下手中的衣物,光著白花花的大腿就奔過去。 “兄弟!堅持??!”她力拔山兮氣蓋世,幾下撥開一旁被海水送上來的海草,沒幾秒鐘就爬上礁石。 “兄弟!”她大聲地呼喚對方,油然而生的正義感促使她一定要救他,即便這不是游戲任務。 扒拉下那位少年,她把他拽上礁石,猛拍他的臉也不見對方有反應。 她不確定對方是否進水了,猛地按壓對方的胸膛幾下無果,不知輕重地狠狠掐向對方的人中。 “落水”的黑衣少年在她懷里緩緩轉醒,瘦削的臉竟有種病態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