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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樹村的男女老少們】(30)

    2020年4月26日

    30

    眼看過了馬路就是目的地,忽然從盡頭的巷道里拐過來一臺疾馳的昌河面包

    車,打眼就沖到了水生面前,水生嚇了一跳,這差一點就把自己給廢了呀!忙一

    邊縮腳一邊在心里問候司機的母親,車子沖過水生兩米左右卻猛地停了下來,車

    門砰的被拉開,幾個穿著T恤衫流里流氣的年青人下了車,有兩個手上還拿著鐵

    棍,水生忙所嗓子眼里的cao字咽了回去,裝作若無惹事的走開,走到拐彎處他趕

    緊貼在墻上,往鎮長家望去,果然那幾個人圍住一個四十歲左右穿白襯衫的人在

    商量著什么。水生大氣也不敢出,隱隱覺得這可能是沖著鎮長去的。

    「就這家了,媽的,總算看到臺小車了,這家估計能有點錢。這鎮子太他媽

    窮了,條子到處在抓咱們,不弄點錢的話這昌河他媽都開不起了?盛子,你翻墻

    進去把大門弄開,別弄出響動來!」白襯衫吩咐道。這幾個是鄰省幾個殺人搶劫

    的犯罪團伙,最近事發了正像無頭蒼蠅般到處流竄,慌不擇路之下不知怎么竄到

    了這個小鎮上。這里的人還很貧窮,即使是鎮上,除了幾個干部和屈指可數的幾

    個生意人外,幾乎沒人私家汽車,晚上只有鎮電影院那條街還算熱鬧,鎮長母親

    家這條路晚上天黑以后,除了行人幾乎沒有什么人來這里。

    余望中最近非常得意,憑借自己在縣長面前的賣力表現,竟然從一個小車司

    機一步登天成了鎮長,自己才36歲,只要牢牢抓住縣長這條線,以后再往上動

    動也不是不可能的。但人生不可能事事如意,中國人最無法處理好的婆媳關系就

    落在了他家,母親尚愛紅和妻子盛濤都是強盛的人,只要在一起好不了三天就會

    鬧矛盾,這兩個他都惹不起,只能兩邊陪笑臉。57歲的尚愛紅體態身材都是極

    為普通,她最大的特點就是強勢,不管是年輕時對公婆、男人還是如今對兒子兒

    媳,她都是說一不二,余望中表面上非常孝順,內心卻多少對母親有些不滿,就

    因為她那性格,家里多鬧了多少紛爭??!可孝是中國人的傳統美德,別說他是個

    干部,就算是在老家當農民,你也不敢隨便批評母親??!就拿著戴乳罩這事吧,

    老婆盛濤就和他說過無數回:「你瞧瞧你媽,也不戴個胸罩,雖說都是家里人,

    但三十多歲的兒子和十來歲的孫子看著也不像話啊,走起路來一抖一抖的!」

    最近那句話聽的余望中眼前立刻出現了母親的奶頭子,他記得當時他臉都紅

    了,心里毛毛的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他從來沒把母親和性聯系起來過,但妻子

    這過分的比喻,卻讓這形象既生動又立體。這事他哪敢勸母親啊,一開口肯定是

    家法伺候,這不是開玩笑,是真的家法,一根祖傳的細細的綠竹棍,打的時間要

    跪在地上卷起衣裳。最后盛濤還是委婉的開了口,婆婆連一秒鐘都沒忍耐,張嘴

    就是大罵:「我一個老婆子戴什么奶罩???你看看咱鄉下哪個老太婆戴那東西?

    你這個sao逼,把我好好的兒子教壞,我一直忍著給你留著面呢!你瞧瞧你那褲衩,

    那么一點布料還不如光著個逼不穿呢?就那么一點布料,上面還是透的,嘖嘖嘖,

    也不知道怕丑!好女人是要守婦道照顧好男人,伺候好公婆,不是天天溝著男人

    褲襠子!你男人可是吃公家飯,在縣官前做事的……」這番話一出,盛濤看著邊

    上聽的目瞪口呆的13歲兒子,又羞又氣的哭著當時就跑回了娘家。

    此刻正一邊給上身穿著件白背心、下身穿一條藍色的大褲衩母親揉著腳一邊

    陪著笑臉說話:「娘,盛濤不是鄉下長大的,你不能拿鄉下媳婦那套來要求她,

    她也算顧家了,天天一下班就回家。她那天說那話是過分了點,我也罵了她,她

    也知道錯了。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搬回去住好吧?」尚老太閉著眼睛躺在沙發上想

    著該不該現在就答應兒子,她心里已經軟了,可臉上卻放不開那威嚴,冷冷的說

    道:「腳板也按按,你現在可真是當了大官了,幾個月也沒給娘按過一次!」余

    望中忙笑道:「娘,我這不是忙嗎?你想我以前就是給縣長開車,這猛的到一個

    鎮上當一把手,好多東西我還得學呢,鎮上方方面面的人我也要接觸接觸,不然

    以后不好開展工作。娘,你早該隨我享福了,你看你進城才一年這腳都養白了!」

    尚愛紅這輩子從沒和子女們開過玩笑,此刻聽著心里一暖,嘴里卻依然是不饒人,

    板起臉喝道:「沒大沒小的,娘也要能調笑的?」余望中聽出了母親心中樂著呢,

    便不再言語賣力的在母親的大腳板上按了起來。

    忽然門「咣」的一聲被推開,進來幾個小流氓一樣的人,余望中嚇了一跳:

    「你

    們是什么人?」話未說完,五個人已走到了母子面前,兩個平頭小青年拿刀

    抵住余望中的脖子,后面穿白襯衫的中年人走了過來:「別亂動,別亂喊,這刀

    子可是不認人的!喲,還是大孝子呢!幫老娘按腳,老娘沒喂兒子吃奶嗎?哈哈

    哈!」邊上幾個手下也捧場的夸張大笑起來。尚愛紅聽的滿臉通紅,強作鎮靜的

    罵道:「你們快出去,我兒子可是鎮長,信不信叫派出所來抓你們!」白襯衫冷

    笑一聲:「盛子,給她點顏色瞧瞧!」

    FF23;OM

    「??!」余望中慘叫一聲,胳膊上被劃了一道口子,鮮血立刻涌了出來,尚

    愛紅又嚇又心疼,畢竟是個農村老太太,一見了血忙雙手合十對白襯衫拜道:「

    各位行行好,放過我們吧,我兒子這鎮長才剛剛當上,他可沒做過壞事???」

    白襯衫道:「死老太婆,你當我們是水泊梁山替天行道呢?我管他有沒有做

    過壞事,我們就是借點錢花花!」

    余望中忙護在老娘身前道:「大哥,我今天出來的匆忙,身上只有兩百塊錢,

    你先拿去買幾包煙抽,要不我現在回家拿給你!」

    一個小青年忙把桌上余望中的黑包拿出來放地上一抖,果然只有兩張百票和

    幾張十塊的。另一個胳膊上紋著龍的卷毛湊過來道:「大哥,要不去他家拿錢吧,

    這家伙是鎮長,家里肯定有不少錢!」

    白襯衫「啪」的給了卷毛一耳光:「你他媽豬腦子??!這當官和都和當官的

    住一起,我們跟他過去,萬一附近有人看見咱們不認識報警怎么辦?」說著把兩

    張百票揣進兜里,剩下剛好四張十塊的,四個手下一人一張。幾個人又在屋里到

    處搜了一通,只在老太太枕頭底下搜到八十賣錢零錢,白襯衫一邊抽煙一邊和手

    下說道:「媽的,劃不來,就這么點錢,在這家動手了這地方咱們就不能呆了,

    早知道就不該進來!」見大哥心情不好,剛才挨了一巴掌的卷毛又過來獻計:「

    大哥,咱昨晚在那錄像廳里不是看了兒子和母親cao的日本片子嗎?要不,叫這兒

    子也嘗一嘗老娘的滋味?」

    這幾個流氓雖然都是色中餓鬼,但對這相貌平平,年紀又老的尚老太實在硬

    不起來,但對這觀賞西洋景卻是很有興趣。白襯衫拍了拍卷毛的臉:「卷毛,以

    后要出就出剛才這樣有用的點子,別他媽老是出餿主意?!惯@話母子倆也聽到了,

    余望中壯著膽子憤怒的罵道:「你們這些畜生,有種就殺了我,我是不會干你禽

    獸勾當的!」白襯衫笑著站起來,沖余望中豎起了大拇指:「好,有種,我就喜

    歡有骨氣的男人!」

    很快,母子倆都被三角刮刀逼著脫光了衣服,尚愛紅忙羞的兩手在身上遮掩

    著。白襯衫笑道:「這老太太rou倒是挺結實,小的們,讓她伺候伺候她兒子?!?/br>
    余望中脖子被鋒利的刀頂著,早已嚇的面無人色,底下的jiba也縮成了一小團。

    卷毛用刀背在他脖子上劃了劃yin笑道:「老太太,不聽話我們就像殺雞那樣殺了

    你這鎮長兒子!」尚愛紅嚎哭道:「你們可千萬別殺他呀,我求求你們了?!?/br>
    卷毛有意在大哥面前露一手,便自作主張當起了導演:「用手搓你兒子卵蛋,快!」尚老太無奈,只得伸出手在兒子卵蛋下胡亂搓了起來,卷毛又沖余望中喝

    道:「低著給我仔細看著,不然給你放血!」

    余望中已經記不清什么時候見過母親的裸體了,可能是三歲,也可能是五歲,

    但那印象已經模糊的只有輪廓了。但此刻卻是活生生的、一絲不掛的母親蹲在他

    腳下,母親底下的黑毛和白乳大奶頭給了他太大太大的沖擊,再加上正被母親搓

    弄的卵蛋,倫理上的巨大心理刺激讓余望中極不情愿的硬了起來。

    「大哥,硬了!硬了!」卷毛好像科學家實驗成功般興奮的叫著。白襯衫把

    手上的煙頭往他身上一扔:「老子沒瞎,你他媽瞎叫什么?又不是你媽,這么大

    聲生怕外面的人聽不見啊,傻逼!」卷毛被煙頭燙的咝的叫了一聲,只好把火氣

    撒在受害人身上:「張嘴,含著你兒子jiba!」尚愛紅哭道:「大哥,哪有人含

    那東西的?這丑事俺實在是作不出來啊,求求你們了,放過

    我們吧?!褂檬蛛m然

    也很丑,但多少還不算無法接受,但用嘴含男人jiba尚愛紅聽都沒聽過,何況是

    自己親生兒子。見錄像識廣的流氓們和余望中都在心里鄙夷著尚愛紅的無知,這

    個年代別說外國人,就是中國也有不少koujiao的了,老年人之間雖然很少,但城市

    里也還是一些開放的老人的。

    卷毛心一橫,刀尖在余望中肚子上扎進去一點點,??!余望中慘叫一聲,剛

    剛膨脹的jiba又縮了回去。尚愛紅心想保命要緊,也顧不得丑不丑了,張著嘴就

    將兒子縮成一團的東西包的沒影。這是余望中完全沒想到的,他以為老娘這樣一

    茍言笑又保守又強硬的人是無論如何不會答應的,可眼下,自己的jiba就這么被

    老娘的嘴包著,而且一點渣都不剩在外面。娘在含我jiba!余望中這么想著,心

    中火苗騰的升起萬丈高,眼前的流氓仿佛都已消失,只有光身的老娘在給自己含。

    這不是假的!jiba分明感覺到了溫水浸泡和軟rou的摩擦……

    「老太太耶,我今天免費教你哈,不然你這一輩子都沒試過這個,不是白活

    了?很簡單,就是嘴巴前后不停動就行了,你停一下我的刀子可就不客氣!」尚

    愛紅心里叫著:「望中啊望中,你可要記著俺是你娘,不能大起來??!娘用嘴把

    尿尿的東西弄大的,娘還咋做人?」可愿望畢竟只是愿望,還沒洗澡的兒子jiba

    上的汗味尿sao味、jiba溝周圍的腥味此起彼伏,她只好閉著眼睛麻木機械的一進

    一出,一開始還很輕松,漸漸的嘴巴就沒那么輕快了,兒子的東西越來越長、越

    來越粗,她的上嘴唇都快被頂的貼到鼻孔了。不好,兒子尿孔里滴了點東西出來

    到她嘴里,咸咸的。這個她知道,年輕那會望中她爹夜里行房前都讓她用手搓雞

    巴,每次那jiba眼里都會冒出那大滴的粘粘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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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望中也急了,他咬著舌尖想減輕快感,可jiba上的快感太強烈了,而且還

    是光著身子的老娘在吃,恥辱感和罪惡感讓他無地自容??粗夏镒彀鸵贿M一出

    的,他心中忽然冒出一個可怕的念頭「娘,你不是厲害嗎?你也有今天??!」

    「娘,你快停下,我、我要出來了?!褂嗤袑嵲谌滩蛔?,冒著被捅的危險

    還是說了出來。卷毛更興奮了,趕緊威脅尚愛紅道:「繼續,繼續含,不許停,

    手搓你兒子卵蛋,不然我馬上扎他一刀?!?/br>
    白襯衫也很興奮,又點著了一支煙。尚愛紅腦子早已麻木,心中唯一的想法

    是快點結束,也不管自己光著身子吃兒子jiba有多丑,甚至嘴角不停流出口水滴

    在地上也渾然不覺。唔唔唔,兒子的jiba漲到了極限,尚老太呼吸困難發出了聲

    音,余望中聽著卻仿佛是老娘在呻吟,心中一種異樣的感覺愈發強烈。卷毛大喊

    一聲:「盛子,快來幫忙,別讓她吐出來?!姑舾械臏献雍蚲uitou被持續不斷的摩

    擦,余望中忍無可忍便無須再忍,啊啊叫了兩聲往前一挺,盛子趕忙把尚愛紅的

    頭死死壓住,不讓她吐出jiba,余望中借著余勢又抖了兩下,盛子這才慢慢松開

    了手,尚愛紅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半張著嘴,一股白漿順著嘴角流了出來。

    水生見那些人進了院子后,趕緊到四周查看,最后在屋后發現一顆樹正好對

    著屋里的窗子,便爬上了樹看到了這一幕,一看母子倆脫光了衣裳,他竟忘記了

    報警,見流氓走了,他才發現自己底下竟然也是硬邦邦的。今天肯定是辦不成事

    了,他只好無奈的又提著東西一路走回到家里。

    流氓走了,尚愛紅站起來哭道:「媽沒臉活了!」說著便假意要去撞墻。雖

    然是無法形容的大丑事,但命畢竟只有一次,尚愛紅也不舍得,但在兒子面前,

    總要保住臉面。余望中忙把娘攔腰抱?。骸改?,那些人是流竄犯,他們也不認識

    咱們,這事沒人知道的。娘,娘,你可千萬不能死??!」尚愛紅當然不會真死,

    除非是街上到處都傳開了,但戲總要做足,于是母子倆一個向墻方向沖,一個使

    勁抱著腰,二人都忘記了此刻彼此一絲不掛。沖了三四次,尚愛紅看火候也差不

    多了,這才注意到兒子和自己都還沒穿衣

    裳呢,更要命的是,剛好倆人一個沖一

    個拉,身子緊緊貼在一起,兒子的jiba剛好貼在自己屁股蛋中間,此刻由于摩擦

    竟又硬了:「你、你、你這孽子,快放開俺,拿開你那丑東西!」余望中低頭

    一看,可不是嗎?剛剛在母親嘴里飛揚跋扈的東西不知什么時候又硬了,忙轉身

    一邊套衣服一邊說道:「娘,我不是故意的,剛才我不是怕您尋死嗎,貼的太緊

    ……」

    水生回家后毫無意外的被兩個女人挨個數落了一頓,辦事不利嘛,就得這待

    遇。第二天天麻麻亮金娥就爬起來了,翻出了最新的一套衣裳,頭也梳的光光滑

    滑的,水生打著哈欠推門進來揉著眼睛道:「娘,你還真去???」金娥一邊照著

    鏡子小心的把幾根白頭發攏到一堆黑色頭發里:「你當我想去???你這娃太實誠,

    我就知道這種人情的事你辦不下來,唉,只好賣賣我這張老臉咯!手拿開!」

    水生從下擺伸出去先揉面團后捏那尖尖兒,底下的孽物已是yingying的頂在金娥

    的腰上,他倒也不客氣,自己就便老二拿出來透氣:「娘,幫俺含含吧,昨晚洗

    過溝子了?!菇鸲鹩昧藘沙晒αυ趦鹤拥挠矕|西上扇了一巴掌,壓低聲音聲色俱

    厲的道:「瘋了,沒羞沒燥的熊玩意,你媳婦看見了咋整,還讓媽活不?」水生

    強拉著娘的粗手按在自己jiba上:「沒事,她應該還要睡會才起來,娘,門我帶

    上了,她要開門那門會響的,到時咱收拾也來的及!」金娥被纏的沒法,把手圈

    在兒子jiba溝底下的皮上敷衍著套了一會后收回了手:「行了哦,得早點去,鎮

    長一天不知多少事呢,去晚了人說不定就出門了?!?/br>
    余望中晚上在沙發上睡了一宿,夜里娘的抽泣聲斷斷續續一直不停,也不知

    道幾點他才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尚愛紅其實這哭有一半也是哭給兒子聽的,要

    是自己一點反應沒有的話,兒子肯定會小瞧了自己,活了一輩子也沒干過這嘬男

    人jiba的丑事,何況還是親生兒子的jiba,這事丑的比縣里最大的槐樹山還大,

    更要命的事自己竟然把兒子jiba眼里吐出的那腥東西全部吞了下去。不過這事看

    你咋論,要說它大比天還大,馬上死了也應該;要說小其實也小的很,那些壞人

    聽兒子說是流竄犯,也不認識自己娘倆,再見面都不一定認的出來彼此。兒子肯

    定不會再提這丑事,自己更不會提,那不就結了?就當是作了場惡夢,該吃飯睡

    覺就吃飯睡覺,該聽戲扯閑篇就聽戲扯閑篇,啥都不耽誤!

    「你們找誰?你是?」余望中打開門看著兩個有點熟悉卻又叫不上名的臉,

    仔細在記憶庫上搜索著:「你是槐樹村的金娥嬸!」金娥本想自報家門,可又想

    著如果他邊自己都不認得了,這個老臉估計也賣不上價,幸好鎮長還有點記性,

    金娥笑的臉上rou擠成了一堆,愛憐的摸了摸余望中的頭:「中伢子,還記得金娥

    嬸哪?你小時候可淘了,有一年過年還丟炮仗到俺家茅坑里呢?!顾X得母親

    膽子也太大了,這鎮長多大的官啊,他的頭你也敢摸?便扯了扯母親的袖子,余

    望中忙把門全部打開,對著后面喊道:「娘,你看看誰來了,是金娥嬸子!」尚

    愛紅半夜才睡著,被兒子一喊一個激靈睜開了眼,忙穿好衣裳跑到外面道:「金

    娥姐,金娥姐,你這來前咋不說聲呢,你看看我這才剛起來,怪難為情的,我去

    洗個臉和你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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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四個人分成了兩拔,老年組在屋里拉著手互道短長;中年組在客廳里吞

    云吐霧說著些家里社會上的事。余望中見到多年不見的這兩個拐了無數彎的親戚

    和袋子里的煙酒,已是明白了來意,人他倒是都記起來了,小時候也和水生一塊

    玩過,但論親戚那要推到祖祖輩了有點遠,論交情和這水生則已經二三十年沒見

    過面,自己剛剛上任就開后門很容易讓人抓住把柄,想到這余望中又扔了一根紅

    塔山給水生:「水生哥,你家過日子也不容易,這些煙酒挺貴的吧?聽我的,一

    會拿回去退了。不瞞你說,我這鎮長也才剛剛上任,對這鎮子上也基本上是兩眼

    一抹黑,現在就給下面

    人遞話不好。要不這樣,你再等個半年左右,等我站穩了

    腳再幫你辦這事?!?/br>
    水生一聽心涼了半截:等半年?那魚塘早給人承包去了,要是人家簽了長約,

    鎮長也不能讓人家提前不包了吧?這事看來沒戲了??蛷d有點冷場,房里尚愛紅

    和金娥倒是聊的很熱鬧,畢竟倆人是一個村的姐妹,尚愛紅最愛面子,此刻又在

    金娥面前吹起來了:「金娥姐,咱女人活的一定要硬氣,你看我,年輕那陣婆婆

    就想壓著俺,沒事就尋俺的不對罵俺,俺也不是好惹的,和她斗了幾年終歸還是

    俺贏了。對這子女也一樣,你別看望中過去在縣里給縣長開車,現在又當上了鎮

    長,可在家里,他哪天下班回來不得給俺洗腳捏腳?!菇鸲鹨彩莻€不服輸的主,

    一個沒忍住竟說了句渾話:「俺水生也喜歡俺的腳!」話說完兩人都沉默了片刻,

    金娥一邊罵著自己一邊趕緊圓場:「嗬嗬,瞧俺這嘴,話都不會說,俺的意思是

    俺家水生也經常給俺捏腳,這歲數大了走多了路腿腳就不舒服?!?/br>
    客廳里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尬聊著,水生眼尖發現了余眼中沙發底下揉成一

    團的兩團紙巾,鼻中也隱約聞到些熟悉的味道,余望中母子昨晚都沒心情打掃地

    上,本來想著早上要收拾的,偏巧水生母子的到來把這計劃打亂了?!高@什么味

    ???」水生抬頭嗅了嗅惡作劇的問了問。余望中鼻子趕緊用力嗅了嗅,心中慌亂

    不已,忙掩飾道:「舊房子,我也剛租了沒多久,可能是那雜物間什么東西傳過

    來的?!顾煊X到余望中眼神中一閃而過的慌亂,心中暗道:這就是鎮長最怕

    的東西??!雖然鎮子母子邀請午飯的心看著非常真誠,但水生母子還是知趣的走

    開了,本來尚愛紅倒是想幫一把金娥,但今天這日子不對,昨晚才將一直被她馴

    服的兒子sao精吞進了肚,今天又求上兒子,這臉她可放不下。水生到底也沒好意

    思再把東西拿走,有鎮長老娘在,就算不求辦事也應該拎東西來的,拎來的東西

    拿回去也不像話不是。

    金娥有點尷尬,路上一句話也沒說,本以為憑著自己的老面子能把事辦成,

    誰知道那鎮長話說的光鮮,事卻不給辦。水生也是憋了一肚子火,這家伙昨晚在

    自己老娘嘴里放精,今天倒是一幅高高在上的官樣子,不幫忙不說,那話里話外

    都透著瞧不起自己的樣子。這下幾百塊扔出去打了水漂,水生金娥都是心疼不已。

    「媽,這事不能這就這么算了!」水生發著狠說道,金娥忙勸道:「水生算了,

    幾百塊錢沒了就沒了,你可千萬別惹禍。俗話說民不與官斗,再說咱兩家咋說也

    還帶著點親呢?!?/br>
    三天后的早上,余望中坐著辦公室正喝著翠綠的龍井,電話鈴響了,他拿起

    電話道:「我是余望中,哪位?」電話那頭一個熟悉卻一時想不起名字的聲音說

    道:「你娘的嘴好了沒有?」

    「什么亂七八糟的?你到底是誰?」余望中一聽母親、嘴這兩個詞心里一驚,

    嘴上依舊強硬的問著對方??h城公用電話亭里,水生悄聲說道:「醫生讓你親自

    把湯喂你娘喝下去,你娘身子就舒坦了!」余望中這下完全懂了:碰到敲詐的了!

    他聲音都有些顫抖了:「你究竟是誰?你想怎樣?」電話那頭回道:「我是你水

    生哥啊,真是貴人多忘事啊,昨天才見過面呢?!?/br>
    縣城四川火鍋城門口,余望中看見水生從對面慢慢走了過來,心里惡狠狠的

    罵了聲:cao!人卻滿臉堆笑的移了過去,一邊遞煙一邊拍著水生的肩膀:「水生

    哥,你說你也是,昨天我和我娘叫你們吃飯偏要走,害的我娘還把我罵了一頓,

    說我不懂事。今天咱哥倆可要好好喝一頓,走走走,進去說?!?/br>
    看著服務員上了最后一道菜拉上了包間的門,余望中從包里扔出一條中華甩

    到對面:「水生哥,沒必要這樣。不是我不幫忙,我也有我的難處啊,昨天我都

    和你說了,我來這才幾天,得慢慢來!不過你這事我考慮了一下,確實也是個急

    事,要是別人和村里簽了個三五年的合同,你這邊就有的等了,養魚養龍蝦確實

    也是個好事情?!古?,余望中點著一煙根壓低了聲音低著頭道:「這事你咋知道

    的?」水生平靜的說道:「也是湊巧,那天晚上我去你家找你,保姆說你在你娘

    這里,我就找過去了。剛到門口就看見幾個人翻墻進你家,我想報警又怕來不及

    他們把你害了,就跑到后面想著先看看情況,要是緊急我就大喊一聲說不定能把

    他們嚇跑,后面……」

    水生說到這也有點不好意思,要是自己一開始就去報警也就不會發生那吃精

    的事了?!负竺嫖铱茨切┤擞玫兜种愫韲?,你還被刺出了血,我當時嚇的腿都

    軟了,想報警都走不動了?!褂嗤泻藓薜亩⒅?,心道:你他媽就是想看熱

    鬧,你站在外面大喊一聲抓壞人,那些人肯定早嚇跑了。但這時,不光這時,以

    后都不能再得罪這鄉下男人了,堂堂一個鎮長,讓母親含自己jiba喝自己jingzi,

    這事傳出去別說官,他人都沒法做了?!赴?,這些喪盡天良的壞人,唉!我的痛

    苦只有你知道啊,水生哥。這事要是傳出去,我們母子倆都沒法活了?!褂嗤?/br>
    說著說著還用手背在眼睛上擦了擦,水生是過來人,心道:你痛苦?只怕未必吧?「鎮長,別想那么多,這事我保證爛在肚子里,這事絕不會有第四個人知道?」

    水生拍著胸脯說道。

    水生醉了,頭回吃到這么好的菜,酒也是只在電視上看到過廣告的好酒?!?/br>
    鎮長,其實沒多大的事,怕個卵!」水生酒壯慫人膽的大著舌頭拍著鎮長的肩膀:

    「我告訴你,你可別往外說哦!我早就把我娘日了,我頭一回插進去,還沒動兩

    下就想射了,一看到我的jiba真的插到娘逼里面去了,我那火老大了,身上好像

    要燒起來一樣!」

    「?。。???」余望中嘴巴張的能放一個乒乓球進去:「水生哥,你、你、

    你說的是真的?你哄我的吧!」

    水生擺擺水臉紅脖子粗的道:「俺從來不哄人,日不就日了,俺娘也給俺嘬

    jiba呢,我還舔娘的逼哩!」

    余望中聽的jiba一下硬了,心里的害怕也忘到一邊去了,滿心想著聽故事的

    把移到水生旁邊坐著:「金娥嬸我看也挺厲害的,你咋就敢哩?」

    水生得意的吐了口煙道:「要說別的我都不如鎮長你,可這事你還真得我教

    你。要說厲害,俺娘的厲害十里八鄉誰不知道,我爹走那些年了,村里也沒哪個

    男人敢隨便調笑她,她這人說翻臉就翻臉,說動手就動手,抄起什么就是什么!」

    余望中聽的差點哭了,心道:知己??!我娘也是??!水生接著又說道:「但

    鎮長你要記住一個理,這再強再兇再悍的女人,她也和所有的女人一樣,最心疼

    自己的孩子,在這農村來說,是最心疼男娃?!褂嗤悬c點頭道:「嗯,有道理!」

    水生繼續說道:「所以你別管你娘有多兇,她就算打你還真舍得把你打傷?

    想日娘就一個字?!褂嗤幸娝u起了關子,急切的問道:「啥字?」水生壞

    笑著問道:「咋了?鎮長也想日娘不成?」

    余望中臉騰地紅了:「胡說八道,我就是聽著覺得怪有意思的!」水生手指

    沖鎮長點了點:「你們文化人就是假,心里想一套嘴上說一套。告訴你,就是一

    個賴字!沒事就往她房里鉆,貼著她,抱著她,親她,嘴里多說些好話,沒事買

    點小東西給她,多說點小時候的事,讓她想起你小那陣好玩的樣子。她罵你你隨

    她罵,她打你你也隨她打,像我娘就是,她心里巴不得我天天陪著她,可嘴里總

    是叫我滾……」

    一個月后。水生扒著飯道:「娘,要不把我丈母娘也接到咱家來住算了,這

    魚塘搞起來了,咱家三口人不夠使喚的,再說鎮長時不時弄些輕省來錢快的活我

    還得去,家里您得做飯洗衣裳喂豬還有菜園子,小云時不時還得下地,這魚塘得

    有個人專門看著才行?!菇鸲鸱畔驴曜訃@了口氣道:「是啊,小云她娘就小云一

    個孩,現在還能自己做點莊稼,過幾年做不動遲早也還是得你養,不然人家要說

    閑話的?!顾犃诵闹写笙玻骸赣心@句話就行,等小云回家我就和她說?!?/br>
    金娥咚的給了水生一個板栗子:「接是接,我丑話說在前,你那丈母娘那眼神可

    有點不正經,你給我本本分分的,別弄出啥丑事來,到時我可不饒你?!顾鷿M

    臉委屈的摸著頭道:「娘,你瞎說啥,俺就喜歡你一個!」金娥老臉一紅,板栗

    子不留情的不停砸了過去:「叫你瞎說,叫你瞎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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