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
“顏狗嘛,愛上了一個絕世容顏的道格拉斯,還是同性,最后不堪世俗逼迫自殺了。就可惜了一個曠世才子?!?/br> “嗯,我有一句情話送你?!?/br> “正好我也有一句?!?/br> “你說?!?/br> “天堂和地獄之間僅僅隔著一個于小山。也就是說,在一起就是天堂,不在一起就是地獄?!?/br> 于小山指著孟串兒半晌沒說話,很久,蹦出來三個字:“滾犢子?!?/br> 想說的所有被另一個人搶先說了有時候不僅僅會有心靈震顫的默契,還會有無處發揮的懊惱,說的就是這兩個每天膩來膩去的二傻子。 腿傷沒恢復,上廁所是個大問題,每天于小山都把她抱來抱去。 “你這樣看著我尿不出來?!泵洗畠嚎蓱z巴巴。 “你怎么那么多事,趕緊的?!?/br> “于小山你走吧,這一個月先離開我身邊,你這樣子我半點尊嚴都沒有?!?/br> “走什么走,我走了你沒的就不只是尊嚴?!?/br> “士可殺不可辱你懂不懂?” “趕緊尿!”態度雖然惡狠狠,但還是體貼的轉過身去自動自覺地捂上耳朵,女人就是麻煩,在外面再怎么牛逼轟轟回家一樣麻煩。 一個月后,孟串兒已經可以開始慢慢走路了,每天要堅持刺血和扎針,而且每天都要喝那個難喝的鴿子湯。 她小時候身體不好,那時候父母也并不懂正確的養生方式總是帶她去醫院打抗生素,一周得有三四天泡在醫院里面,搞得醫生護士都混得鐵熟。 但是有個副作用就是孟串兒特別怕針,怕那種很尖銳的東西,一個面對過硝煙和炮火,對子彈都無所畏懼的丫頭每天最愁的事情就是聽到于小山找的那個醫生按門鈴。 每次她都靠在他懷里耍賴:“我不要扎針?。。?!我不要扎針??!你給我找了一個容嬤嬤?。?!我很弱小可憐無助??!我心里嬌氣!” 一個敢站起來忍著膝蓋傷痛硬生生撲上去搶ak的丫頭自己說自己弱小可憐無助,沒人會信的好嗎? 于小山哭笑不得:“你真的跟弱小不搭邊,但是我情愿你永遠在我懷里做這個弱小可憐無助的孟串兒,怎么護著寵著我都心甘情愿?!?/br> “那今天我扎完針你能帶我出去逛逛嗎?我快長毛了,長綠毛……” 于小山無奈地看了看醫生,醫生點點頭:“慢慢走,可以出去,曬曬太陽也是好的?!?/br> “那好吧,但是今天不能再對刺血討價還價了?!?/br> “耶!”她愉快地比著剪刀手,于小山搖搖頭,真的很難想象,那個鏡頭前面頭頭是道連中了彈都不忘把手機放在石頭底下的孟串兒在他面前幼稚得如一個天真的孩童。 這是一個多月以來,孟串兒首次出門,初冬的陽光暖暖地曬在后背上,皮膚開始微小的戰栗,胃也開始咕嚕咕嚕冒著小泡泡。她舒服地瞇起眼睛,于小山在旁邊扶著她笑道:“你這個樣子搞得跟重見天日一樣?!?/br> “對啊,以愛之名你給我判的刑?!?/br> “我還有這本事呢?” “可不是!” “那判你無期,這輩子你別想跑了?!?/br> 兩個人正在嘻嘻哈哈,后面忽然一個柔柔怨怨的女聲飄過來:“小山……好久不見……” 第48章 孟串兒和于小山的高甜日常 這聲音,嗲得恰當好處,媚得十分舒服。孟串兒聽了整個身子都跟著酥半邊,一回頭看見一個至少174起的長發美女。 孟串兒的個子就夠高的足有170,站在穿了高跟鞋的這丫頭旁邊足足矮半頭。 大長腿似乎從腰就開叉了,瓜子巴掌臉,菱形嘴唇秀挺的鼻子,柳葉煙膏眉,一雙杏仁大眼正含情脈脈地看著于小山。 于小山皺了皺眉沒說話,只把扶著孟串兒的手緊了緊。 孟串兒一看就明白怎么回事,心里胃里都像一團棉花堵著,她狠狠地剜了于小山一眼,把他的手甩掉,然后沖那個美女吼了一句:“看你m!”孟串兒還是那個一著急就爆粗口的虎妞兒。 他跟美女都嚇了一跳,那丫頭輕輕皺了一下眉頭,瞄了一眼孟串兒的腿,眼神里有一絲不易覺察的嫌棄:“小山,這位是?” “雖然我是誰跟你沒半分錢關系,但是告訴你也無妨,我是他未婚妻?!?/br> 對面美女挑了挑眉顯然沒信,她選擇無視孟串兒:“小山,我找了你很長時間,我知道你現在不太好,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可以……” 于小山迅速打斷了她的話:“竹子,我跟你的事情三年前我就已經交代清楚了,你離我和我的生活遠點,對你我都有好處?!?/br> 竹子咬著嘴唇,楚楚可憐地望著他:“小山,你連我想要幫你的情分都不給我嗎?” 孟串兒氣得轉身就走,結果膝蓋沒跟上速度往前一踉蹌差點摔地上,于小山伸手把她拽到懷里來,嗔怪道:“你tm干啥?能不能老實點?!?/br> 她把他的手往外掰,哪里還掰得動,他緊緊擁著她扔下一句話:“竹子,我跟你之間怎么回事你心里清楚,你當著我未婚妻的面說這個你要是個男的我可能直接動手了,你是個女的但是你也必須滾犢子了?!?/br> 說完就半拉半拽地拖著孟串兒往家的方向走,孟串兒在那別別扭扭的撕扯,他直接把她打橫抱了起來:“你能不能對我有點信任!” 她瞪了他一眼,鼓著嘴不吭聲。 到家之后于小山把她放在了床上,她背對他氣鼓鼓地沉默著。 于小山暗笑,這丫頭吃起醋來還挺橫的,關鍵這吃的都是八百年前的陳年老醋,自己一個快四十的男人,怎么可能沒點過去呢,更何況這個竹子連過去都算不上,他連一丁點愛情都不曾付出過。 他試著把孟串兒攬到懷里來,她用胳膊肘子使勁懟他不讓靠近:“你說!你跟那個竹子啥關系!” “沒關系?!?/br> “沒關系人家含情脈脈地跟你說情分?!?/br> “什么玩意含情脈脈的,啥東西一到你嘴里就沒好話!” 孟串兒轉過身來,用手指點著他額頭:“你跟她,上過沒?” “上啥?” “少裝蒜!” “上過?!?/br> “哼!”她作勢又要轉過去,被于小山強行拖到懷里來:“第一不是我主動,第二她圖錢,我房子車子都給了,我三年前就斷了聯系了,而且那時候沒你?!?/br> “你怎么不去死一死呢你!”她用拳頭捶他胸口:“我還沒跟你上過呢,說明你對我身體不感興趣,說明你對啥竹子蘭花的身體感興趣,說明你……” 于小山附身低頭吻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手也一路向下,空氣中爆炸著社會主義和諧觀(你們愛想啥想啥)的味道。 她用手去擋,于小山壓住她的手低聲道:“你不是一直想那啥我嗎?我看你打嘴炮厲害,來真的比誰都慫?!?/br> “慫你個大頭鬼,姑奶奶我從來沒慫過!”說著她做出了一個讓于小山完全意想不到的動作。 于小山倒抽一口氣,孟串兒記得他在《淡淡的憂傷》里寫過,男人要是被不可描述,基本就沒有思考的能力了。 “你tmd,是不是個女的!天知道我多想!”事情就是那么順理成章地發生了。 那是一種力量,是她三十多年從沒遇到過的力量,孟串兒這種人,從來不曾被征服過,在床上也不曾,什么事情都要爭個高低當下。 如果不爭,且享受,那么一定心甘情愿,比如現在。 隨著感官體驗幅度越來越大,她能看見冰雪消融,鶯飛草長,甘霖滋潤大地,陽光普照世間…… 他能帶他在這個cao蛋的世界天上地底混跑一圈,然后你會覺得,只要有這個人在,龍潭虎xue敢闖,生死時速敢爭,鳥語花香不在話下,天涯孤獨也能消愁,孟串兒可能是瘋了。 一切歸于平靜,她懶散地靠在他懷里抽煙,挑釁似的吐了個大大的煙圈。 “你這是事后煙嗎?” “嗯吶?!?/br> “你還有臉嗯吶,你說你哪點像女的。對了,誰給你的勇氣說你是我未婚妻?” “這話該我問你,不知道誰跟中國駐阿大使館的工作人員說我是他未婚妻!” “你咋知道的?” “我媽說的,而且還問我你是哪個石頭里蹦出來的?” “你跟老太太說,我是齊天大圣,專門收妖?!?/br> “呸,不要臉!” 兩個人嘟嘟囔囔的都困了,就這樣靠著抱著,睡得格外好,一夜到天明。 孟串兒的腿傷慢慢復原了,開始活蹦亂跳了起來,于小山心里既欣慰又有一點失落,她在生活瑣事上不再依賴于他,抱來抱去的肯定不需要了,洗澡上廁所也可以自己處理。 人啊,一旦特別愛另一個,巴不得這人出點無傷大雅的意外然后變殘疾,然后可以終生小心翼翼地照顧她,再也不用擔心她會遠離,好像不如此不能證明特別愛。 而且這個丫頭非常暴力,從上次見過竹子之后,幾乎每天都施展她調查記者的功力逼問他的過去。 “于小山?!?/br> 一聽這種叫全稱的嚴肅語調于小山就心里暗暗叫苦:“嗯?” “你有過幾個丫頭?” “有過感情的沒幾個?!?/br> “上過的很多是吧?” “什么玩意亂七八糟的?!?/br> “有三位數沒?” 他崩潰地一捂腦袋:“姑奶奶,我又不是變態,上一個數一個,我保證下半輩子只有一個丫頭,那就是你?!?/br> 她使勁擰了一下他的臉蛋子,把他疼得直咧嘴。 “哼,好,既然你不想聊,那換下一話題,《淡淡的憂傷》里的孟姐是誰?《云朵飄飛昨日秋》的米燕兒是誰?《北京我要如何和你說再見》的小舞是哪個小明星?” “沒原型都沒原型都是我編的!” “呸!《云朵》那本書里寫小米燕兒給你紋了一只大眼睛,你的右肩胛骨上有一只,你敢說沒原型?小舞是不是那個姓朱的?只有她做歌手的時候有一堆歌詞是匿名人寫的,而那歌詞的路數我會認不出來???” 這話跟連珠炮似的,還附贈了一個大飛腳。 “cao!你tm的腿沒好的時候比現在可愛一百倍?!毖垡娭洗畠貉壑樽拥善饋碛忠l飆,他趕緊把她扯進懷里親她的額頭眼睛嘴巴,星星點點,纏纏綿綿。 邊親邊在她耳邊輕聲說:“從我不管不顧去阿富han開始,曾經的萬水千山不再是輝煌一夢,曾經的舍離不再是回憶,曾經的花花草草也不再難忘深刻,曾經的他們和她們都滾犢子了,只有你,今后的歲月只有你?!?/br> 她閉上眼睛用手推了一下,可惜他的吻細細碎碎像一個武林絕世高手把她全部的力氣都化掉了,這一推帶了點扭扭捏捏的意思。 “你干嘛呀?”一張嘴孟串兒把自己嚇了一跳,那是自己從沒有過的非常慢非常柔甚至有一點撒嬌的聲音,瞬間她的臉就紅透了。 因為這個聲音一出來她能感覺到他的無法描述,睜眼看他,眼神里全是火,不知不覺已經被他推到臥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