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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野明快地回答了十津川的提問:那位乘客我記得很清楚,因為井上先生說單間臥鋪的八室里坐了一位年輕漂亮的女人。rdquo; 記得服裝嗎?rdquo; 記得。粉紅色連衣裙外套淺茶色大衣。在女人當中她個子不算矮。rdquo; 確實是在西鹿兒島下車的嗎?rdquo; 是的。在站臺上她還打聽去港口怎么走,我告訴她公共汽車站的地址,目送她出了檢票口,所以說肯定沒錯,車站上會保存著她的車票的。rdquo;吉野的說法是很明確的解釋。 當時她的樣子沒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嗎?rdquo; 可疑?!沒有什么特別可疑的地方??傊?,她是個美人。rdquo;年青的吉野發出無優無慮的笑聲,如有可能想再見她一面!rdquo; 十津川道了謝掛上電話,臉上卻露出困惑的表情。澤村沏上茶看著他問:有什么不妙的情況嗎?rdquo; 沒有什么特別hellip;hellip;rdquo;十津川面帶笑容伸手接過遞給他的茶水。對于他發干的嗓子,熱茶可太美了。 澤村又問:下行隼鳥rdquo;號的乘客怎么啦?rdquo;mdash;mdash;兩位列車員向澤村打個招呼走出去了。 還不清楚。rdquo;十津川慎重地回答,rdquo;今天早上東京發現了一具淹死的女尸,有可能是乘昨天傍晚東京站始發的下行隼鳥rdquo;號的乘客。rdquo; 到西鹿兒島的乘客?rdquo; 是的。rdquo; 這事怪了。就是說應當今天下午兩點四十二分在西鹿兒島下車的乘客,卻在今天早上在東京發現了她的尸體?!rdquo; 是的。同乘那次車的一家周刊雜志的記者,后腦勺被人打了,扔在門司站的站臺上了。rdquo; 那個人的事我知道。聽說是門司站的人發現他倒在站臺上馬上叫來了救護車。不過,還是第一次聽說他是下行隼鳥rdquo;號上的乘客,因為什么?rdquo;澤村很是吃驚地問十津川。 當事人好像也不清楚,但我看他不像是在胡說。rdquo; 這件事和在東京發生的案件有什么關系嗎?rdquo; 他在列車上把自己的名片給了同乘那趟列車的一位漂亮女人,而今早在東京發現的女尸的手提包里裝有他的名片。rdquo; 原來如此。有可能記者給名片的那個女人和女尸是同一個人啦?rdquo; 是的,可是也有人證實那個女人在西鹿兒島下車了。rdquo; 嗯?rdquo;澤村喃喃地說,真叫人不明白。rdquo; 我也一樣。rdquo;十津川笑了。 (七) 深夜,博多的街道一片漆黑。已經過了十一點了,十津川決定住在車站附近的旅館里。進屋后他馬上撥通搜查本部的電活,把這里的情況告訴了吹田見習警部。 那么,您怎么認為?您認為多摩河的死者就是下行隼鳥rdquo;號上的乘客嗎?rdquo;吹田的聲音很緊張。 老實說不知道。因為那趟車的列車員說八室的女人在終點站西鹿兒下車了。rdquo; 可以考慮有人替換了她。rdquo; 當然,不過也可以考慮就是同一個人。rdquo; 讓青木記者來確認一下尸體不就搞清楚了嗎?rdquo; 我也這么想。rdquo;十津川說道。 的確需要讓青木去確認尸體,但十津川也有顧慮,真能搞得一清二楚嗎?青木確實說過,他在列車上見過那個女人,認為是個美人,也拍過照片。但他也說過,那個女人把自己關在房間里不怎么出來。況且,人死后面容是要變的,淹死的人變化更大。僅僅一天的時間,而且只是在夜行列車里見過幾面的女人面容,他能記得清楚嗎?能確認出與淹死的那個女人是同一個人嗎? 十津川又讓龜井刑警聽電話:大臣名片的事怎么樣了,龜井君。rdquo; 今天我到印制名片的文京區山田印刷所去了。山田和武田信太郎是遠親,由于這種關系,武田才在這里印名片和賀年片等東西的。rdquo; 那么,關于那張名片呢?rdquo; 有一張兩年前印制二百張武田信太郎名片的發票,問題是二百張之外是否有多印的。關于這個問題所長山田晉吉說,試印的那一些因怕被人亂用都燒掉了,這事已在兩年前的那個案子中對搜查二課的人講過了。rdquo; 可是情況又有變故。rdquo; 這我跟他說了,但回答仍是這樣。rdquo; 可實際印刷名片的不會是所長吧?rdquo; 對。這個印刷所有五名職工,在印刷名片和賀年片的工廠中算是中等廠家。這五個人中有一人在兩年前的那個案子發生后辭職了,他叫高梨一彥,年齡二十九歲。值得注意的是,他是突然辭職的。rdquo; 知道他現在在什么地方嗎?rdquo; 去向不明,已經不住在他當初向所里報告的那個住址了。我已借來了他的履歷和照片,打算去查找一下他的親屬。rdquo; 你去辦吧。群眾方面的情況呢?, 有過兩件。在報紙上登出那個女人的消息后,有一對老夫妻懷疑是自己的女兒;還有一位年青的丈夫懷疑是自己失蹤的妻子,但辨認尸體后都認為不是。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