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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您帶著車票吧?rdquo; 列車員說后,女人從和服袖口口袋里拿出車票。列車員拿過票看了看,然后點了點頭說:啊,沒錯。rdquo;又轉向青木,您沒弄錯嗎?rdquo; 不會錯的。rdquo; 但這位確實有八室的票,也檢了票,肯定是乘坐這趟列車的了。rdquo; 那么,八室的那位年青女人哪去了?rdquo; 我也不知道。您說的那個女人真有過嗎?rdquo; 當然有過,您不記得了嗎?rdquo; 不。這趟車有四個列車員,一個人要負責三四節車廂,不可能記住每個人的面目。實際上,您的面容我也不記得了。rdquo; 對了,九室的乘客也見過她。那位乘客叫高田,是位律師。問問他就清楚我的話是否是真的了。rdquo; 可現在都睡覺了,天亮起床后再問怎么樣?rdquo; 不行!請您現在把他叫起來確認一下。rdquo; 為什么?rdquo; 因為我不放心。rdquo; 不放心什么?rdquo; 我看到乘坐八室的那個女人現在變成另外一個人。細想想,說不定那個女人的生命有危險,所以不能等閑視之,直到明天早上。rdquo; 可是hellip;hellip;rdquo; 請快一些,一個人從列車上稍失了,如果她真的死了,您準備怎么辦?rdquo; 列車員迫于青木的壓力,動手敲了九室的門。 誰呀?rdquo;里面傳出一個男人的聲音。 我是列車員,想問您點事。rdquo; 我剛睡著。rdquo; 對不起。事情很急,無論如何也要問您一下。rdquo; 真沒辦法。rdquo;穿著睡衣的男人發著牢sao打開了門。 青木就在這一瞬間啊rdquo;地叫出聲來:不對,這兒又是一位與那位律師完全不同的男人。 (六) 這是位五十來歲的禿頂男人。他咯吱咯吱地撓著裸露的胸脯,看著列車員和青木的臉:究竟是什么事?rdquo; 其實hellip;hellip;rdquo; 列車員剛要說,青木用力拉了拉他的袖口,說了聲:不對!rdquo; 怎么不對了?rdquo; 乘坐九室的不是這個人!rdquo; 這個人說什么?rdquo;男人不高興地瞧著青木,問列車員。 實在對不起。rdquo;列車員為難地說。然后,他拉著青木到通道的一端,問,究竟怎么回享?rdquo; 這事我也想打聽?,F在這個男的不是九室原來的人,錯了!rdquo; 又是另外一個人?!rdquo;列車員厭煩地聳了聳肩膀。 九室里曾經是一位穿藏青色雙排扣西裝、三十多歲的美男子,叫高田,是位律師。rdquo; 是他嗎?rdquo; 不是,所以才說是另外一個人。rdquo; 喂,乘客!rdquo;列車員用疲倦的面孔說,休息吧,怎么樣?肯定是你在做惡夢。再不然,我把乘客都叫起來?rdquo; 不,可以了。rdquo; 青木回到七室,關上房門。他坐在座席上點燃一只香煙,陷入了深思。究竟是怎么回事呢?那個女人,不,不僅她,還有那個叫高田的男人都消失到哪兒去了? 列車減慢了速度,是進站了吧。青木抬頭看著窗外,列車以低速通過一個車站,深夜的車站不象有人,可以看見站牌上的站名。倉敷rdquo;,青木嘟噥著看了看手表,表針指著四點零二分。 他想,已經四點了。但馬上張慌地再次看看手表。怎么?他揉了幾遍眼睛,看了幾次,手表上的指針都指在四點多鐘上。怪了!他從手提包中掏出時刻表查看,隼鳥rdquo;號到達系崎的時間是清晨三點三十五分,倉敷在它之前,所以,現在應當是不到三點鐘才對,可手表卻指著四點多。這塊表是一個月前剛買的石英表,每天誤差不到一秒。難道是表快了一小時?再不是這趟列車由于事故誤點了?可是,真是如此的話,乘客早就亂套了,而且剛才列車員也會做個說明。 這事hellip;hellip;,他思索著又看看時刻表。從東京開往山陽、九州方向的臥鋪快車有七列: 櫻rdquo;號:十六點三十分發,開位長崎、佐世保。 隼鳥rdquo;號:十六點四十五分發,開往西鹿兒島。 瑞穗rdquo;號:十七杰發,開社熊木、長峙。 富士rdquo;號:十八點發,開社西鹿兒島。 晨風一號rdquo;:十八點二十五分發,開社博多。 晨風二號rdquo;:十九點發,開往下關。 瀨戶rdquo;號:十九點二十五分發,開位宇野。 其中到西鹿兒島的只有隼鳥rdquo;號和富士rdquo;號兩趟車,而且兩趟藍色列車的車輛編組也完全一樣??蛙嚨牡谝还澻噹菃伍g臥鋪,從第二節車廂起都是二等臥鋪,連餐車的位置也都一樣。 如果這趟列車不是隼鳥rdquo;號,而是富士rdquo;號,就全都對上了,他想著。富士rdquo;號比隼鳥rdquo;號自東京站晚發一小時十五分,到這里的時間正好是四點多。同時,那些見過面的乘客的消失也就不足為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