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們跟他打交道的情況看，rdquo;德雷克說，我們下步該做什么？rdquo;

    這個嘛，rdquo;梅森說，我們可以帶著這張照片看能不能找一個這套公

    寓的鄰居來辨認辨認。rdquo;

    報紙上的照片不那么清楚。我想我們能不能搞一張真正的照片。rdquo;德

    雷克說。

    我們現在分秒必爭，rdquo;梅森提醒他道，幾乎每一分鐘都可能會有意

    外發生，我要在時間上搶先。rdquo;

    我們沒怎么對他動粗，rdquo;德雷克指出，如果我們大刀闊斧地威逼他

    一番，他可能會乖乖就范。rdquo;

    自然，rdquo;梅森說，等一會兒再這樣。如果可能我想再弄一點兒他的

    情況。我想我們對他稍一施加壓力他就會害怕。rdquo;

    樓梯上響起腳步聲。

    等一下，rdquo;德雷克說，像是有人來了。rdquo;

    一個膀大腰圓、體格健壯的人，踏著沉重緩慢的步子一步一步地走上樓

    梯，進到走廊。他的衣服磨得發亮，袖口破損。然而他周身卻透出一種堅定。

    遞送傳票的司法人員。rdquo;梅森對德雷克悄聲說道。

    那個人朝他們走來。他那神態像是一個曾幾何時做過治安官的人，身上

    還保留幾分官氣。

    他看著梅森和德雷克說：你們倆有誰是哈里middot;洛林嗎？rdquo;

    梅森即刻跨出一步。

    是的，rdquo;他說，我是洛林。rdquo;

    那個人手伸向口袋。

    我估計，rdquo;他說，你知道是什么事兒。我這里有一張傳票和一份控

    訴狀副本和諾瑪middot;洛林訴哈里middot;洛林案的傳票副本。我在此給你看傳票正本，

    并給你送達傳票副本和訴狀副本。rdquo;

    他臉上露出慘淡的笑容。

    我猜想你知道都是怎么一回事。我明白這個案子不會被駁回而你也在

    等著我的到來。rdquo;

    梅森拿過那幾份東西。

    沒錯，rdquo;他說，是這么回事。rdquo;

    別傷心。rdquo;傳票送遞員說。

    不傷心。rdquo;梅森說。

    傳票送遞員轉過身去，用鉛筆在傳票正本背面做了記錄，然后緩慢地，

    一步一步地走向樓梯處。在他走下樓梯時，梅森轉向德雷克，咧咧嘴笑笑。

    走運。rdquo;他說。

    兩個人打開訴狀副本。

    是解除婚姻訴訟而不是離婚訴訟。rdquo;梅森說。

    他們往下讀了控訴狀。

    那是結婚日期，好啦，rdquo;梅森說，咱們回去。rdquo;

    他們又咚咚rdquo;地敲打那間公寓的房門。

    里面傳來洛林的聲音。

    誰呀？rdquo;他問。

    給你送文件來啦。rdquo;梅森說。

    洛林打開門，一看這兩個人站在那兒，往后一縮。

    你們！rdquo;他喊起來，我以為你們已經走了。rdquo;

    梅森用肩膀頂著門，走進公寓。德雷克跟著進去。

    梅森拿出從傳票送遞員那兒接取的幾份文件副本。

    我說，rdquo;他說道，事情真可笑。我們把這幾份東西送交給你，相信

    你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在我們送交之前，我們得搞準要送對人，所以我們

    問你有關婚姻等方面的問題..rdquo;

    洛林急切地說：哦，是這件事，是嗎？你們干嘛不說？對，這就是我

    正在等的東西。他們告訴我在這兒等直到文件送來，一送達我就走。rdquo;

    梅森厭惡地哼了一聲：那么，你到底為什么不這樣說，相反給我們這

    么一大堆麻煩？你的名字叫哈里middot;洛林，你在控訴狀上提到的這個日期和諾

    瑪middot;維奇結婚。是這樣嗎？rdquo;

    洛林探身去看訴狀上寫的日期。

    梅森用右手食指示意。

    洛林點點頭：是這樣。rdquo;

    你們在這個日期分居。是嗎？rdquo;梅森說，食指往下移到另一個日期。

    是這樣。rdquo;

    好啦，rdquo;梅森說道，這份訴狀說你們結婚時，你另有妻子，你并未

    與之離婚，所以，這樁婚姻是非法的，原告想要解除婚姻關系。rdquo;

    洛林再次點點頭。

    現在聽著，rdquo;梅森說，事實不是這樣，是嗎？rdquo;

    事實是這樣，警官，rdquo;他說，那就是她要廢除這樁婚姻的理由。rdquo;

    梅森問：真的嗎？rdquo;

    當然是真的。rdquo;

    那么以重婚罪逮捕你就是我的職責了。rdquo;

    洛林的臉白了。

    他說不會有任何麻煩的。rdquo;洛林說。

    誰這么說？rdquo;梅森問。

    來找過我的那個律師，諾瑪的律師。rdquo;

    那只是騙你的話，rdquo;梅森告訴他，這樣他們便可以廢除這樁婚姻，

    諾瑪可以和幾百萬美元家產的繼承人結婚。rdquo;

    他們也這樣說，但他們說不會有任何麻煩，只是個形式而已。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