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故作單純的目光。我想我們彼此都很了解。目前你身陷泥沼，我不過是要

    竭力拉你出來罷了。rdquo;

    她慢慢起身，注視著他的眼睛，突然把雙手放在他的肩上。

    不管怎么說，rdquo;她說，你喚起我的信心。你是我所認識的唯一可以

    和我丈夫挺身相對的人，我感覺我可以依靠你，你會保護我。rdquo;

    她臉向后斜仰，嘴唇靠近他的嘴唇，眼睛直視著他的眼睛，她的身體離

    他很近。

    他用他那長而有力的手指抓住她的胳膊肘，把她輕輕推開。

    我會保護你的，rdquo;他說，只要你給錢。rdquo;

    她扭轉身體又面對著他。

    除了錢，你就沒有想到別的？rdquo;她問。

    這場游戲就是這樣。rdquo;

    你是我的全部依靠，rdquo;她有點哀嚎道，我的一切。只有你可以保護

    我免受滅頂之災。rdquo;

    這個，rdquo;他冷冷地說，是我份內的事兒。我在這兒干的就是這活兒。rdquo;

    他邊說邊帶著她走向門口，當他把右手放在門上的球形把手上時，她側

    了一下身體以掙脫他的手。

    很好，rdquo;她說，謝謝你了。rdquo;

    她的語調變得刻板，近乎冷淡。她出門走到外間。

    佩里middot;梅森在她身后把門關上。他走到辦公桌前，拿起電話，聽到德拉middot;斯

    特里特的聲音，說：給我接外線，德拉。rdquo;

    他撥通了德雷克偵探事務所的號碼。

    聽著，保羅，rdquo;他說，我是佩里。這兒有你一份差事。你要快點兒

    去辦。弗蘭克middot;洛克，就是那個經營《軼聞縱覽》的家伙，是個色鬼。他在

    惠爾賴特旅館搞上一個女人，正廝混著，她住在那兒。他時不時去一趟理發

    店把自己梳洗打扮一番，然后帶她一塊出去，洛克來自南方的什么地方。我

    不知道究竟是哪兒。他離開那地方時卷進什么麻煩事兒中。弗蘭克middot;洛克可

    能不是他的真名。我要你多派幾個人對付他。打探清楚來龍去脈，要快點兒。

    這要花我多少錢？rdquo;

    200 美元。rdquo;電話中傳來保羅middot;德雷克的聲音，周末再加200 美元，

    如果一直干到那時的話。rdquo;

    這恐怕不好和我的委托人交待啊。rdquo;梅森說。

    總共325 美元吧，如果你看以后能打進開銷賬的話，那就用我好了。rdquo;

    好極了，rdquo;梅森說，行動吧！rdquo;

    等等，我也正要給你打電話呢。我看見一輛lsquo;大林肯rsquo;，停在大樓前，

    里面坐著司機。我的直覺是它就是你那位神秘的女委托人前兩天用來開溜的

    那輛車，你要我去跟蹤它嗎？我上樓時記下了車牌號碼。rdquo;

    不用，rdquo;梅森說，沒關系的，我已讓人跟上她了。別理她，趕快處

    理洛克這一頭吧！rdquo;

    好吧！rdquo;德雷克說完，掛上電話。

    佩里middot;梅森轉過身，德拉middot;斯特里特正站在門口。

    她走了？rdquo;梅森問。

    德拉middot;斯特里特搖了搖頭。

    那個女人會給你惹麻煩的。rdquo;她說。

    你已經對我說過了。rdquo;梅森說。

    那好，我再對你說一遍。rdquo;

    為什么？rdquo;梅森說。

    我討厭她那樣子，rdquo;德拉說，我討厭她對待一個職業女性的那種態

    度，一副勢利小人的嘴臉。rdquo;

    好多人都是這樣，德拉。rdquo;

    我知道，可她不一樣，她不懂什么叫誠實，她就愛欺騙。一旦對她有

    利，她可以在一分鐘內對你變好幾次臉。rdquo;

    佩里middot;梅森臉色凝重，若有所思。

    不會對她有利的。rdquo;他說，聲音里顯出重重心事。

    德拉middot;斯特里特注視了他片刻，然后輕輕關上門，把梅森一個人留在那

    里。

    6

    哈爾森middot;伯爾克個子高大，身上透出一種與眾不同的氣質。他在國會的

    政績一直平平，可總是以人民之友rdquo;自居，時不時提出一項立法倡議靠一

    幫政治盟友鼎力相助而獲眾議院通過，其實他知道永遠也不會在參議院通

    過，或者，既使通過，也馬上會遭總統否決。

    他正計劃競選參議員。他得費盡心機取悅于公民中那較為富裕的階層，

    給他們留下印象相信他在本質上屬于保守派。在做這個努力的同時，他又得

    小心不致犧牲普通公眾里他的追隨者們的利益，或是犧牲他作為人民之友的

    名聲。

    他看著佩里middot;梅森，目光敏銳，帶著審視說：可我不明白你到底是什

    么意思。rdquo;

    好吧，rdquo;梅森說道，直截了當地說，我說的是那天晚上比奇伍德酒

    店的搶劫案，你和一個已婚婦女在場的事兒。rdquo;

    哈里森middot;伯爾克好像挨了一巴掌似的哆嗦了一下。他深深地喘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