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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Felix醫生在嗎?rdquo; 他整理了一下,然后站起來,他看到了她,更為凌亂的穿著,極短的裙子,幾乎半裸的上裝,故意不打理的,亂蓬蓬的頭發。 他看到了她,那個他性幻想中的女子,那個他留戀萬分的身體。 他跟她對峙,她卻嗅到了什么,直接地問:你要我脫衣服嗎?rdquo; 他不知道她竟然會這樣直接,但可能這就是她的職業本能,在很多男人前脫衣服,或者在一個男人前脫衣服,都是司空見慣的。 她沒有絲毫羞澀,先脫下了笨重的外套,里面穿著一件緊身裙子,半個胸幾乎裸在外面,她嬌媚地看著他,似乎自己的身體是上天賜來的禮物。而從她左胸滑落出來的,好像是一個紋身,他稍微注意了一下,那形狀,有點像一只蝴蝶。最近,他對任何的蝴蝶形都充滿警覺。 她過分熟練的動作讓他覺得自己一無是處,但是仍然忍耐著坐著,沒有什么別的動作。 你是一個乏味的男人,真的。rdquo;她吃著自己的手,有一些麻木和嫵媚,你要我,渴望我,但卻不敢說,這又算什么呢?rdquo; 她自顧自地脫著衣服,最后只剩下胸罩和短褲。她就這樣躺在他的長躺椅上,蜷曲著腿:現在,我們可以咨詢了嗎?rdquo; 他回過神來,說:可以啊。rdquo; 那么,我好看嗎?rdquo;她問,帶著挑釁。 你從任何角度都很好看的。rdquo;他回答得有些坦白。 呵呵,我聰明嗎?rdquo; 某種程度上,你也很聰明,不是嗎?rdquo; 我與眾不同嗎?rdquo; 輪回的陰柔(2) 你是第一個到我咨詢室脫衣服的人,小姐。rdquo;他盡量表現得寬容一些。 我有時候喜歡玩這種刺激的游戲,只要它不犯法。呵呵,你大概沒見過我這樣直接的女人吧,我就是這樣的,別人說什么都改變不了。去他媽的教育,我是反教育者。rdquo; 然后,她抽起了一根煙。煙味有點重,不大像女孩子抽的,倒像一個老男人抽的。 這是雪茄,我只抽雪茄,不抽別的。rdquo; 你總是喜歡這樣搞突然襲擊嗎?rdquo;Felix問,如果我有別的客人,你就會被拒。rdquo; 我喜歡這種突然的感覺,突然的沖撞,闖進來,闖到你的空間來,然后把你的時間打亂,這樣,讓我感覺自己有意義。你覺得這是不是人格特質的一種?rdquo; 最近如何了?rdquo;Felix忽然發覺自己和她的對話,就像一對老情人。他似乎被她套住了。 最近嗎?還是那樣啊,沒什么意思,總是這樣。rdquo;她略笑了笑,抽著雪茄的動作,讓人能感覺她亟待爆發的高能量。 我想如果你把這些能量用在某件事上,一定能成功。rdquo;他觀察良久。 那么,你總結一下為什么我喜歡現在這樣的生活,喜歡被人注意,喜歡被人去喜歡。我喜歡勾引人,小小地,淡淡地,勾引出他的原始沖動。rdquo;她說到這里忽然坐起來,雙腿有一點岔開。他能看到她內褲的顏色,是黑色的蕾絲。 她嘆息了一下,抽煙的樣子有點像過去的夢露,她或許是夢露還魂也說不定。 你說說對我的分析好嗎?我想聽聽。rdquo; 你談得還不充分,我只是感覺,你心里有一個大窟窿,需要被填充。你在尋求的也就是讓那個窟窿能好受些,希望它能愈合,并長出鮮花和青草,是嗎?rdquo; 每個人身上都有窟窿,當她從母腹里出來。rdquo;蘇慕說,她依然是那樣一副懶洋洋、不大感冒的樣子。 你所有的樣子都似乎有一種表演的本能,它讓你覺得自己與眾不同,以此能夠得到更多的注意,能給我說說你的童年嗎?rdquo; 他用一條被子把她小心地裹起來,聽她繼續往下談。 我嗎?我是沒有童年的人,是一下子就被甩入成年的人。我還是女孩子的時候就懂得了女人是什么樣子的,然后就成了女人。rdquo;她的說法含糊。 童年快樂嗎?rdquo; 我不知道你如何定義快樂,對我來說,對生命的某種透徹了解就是快樂的,篤定的,因為我們每個人都不知道以后會發生什么,我們都在原點上看這個世界,不是嗎?我有我的現象場,你也有你的,現在,你看著我,可以穿透我,看到我的過去。rdquo; 她繼續說:有時候,我們并不是這個世界的居民,最多不過是個旅行者。是的,我們隨時會死去。作為一個女孩子,總會長大,脫去少女的青澀,長成一個嬌艷欲滴的女人。作為女人的過程可以很快樂,沒有一點風塵,但也可以很破碎,有著一些艱難,我屬于后者。rdquo; 你是說風塵?rdquo;Felix問,抓住了關鍵詞,告訴我,什么叫做風塵?rdquo; 風塵就是,對感情不再那么簡單期待而已。rdquo;她低了一下頭,仍然在看自己的身材,干我這行的,自然會接觸不同的男人,有一些男人在明處,他們在明處愛我;有一些男人在暗處,他們在意yin我的照片,我知道,我是他們干渴心靈的安慰,當他們對身邊的女子已經厭倦的時候,他們需要我這樣的一顆重磅炮彈,一種純真的強刺激。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