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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湖是個人精, 他在聽到容舒受傷的消息之后驚訝了一瞬, 然后就立刻反應過來了,聽了趙鹿的補充后就更加確定了心中的猜想。 他一把捂住還想說什么的南宮傲天的嘴, 轉頭勸喻兔,“看來情況是挺緊急的,容兄應該是不想讓你擔心!多么感天動地的情誼啊,你快回去看看吧!” 一天被徒弟賣了兩回的師父·南宮傲天想立刻和他死師徒。 其實當事人喻兔根本沒感覺到他們的**味,她早在聽說容舒受重傷時就有些六神無主了。 五十年前容舒被罰鞭刑,渾身血淋淋的樣子還歷歷在目,喻兔的第一反應就是他又被陳離抓去了。 關心則亂,她顯然忘記了現在容舒已經可以打好幾個陳離這件事。 喻兔有點慌亂的往外跑,“我回去看看他?!?/br> 沒一會兒她的身影就消失不見,趙鹿得意的沖南宮傲天哼了一聲,也跟了上去。 南宮傲天被捂住嘴不能反駁,氣的升天。 這絕對是挑釁?。?!果然討厭的人的下屬也很討厭! 被主人遺忘了的小黃雞嘰嘰叫著跑了兩步,但小短腿完全跟不上,喻兔都到清谷山了,它還沒出酒樓的門。 裴湖把地上的雞撈起來,拍拍它的頭,給它做思想工作,“你還是先跟著我吧,你主人現在有急事。你要是不長眼跟過去是會被大佬丟出去的?!?/br> 小黃雞悲憤地啄裴湖的手背:“嘰嘰嘰!”你以為我不跟過去那個小心眼就不丟我了嗎! ** 喻兔趕回山上,推門就看見病美人容舒蒼白的臉色以及他一身被血跡浸染后顏色更深的衣袍。 身后趙鹿默默退出房間,還貼心的把門也關上了。 喻兔再也顧不上那么多,地上的兔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正紅著眼眶掉眼淚的小姑娘。 “舒舒……” 她跑到床邊想要碰一下容舒卻無從下手。 這次容舒的傷勢比那次受鞭刑還要嚴重,傷口更多。 看上去像是被很多野獸抓咬的痕跡。 喻兔看著全身是傷,只有臉上完好無損,俊美無雙的容舒,心中劃過一絲疑惑,但很快又被擔心取代。 她拿來一塊帕子為他擦拭著血跡。 什么也做不了的無力感再一次籠罩了她。 突然喻兔想到之前被關在牢里南宮傲天說過的話 他留在那個地下牢房是為了煉藥? 也許他有可以恢復傷勢的良藥! 喻兔眼睛一亮,抹干眼淚就要回去把南宮傲天拉來。 她喚來外面守著的趙鹿,“jiejie請你幫我照顧一下舒舒,我很快就回來?!?/br> 趙鹿嚇得冷汗都要出來了,她趕緊攔住要往外跑的喻兔:“誒誒誒,什么事能比魔尊重要啊。再說了你這樣也不好出去。你留在這照顧魔尊吧,有什么事你告訴我,我去辦!” 喻兔猶豫了一下,“那你記不記得剛剛在酒樓和我一起吃飯的那個少年?” 趙鹿周身空氣一冷,“啊……記得記得?!?/br> “你把他帶過來就行了,千萬別再和他吵架,你把他帶來剩下的我和他說?!?/br> “行……吧?”趙鹿語氣很不確定。 喻兔歪歪頭,以為她還在為剛剛的事記仇,“行的呀。其實你別看他挺兇的,但人還是不錯的?!?/br> 趙鹿有一種大夏天掉進冰窖的感覺,“好的沒問題我立刻就去!” 說完就消失在原地。 房間內再次只剩下他們兩人,突然床上的人發出聲響吸引了喻兔的注意力。 容舒虛弱的咳嗽著睜開眼。 喻兔驚喜的跑過去給他倒了杯水,“舒舒你醒了?身上還疼嗎,你別急會煉藥的人馬上就來了。他來了我先讓他給你開一顆止痛藥?!?/br> 容舒看著她手上的水杯沉默了一會兒,“你讓人去把他喊來,是為了給我煉藥?” 喻兔端著杯子點頭,“是啊,你放心。裴湖是他徒弟,實在不行還有這么一層關系呢,他會同意的?!?/br> 容舒垂眸輕聲說道:“你知道我明天就會好了?!?/br> 喻兔聽見了容舒的話眼眶又有些泛紅,她知道這個與常人不同的體質導致他在小的時候沒少受欺負。 “可是現在會疼呀。我不想讓你疼?!?/br> 容舒聞言輕扯下嘴角勾出一個漂亮的弧度,“我渴了?!?/br> 喻兔趕緊把茶杯遞過去。 容舒看了半晌,抬眸盯著她,“我疼,你來喂我?!?/br> 第30章 就很氣 喻兔對他順桿就爬的行為有點無語, 但到底是不忍心。 她端起杯子湊近容舒的唇邊,一點一點把水喂下去。 容舒嘴上在喝水,實際眼神就沒離開過床邊喂水的小姑娘。 喻兔被他看得臉上有點發熱, 伸手捂住他的眼睛, “好好喝水, 你看我干嘛呀!” 容舒被人捂了眼睛也不惱, 反而輕笑出聲,卻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喻兔被他笑的心跳的更快。 她一只手捂眼, 一只手加快動作喂水,然后在還剩小半杯的時候把茶杯拿走放回桌上,順勢坐在了凳子上,背對著床。 遠離床上那個人,眼不見心不煩。 容舒看到小姑娘好像害羞了, 他話語里帶著纏綿的笑意,“我渴, 水還沒喝完呢?!?/br> “那你就渴著叭!”小姑娘的聲音里帶了一絲羞惱,似乎篤定了他又是在故意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