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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很可能也是施暴者。 從小刻苦努力的容舒被那樣對待,一個活在哥哥的隱蔽下,被萬般疼寵長大的容二小姐卻長成了一個囂張跋扈的人。 喻兔心中對容家的厭惡更深了一層。 至于裴湖。 他自從被南宮傲天接管了話語權之后就一直沒找到合適的切入點插話。 也就剛剛打架的時候稍微發揮了一點作用。 南宮傲天氣跑了容二小姐,感覺身心舒暢。 他轉頭看見一臉苦大仇深的兔子和生無可戀的小黃雞挑了挑眉,“你倆怎么了?不會真被這種小場面嚇傻了吧?” 說著他就想把兔子撈到自己懷里。 裴湖趕緊靈巧的避開。 面對師傅的怒視,他心中叫苦不迭。 沒辦法,他還是更怕大佬會吃醋找他麻煩! 裴湖現在是把肩上的喻兔當祖宗供著的,爭取除了肩膀以外的任何部位都不要和她接觸。 喻兔被裴湖的動作弄的回過神,奇怪的看他。 “你又在發什么瘋?”南宮傲天幫喻兔問出了她心中的疑問。 裴湖嘆口氣,“你不懂。很可怕的?!?/br> 走在街上,不知是不是剛剛他們怒懟容二小姐的豐功偉績被宣揚開了,來來去去的人都避著他們走。 但是他們沒一人在乎。 在喻兔的指示下他們買了一大堆糖人,糖葫蘆,驢打滾等等小吃,終于獲得首肯到了一家酒樓歇腳。 店小二對于他們兩個大男人買了一堆零食還帶到酒樓里來吃的行為很不解。 但只要付錢就行。 生怕他們其實是來白嫖座位的掌柜示意人趕緊去點菜。 身為修仙之人,他們卻完全沒有像容時一樣的自覺。 逛了一條街,累的喘氣的兩人點了一大桌吃的。 店小二終于滿意的收起菜單走了,走時還貼心的給他們關上了門。 喻兔動動耳朵確定沒人偷聽,小聲開口,“你們誰會設個屏障?我半天沒說話快憋死了!” 裴湖恍然大悟:“原來你一直在裝靈寵?我說你怎么幾天不見啞巴了!” 喻兔呵呵一笑,“你幾天不見倒是更欠揍了?!?/br> 第28章 師父 裴湖憨笑:“過獎過獎?!?/br> 最后還是南宮傲天掏出張符貼到門上, 大搖大擺的走回來坐下:“你說吧,保證沒人聽得到?!?/br> 喻兔“咦”了一聲:“我看容舒他們設屏障都是手一揮就行了,你怎么還貼張符呢?!?/br> 天地為證, 她真的只是單純的好奇而已。 南宮傲天卻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般蹦了起來, “你是想說老子的修為不如他們?!只不過是手上正好有這張符沒用, 老子懶得再耗靈氣罷了!” 他說著就要抬手去把那張符揭下來, 打算現場再給他們重新演示一遍。 裴湖和喻兔好說歹說才把人勸下。 小黃雞終于緩過神來,鄙視的看著南宮傲天。 真是個蠢貨。 得虧南宮傲天沒注意到角落趴著的小黃雞, 不然還得再鬧騰。 喻兔跳上桌子正中央坐下,問出自己最好奇的問題:“你們兩個怎么走到一起去了?還是師徒?” 南宮傲天驕傲的抬抬下巴,示意裴湖來回答這個問題。 裴湖也很疑惑,“你倆認識?” 這下兩雙求知的眼睛都看向了南宮傲天。 南宮傲天清清嗓子,矜持地說道:“那好吧, 我來給你們介紹一下?!?/br> 說著他指了指桌上的兔子,“這個是我昨天看上準備收為徒弟的人?!?/br> 然后又指向裴湖, “這個是我今天新收的徒弟。算算輩分,你們就以師姐弟相稱吧?!?/br> 喻兔眨眨眼睛問:“誰是你徒弟了?” 裴湖的聲音比她還大,話語中滿是不可置信,“你之前沒跟我說我還有個大一天的師姐??!” 南宮傲天比他還迷茫, “我沒說嗎?那你現在知道了也不晚哈?!?/br> 喻兔:“……” 她轉頭跳到裴湖跟前示意他低頭, 然后小聲說道:“你怎么會想不開拜他為師?” 南宮傲天不滿發聲:“我能聽見!” 喻兔抖抖尾巴換了一個問題,“不是去送人嗎?你怎么跑清谷山來了?” 裴湖苦下一張臉,悄悄解釋道:“我送完蘇糖本是想再去找點有意思的夢做素材。然后我就聽說了清谷山要舉辦武林大會的消息。我是想著來參加的人那么多,肯定能找到合我心意的夢。結果找是找到了, 可是被前輩發現了。他說他看上了我, 非要我拜他為師。我見識了他的本事后,覺得拜師我也不吃虧, 就答應了?!?/br> 說完他嘆口氣,“沒想到拜師拜的把自己輩分拜小了?!?/br> 喻兔抽抽嘴角,南宮傲天這個中二少年是在廣撒網多撈魚吧。兩天就收了倆徒弟了。 她嘗試性的問趴在桌子上的南宮傲天:“我還有啥師兄師姐什么的嗎?” 南宮傲天哼了一聲,“你以為誰都可以當我徒弟嗎?我徒弟只有你們兩個!” 喻兔聞言拍拍裴湖的肩,安慰他:“你看,你輩分也沒小多少?!?/br> 裴湖還是有些悶悶不樂,他低頭看著桌上的胖兔子發問,“你不能變成人嗎,這么說話累不累?!?/br> 喻兔點點頭,“是挺累的,可是我的人身目前社會性死亡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