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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舒看著這只膽大包天,自作主張把窩從肩上挪到懷里的兔子,忍了忍還是沒把她丟出去。 屋外容時已經穿戴整齊,身后跟著昏昏欲睡的蘇糖,正往大門外走。 “等等?!?/br> 容時他們被容舒叫住。 蘇糖向窩在容舒懷里睡的人事不知的兔子投去羨慕的眼光,暗自希望自己也能變成一個掛件。 容時沖容舒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今日我們得去查探一下華家被滅門這件事,你和喻兔姑娘可以先在這里休息。晚上我們就會回來了?!?/br> 其實這次出門很可能會遇到危險,他本應該將蘇糖也留在這里,可對于舍予,他始終還是無法放下戒心。 容舒不在乎容時的戒備,他笑著建議道:“多一個人多份力量嘛。我們可以一起出發,你們在城中打聽調查一下,我們去城外幫你找找線索?!?/br> “不必麻煩了,我們尚且不知那魔修的實力如何,此行必然會有危險,沒必要牽連到你們?!?/br> “不用客氣,別看我修為不高,逃命的本事可是不小的。就當是報答你愿意帶我們一起上路了?!?/br> 容時見拒絕不了,就也不再勸,頷首道:“那萬事小心?!?/br> 本來他想給舍予一件防御法器的,但又想到自己身邊還有蘇糖在,話到了嘴邊還是化作一句“萬事小心”。 四人在穆府門口道了別,容時帶著蘇糖往畫布走去。 畫布的店門口被封條牢牢貼住,整間宅子散發著陰郁的氣息。 看著身邊困意還未散去,懵懵懂懂的蘇糖,容時嘆了口氣,將身上帶唯一一件防御法器交給她,叮囑她帶好不要離身。 蘇糖哦了一聲,什么也沒問乖乖的把東西都收好。 容時這才松了口氣,一直隱隱不安的心放下了一些。 ** 容舒在和容時他們分別了以后,并沒有剛剛自己嘴上說的那么熱心幫忙。 他帶著喻兔照例在城墻上開了個洞,鉆出去以后就找了顆最粗壯的樹靠下閉目養神,手上也沒閑著,他把在懷里睡得安穩的兔子撈出來,抱在手上有一下沒一下的順毛。 也不知是不是晉升成魔獸之后身體的承受能力變強了,喻兔只是不舒服的動了動,但是沒有醒。 一直到烈日當頭,接近中午,喻兔才滿足的咂咂嘴醒過來,一入眼就是草地上散落一地的白毛。 哦喲?這兒的天氣真奇怪,大夏天的就下雪了。 容舒察覺手中的兔子已經醒過來,把她丟下地,拍拍手站起身。 “走吧,都好久沒動手。我們也該去做點事兒了?!?/br> 喻兔被自己的白毛淹沒,被糊住的腦子也終于轉過彎來。 她變成人蹲在原地顫抖著手捧起那團毛,崩潰的朝容舒喊:“容舒!你不會擼兔子就不要再碰我?。。?!” 兔子身上的毛相當于人的頭發,掉毛相當于脫發。容舒的行為就像無良理發師,本來發量就不多,他還要給你來個焗油打薄套餐,讓本不富裕的頭發更加雪上加霜。 總之,揪毛之仇不共戴天。喻兔生氣的表示絕交三天。 當然這種氣憤在害怕面前不值一提。 喻兔拽緊容舒,緊張兮兮的看著周圍越來越多的骨架,人和動物的都有。 她發現自己自從變成人以后容舒凈帶她來這些奇怪陰森的地方。 “舒,舒舒。魔獸修煉一定要去一些陰森可怕的地方嗎?” “不一定吧?!?/br> 喻兔快哭了:“那我們為什么要到這兒來?”她想在屋子里睡覺。 “因為要幫容時把做壞事的東西揪出來啊。你不想幫男主嗎?”容舒語氣漫不經心,頭也不回的問喻兔。 “不想?!彼幌胱鲆粭l咸魚茍活著。 似乎被喻兔的回答取悅了,容舒低頭輕笑一聲:“可已經晚了,我們到了?!?/br> 茂密的樹林深處出現了一座豪華的宅子,和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顯得突兀詭異。 講真喻兔是挺佩服容舒這種不管走到哪都氣定神閑,仿佛一切盡在掌握的精神的。 看到容舒這樣,她害怕的心也平靜了一些。 跟著容舒破門而入,剛站在院子里就聞見了一股濃的發臭的酒氣。 “誰?!哪個不要命的敢擅闖爺爺我的地盤!” 一個滿面通紅,形容猥瑣,喝的醉醺醺的男人聽見動靜走了出來,他身后還跟著一只眼睛發紅,獠牙尖銳的灰狼。 容舒見人出來,根本沒和他廢話直接就閃身到了他身邊,那個魔修慌忙抵擋容舒的攻擊,但毫無還手之力。 眼看著要被人揍死,李三抓起灰狼丟向容舒,換來了一絲喘息后趕緊逃跑,他一邊跑還一邊大聲喊:“你我都是魔修,作甚自相殘殺!有話好好說嘛!” 喻兔正在旁邊看的津津有味,打算來點瓜子助興,眼前一黑一只灰狼就被扔到了她跟前。 喻兔:“……” 灰狼:“……” 連續被人丟了兩次的灰狼眼睛更紅了,“嗷”一嗓子呲著牙就朝喻兔撲過來。 喻兔一邊心中暗罵容舒這個人同樣的方法竟然用兩次,一邊慌忙跑路。 “你別跑了,回頭和它打,它打不過你的?!鄙砗髠鱽砣菔鎽醒笱蟮穆曇?。 不知道什么時候,那個出場氣焰囂張的魔修已經被揍的鼻青臉腫,弱弱哀嚎著倒在容舒腳邊了。此時容舒正雙手交疊抱胸站在那里,看戲的神情和剛剛的喻兔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