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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例把胡蘿卜塞到喻兔懷里,容舒就再沒管她,自己一人走到之前關喻兔的柜子跟前,然后不知從哪拿出一個很大的丹爐往里填著東西。 喻兔離得比較遠,只能看到容舒手上黑乎乎的一坨,不過這整屋子彌漫的腥臭味告訴她好奇心會害死貓。 她跟懷里的胡蘿卜大眼瞪小眼了一會兒還是無奈的選擇了妥協。 喻兔抱著胡蘿卜一蹦一跳的遠離臭烘烘的房子,坐在院子樹下一邊啃胡蘿卜一邊望天。 來到這個奇怪的世界已經兩天了,不知道現代的自己怎么樣了。也許已經死了吧。她應該是半夜犯心臟病死了才會來到這個世界的。 不過也無所謂在哪,反正沒有人真正在乎她。說不定她的離開會讓那些人長舒一口氣呢。 喻兔低下頭看了看爪子抱著的胡蘿卜。 其實被容舒吃掉也不是不可以,不管他是什么想法,至少他救了她并且因為她而受了那么重的傷都是事實。 還從沒有人對她這么好呢。 第4章 下毒 容舒向丹爐中丟了一大堆毒蟲毒蛇,最后還拿出一把匕首在胳膊上劃了一道口子將自己的血滴進去。 他眼神晦暗的看著胳膊上的傷口一點一點愈合,屋中難聞的腥臭味慢慢減少。 天邊的落日將云朵染的火紅,喻兔早已經啃完胡蘿卜,背靠著大樹睡了一小覺了。 容舒打開丹爐將里面一顆黑乎乎的藥丸取出來攥在手心,起身往外面走去。 喻兔睡的飽飽的,正百無聊賴的盯著地上的螞蟻看,發現容舒要出去趕緊跟上他的腳步。 后腿一使勁,整只兔子蹦了出去,牢牢的扒住容舒的腿。 基于這兩天鍛煉的成果,這個動作她已經能做的很熟練,再也不會摔成球滾出去了。 容舒本來沒有帶喻兔一起出門的打算,但既然這只笨兔子主動要求了…… 容舒挑挑眉把腿上扒著的兔子揪下來,拎到面前:“想和我出門嗎?” 好不容易擁有了健康的身體,這兩天卻都只能被困在小院里,無聊的都快發霉了的喻兔用力的點頭。 容舒得到喻兔肯定的回答,心情不錯的笑了。 這個笑很是令兔不安。 容舒把喻兔放在自己肩上蹲好,貼心的拍了拍她的腦袋交代道:“這里視野更好,自己抓好別掉下來?!?/br> 喻兔蹲在容舒肩上認真的觀察這個陌生的世界。 她有些失落的垂下兔耳,來到這兒雖然身體健康,但畢竟是只兔子啊,看人都得仰著頭看。 不過這里這么神奇,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東西,說不定可以找到辦法讓她修煉成人呢,做只兔子精也不錯。 喻兔的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她美滋滋的暢想未來,直覺告訴她跟著容舒有rou吃。 她的直覺還沒出過錯呢。 容舒在一個雕梁畫棟,修葺的極其精巧的院子前停下。 喻兔伸長脖子瞅了瞅,牌匾上刻了三個鎏金大字——飛羽閣。 走進院中,路邊里面郁郁蔥蔥的長著翠綠的竹子,還有很多形狀奇異的石頭,那些怪石三兩堆疊在一起,點綴的庭院更加大氣。 梁上掛著叮鈴作響的風鈴,遠處還有一片小湖,湖中有五顏六色的魚暢游其中,清風徐來,水波不興。住在這里每天一打開門就是美景花香,想不心情愉悅都難。 這里和容舒那個極其簡陋,幾乎所有東西都是純天然的小院天差地別,處處體現著人工技藝的精巧。 喻兔再一次體會到容舒的不受寵。 她搖搖頭同情的看著身邊人的側臉:真是個可憐的孩子。 很顯然容舒并不是來參觀別人的庭院有多好看的。 他目標明確的繞過假山走到一間屋子前,推開門。 說來也奇怪,這一路走來都很熱鬧。有許多穿著打扮都一樣的小孩來來往往,最大的估計不超過十五歲,都是活潑好動的年紀。 然而偏偏在這個院子中幾乎看不到一個人活動。 屋中一個人背對著門口站在床邊,聽見推門的聲音一邊系著衣帶,一邊頭也不回:“出去!不是說了今天我身體不舒服,不要來我房間?!?/br> 容舒繼續靠近他。 那個人回頭透過屏風看到容舒黑色的身影,走出來有些疑惑的發問:“你不是說你晚上才來嗎?” 容舒迅速移動到那人的身后一掌拍暈了他,然后掰過他的頭將手中黑漆漆的藥丸塞了進去。 喻兔目瞪口呆的看著容舒一系列流暢的cao作。 這是啥,得不到他的院子就毀了他嗎? 雖然不知道容舒喂下去的藥是什么,但絕不是什么好藥,并且藥效發作很快。 容舒帶著喻兔走到門口推門出去的時候,她回頭看見地上躺著的那個人已經唇色烏黑,額角汗如雨下。 路上容舒把喻兔安置在了一個隱蔽的草窩里,然后隨便挑選了一個倒霉的人把他打暈拖到假山后面。 過了一會兒一個長相平平無奇,身穿清谷山統一青袍的男孩走了出來。 喻兔蹲在草窩里對這個大變活人保留項目拍手叫好。 “不好了,我剛剛看到清羽師兄院里出來一個黑衣人,身上還沾染著魔氣!我害怕出事兒進去一看,師兄已經倒在地上人事不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