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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舒一邊吃著手中的雞腿,一邊瞇眼欣賞地上那只肥兔子蹬著小短腿往凳子上跳,跳不了多高就摔成一個球滾出幾步去,樂此不疲。 也不知道是不是靈寵都這么傻,容舒搖搖頭咽下最后一口雞rou,撈起費盡千辛萬苦終于爬上凳子的兔子。 喻兔正在凳子上累的直喘,突然發現自己的視野變高了,她眨眨眼睛和容舒對視。 他竟然這么快就把燒雞吃完啦? 不對,他還沒洗手就摸了她的毛! 容舒沒有興趣猜測手中這只兔子千變萬化的情緒。 他拎著喻兔把她放到一個柜子里,對著她交代道:“不要出聲,不要亂動,被發現了我可不會再救你一次了?!?/br> 不等喻兔反應,外面那人就啪的一聲關上了柜門。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她最大的優點就是惜命聽話,能保住命就行了。 喻兔乖乖的捂住鼻子,安靜蹲好,努力讓自己不要嗅到柜子中那難聞的腥臭味。 容舒才關上柜門沒多久,屋外小院的門就被人一腳踹開。一大群人手中提著燈籠呼呼啦啦擠滿院子。 細看就會發現,那燈籠中閃爍不是燭火,而是一只只像螢火蟲一般會發光的蟲子,但它們的個頭比螢火蟲大得多,發出來的光芒也很強烈。這么多個這種“燈籠”把本就不大的院子照的亮如白晝。 這群人身上穿著統一的青色長袍,做工雖不算特別細致但看起來也要比容舒身上穿的布衣精致的多。 容舒站在門口,看著這群人的領頭之人沒有說話,那人在容舒的目光下氣勢也去了一半,色厲內茬的喊道:“容舒!你看什么看,不過是一個廢物罷了。我這次來是幫陳師妹尋她的寶貝靈寵的。說!是不是你居心叵測把它偷走了?” 容舒低下頭神色不明的輕笑兩聲:“我要那靈寵做什么?烤來吃掉嗎?” 祝禮揚眉反駁:“那可說不準,反正你是個小妖怪,誰知道你會做出什么殘忍變態之事?!?/br> 他說完看容舒沒有攔他們的意思,神色倨傲的笑了笑,量這個小妖怪也不敢在這么多人面前使妖術,他回頭向后面的弟子下令:“給我搜!翻個底朝天也要把師妹的靈寵找出來!” 喻兔在柜子里抱頭聽著外面噼里啪啦翻東西的聲音,縮成一團默默祈禱他們不要發現自己。 然而上天這一次沒有滿足她的愿望,一個腳步聲越靠越近,最終停在了柜子前。 外面的光線唰的射入柜子中,喻兔被光芒刺得閉了閉眼,哀嘆自己命要休矣。 開柜子的那個人被撲面而來的臭味熏的干嘔了一下,捂著鼻子將頭探進來上下掃了幾眼,嘴里嘀咕著:“這都什么味兒啊?!比缓缶完P上了柜門。 喻兔嚇得心都要跳出來了,那個人和她最近的時候鼻子幾乎都要挨到她了,可是他卻像看不見她一樣就這么走開了? 外面把小屋內翻得亂七八糟也毫無收獲的弟子們又重新聚集在了院子里。 祝禮聽著他們的匯報臉色越來越臭,恨恨瞪了一眼抱臂靠在門上的容舒,“你別得意太早,追蹤符顯示那只靈寵最后就是向這個方向來的!” 容舒嗤笑一聲,“就不能是因為你修為太低,畫出來了追蹤符出錯了嗎?” “你!”祝禮看上去恨不得手撕了容舒,但最后不知想到了什么,不懷好意一笑,“你最好祈禱我們今晚能找到那個小兔子,不然明天要哭的可就是你了?!?/br> 說完,祝禮就領著人浩浩蕩蕩的走了。 容舒絲毫不把祝禮的話放在心上,他打了個哈欠,慢悠悠走到關著喻兔的柜子跟前,打開柜門看到還維持著被放進去的樣子,一點兒沒挪位置的兔子,挑了挑眉,“這么聽話呢?你今晚就睡這兒吧?!?/br> 喻兔此時有一肚子的疑問不知從何問起,她瞪大眼睛看著容舒,試圖把自己的疑惑傳遞出來。 容舒成功接收到了小兔子想表達的意思,反正他現在心情不錯,他決定大發慈悲的答疑解惑一下。 “我早就在你身上貼了隱息符,他們那點修為是看不見你的?!?/br> 喻兔:這個世界還有這么神奇的東西?等等,那他為什么要把她關在這個臭氣熏天的柜子里,還不讓她動? 容舒無視喻兔的控訴,轉身繞過一地狼藉躺到了床上。 喻兔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被安排在了這個臭烘烘硬邦邦的柜子中睡覺。 她低頭看見木板上深褐色的印記,像是血液干涸的顏色,害怕的扒住柜門,一點一點試探著滑落到地面上。 她蹲在地上等了一會兒,確定床上的人呼吸平穩,沒有一點兒聲響,應該已經睡熟了之后,才悄咪咪的蹦跶著靠近床邊。 成功跳上床鋪,在柔軟的床上有了一席之地的喻兔美滋滋的扯了點被角蓋到自己白軟的肚子上。 緊張了一天的心終于徹底松懈下來,困意波濤洶涌的席卷而來,喻兔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床上的另一個人此時慢慢睜開了眼睛,他面無表情的看了一會兒床邊熟睡的兔子,然后伸出一根手指一撥弄,小白兔就滾成一個球滴溜溜的彈到了地上。 喻兔睡眼朦朧的睜開眼,確定了身邊沒危險后又砸吧砸吧嘴繼續入睡。 容舒撐起身子看著在地上仍然呼呼大睡的喻兔笑了一聲,然后地上的白團子就飄到空中,被一個神秘的力量托著重新回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