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節
想不到曾經對他的情場失意冷眼旁觀的自己,這么快就嘗到了風水輪流轉的滋味。 商滕搖了搖頭,無奈低笑。 現在的自己,不也成了一個離了女人就活不了的戀愛腦嗎。 餅干最近對商滕的敵意好像少了許多,應該是他經常過來的緣故。 不順眼也硬生生的看順眼了。 岑鳶把咖喱煮好,盛了米飯裝好,端出來。 她吃不了太辣的,所以做之前先詢問了商滕的口味。 如果他想吃辣的話,她可以分開做。 商滕搖頭:“不用這么麻煩,按照你的喜好來?!?/br> 餅干聞到香味了,也翹著個尾巴在客廳里邊轉圈邊叫。 岑鳶給她倒了點貓糧,又挖了幾勺貓罐頭。 讓它自己在那吃。 商滕看了它一眼,問岑鳶:“你上次不是說,想養狗嗎?” 岑鳶倒了兩杯水,分別放在她和商滕面前。 “嗯,但是顧慮到狗要經常溜,我怕我沒有這個精力?!?/br> 商滕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他見岑鳶全程只吃土豆,碗里的胡蘿卜碰都沒碰。 于是拿著公筷,把自己碗里的土豆全部夾給她。 “胡蘿卜補肝明目,多吃可以增強免疫力,別挑食?!?/br> 對她即縱容,又忍不住多說幾句。 能改掉這個陋習再好不過,改不掉的話,也沒什么。 岑鳶像是聽進去了,點了點頭,伸向土豆的筷子猶豫了一會,最后還是轉了方向,夾了塊胡蘿卜。 她不是那種油鹽不進的類型,別人為她好的建議,她都會聽。 雖然仍舊不太喜歡吃胡蘿卜就是了。 她買菜做菜并不會刻意不去買自己不喜歡的食材,畢竟有些食物需要搭配這些食材做起來才會好吃。 不過每次她都會下意識的避開這些她不愛吃的。 胡蘿卜奇怪的味道在她嘴里蔓延開,她微不可察的皺了下眉。 吃完一塊就要喝一大口水,企圖壓下嘴里這股奇怪的味道。 “實在吃不下去的話,就別硬逼自己?!鄙屉畔驴曜?,把她手里的水杯接過來,“吃飯的時候喝太多水容易造成胃脹氣?!?/br> 難怪她覺得自己的胃有點不舒服。 岑鳶早就飽了,光是喝的那點水就占了她飯量的二分之一。 面前的那盤咖喱還剩一大半。 她說:“那我還挺好奇的?!?/br> 商滕聽到她的話抬眸,安靜的等著。 岑鳶抽了張紙巾擦嘴:“你對養生醫護這方面好像也算了解,為什么還總是過度消耗自己的健康?!?/br> 她的確只是好奇。 商滕的事業心太重了。劉因總愛以一種過來人的身份告誡岑鳶,她說這種男人雖然心機城府深,不好拿捏,但只要依附上他,這一輩子就都不用愁了。 她看待事情,總是和別人的角度不一樣。 能給她一個榮華富貴的未來的男人,那就是好男人。 他們婚后沒多久,商滕就出了國,因為工作。 他不可能只留在一個地方。 他的野心是不甘于被局限在尋城這個一千五百萬人口的一線城市。 這樣的工作量,似乎注定了他很少有時間去睡個好覺。 熬夜本身就是慢性自殺,看來他自己也很清楚。 “以后不會了?!?/br> 他像是強行把岑鳶的好奇扭曲成了在關心他,起身收拾碗筷,“還是要好好活著才行?!?/br> 岑鳶沉默了一會,想解釋。 但想了想,解釋又會顯得很奇怪。 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我沒有關心你,我只是好奇。 這么說好像過于不近人情了一點。 所以她最后選擇了保持沉默。 餅干最近不知道怎么了,老叫,夜晚叫,白天也叫。 岑鳶去陽臺把衣服收了,疊好放進衣柜里,出來的時候,看到商滕皺著眉,站在客廳。 而餅干則主動咬著他的褲腿去蹭他。 岑鳶愣了一下,然后淡淡的笑開了,她走過去:“它最近好像開始慢慢變的親近你了?!?/br> 商滕神色不太好看,像是在極力忍耐著什么。 餅干咬著他的褲腿,輕輕蹭來蹭去。 商滕抬眸,沉聲問她:“你的貓,絕育了沒?” 岑鳶怔?。骸斑€沒,本來這個月打算去的,但因為預約的醫生有點事,臨時改到下個月了?!?/br> 商滕咬牙深呼吸了一下:“它應該是發情了?!?/br> 沉默持續了很長時間,岑鳶站在那里,像是僵住了一樣。 好半天才回過神來,急忙把餅干從商滕腳邊抱走。 “那個......你和它,你們......” 她罕見的慌亂,第一次面對這種情況,突然不知道該干嘛了。 是先道歉,還是先賠他一條褲子。 可能是她的眼神過于復雜了點,復雜到像是給人一種,她無意中撞破了別人行茍且之事的畫面。 商滕的臉色更難看了。 第五十七章 岑鳶可以看出來, 商滕的臉色rou眼可見的變得難看。 餅干還在喵喵叫個不停,她把它放下以后,帶著歉意的說道:“上次小景來我這里住, 放了一些他的衣服,我去給你拿一條褲子先換上吧,不過你個子比他高, 可能會短?!?/br> 商滕愛干凈, 更何況是剛發生了這種事。 “不了?!彼忌椅Q, 像是在極力忍耐著,低聲開口,“我先回去洗個澡?!?/br> 岑鳶慌亂中居然差點忘了,他就住在樓下。 “那......”雖然知道自己已經和他說過很多句對不起了, 但除了對不起她也不知道應該說什么,“真的非常抱歉,褲子我會幫你洗干凈?!?/br> 商滕沒說話。 出去之前,他看了眼始作俑者,而后將視線移到岑鳶身上:“你還是盡早帶它去絕育吧, 它這么叫,也會打擾你休息?!?/br> “嗯,我明天去聯系下其他的寵物醫院?!?/br> --- 商滕在浴室里待了很久,那條褲子他也直接扔了。 反正也不會再穿。 頭發半干,搭了塊毛巾, 他隨意的擦拭著,從浴室出來。 身上穿著簡約的家居服,灰色的運動褲, 抽繩隨意的系了個結。 幾分隨性和懶散。 他剛打開冰箱, 拿了瓶水出來, 就有人過來敲門。 他過去把門打開。 岑鳶手上提著一個粉色紙袋:“我親手做的桃酥?!?/br> 道歉還不忘帶賠禮。 商滕垂放下拿著礦泉水瓶的手,他把毛巾從頭頂扯下,因為他此刻的動作,還帶著濕意的額發垂下來幾縷。 抬眸看她時,眼底凌厲的光被遮蓋幾分,看著竟沒了平日里的距離感。 以往的商滕,總是過分成熟且理性。 而此刻,他周身罕見的多了些少年感。 岑鳶手里的桃酥他也沒接,而是側身進去,問她:“喝什么?” 擅作主張的把岑鳶留了下來。 他知道岑鳶不會拒絕,東西都還沒給她,她不會就這么離開的。 果然,門外的女人猶豫了一瞬,最后還是進來了。 “果汁吧?!?/br> 進門以后,她視線大致的掃了一眼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