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
第七章 從尋大離開后,岑鳶沒想到她這么快又遇到林斯年了。 趙嫣然和她那個未婚夫分手了,因為抓到他劈腿的現場。 她也沒太難過,本身就是沒多少感情的聯姻。 分手了也好,分手了就解脫了。 她最近認識了一個大學生,正處在曖昧期。 她給岑鳶打電話,讓她過來陪自己:“我還以為就我們兩個,結果他部門的同學都在,還有好幾個女生,我一個人在這好尷尬的?!?/br> 岑鳶最近打算用她攢的錢去開一家工作室。 這幾天正忙著看商鋪,接到趙嫣然的電話時,她剛從外面回來。 她把高跟鞋脫了:“你一個人嗎?” 趙嫣然嗚嗚嗚的撒嬌:“對啊,其余的我一個人也不認識,而且他們聊的話題還都是他們部門里的,我根本插不了嘴。最重要的是這里的妹子居然長的比我好看!他們的注意力全在她身上,根本不管我!” 岑鳶無奈失笑,恐怕最后一句才是重點吧。 “小鳶鳶最好了,你就過來陪陪我,不然我一個人好尷尬的?!?/br> 何嬸見她回來了,走過來問她,今天想吃什么。 岑鳶應完趙嫣然的話后,又和何嬸說:“不用了,我今天出去吃?!?/br> -- 她換了雙平底鞋,按照趙嫣然給她的地址開車過去。 是一家酒吧。 她之前去過一次,陪商滕去的。 那次也是岑鳶第一次見到他的朋友。 都是尋城有頭有臉的公子哥。 有幾個岑鳶有印象,是熟面孔。 讀書那會就經常和他玩在一塊。 他們在那打牌,岑鳶則坐在商滕身旁,安靜的看著。 除了她,還有一個女生也在,是商滕朋友的老婆。 岑鳶聽到趙新凱喊她宋枳姐。 她一直管著她老公,不許他喝酒。 他也聽她的話,連酒杯都沒碰過。 趙新凱打趣道:“我要是結婚,我肯定不娶宋枳姐這樣的,連酒都不讓喝。言舟哥,你和商滕哥都是已婚男人,怎么這待遇就相差這么多呢?!?/br> 江言舟笑容寵溺:“我就愿意被我老婆管著?!?/br> 岑鳶看著面前婦唱夫隨的有愛場景,突然很羨慕。 他們結婚是因為愛,所以她可以仗著他對她的疼愛肆無忌憚。 但岑鳶不行。 她要做的,只是在必要的場合,安靜的坐在商滕身邊而已。 頂著商滕老婆這個稱呼,替他擋掉那些想要過來搭訕的鶯鶯燕燕。 的士停在酒吧門口,岑鳶的思緒也被拉了回來。 她付了現金后,和司機道謝,然后開門下車。 趙嫣然坐在那,跟塊望夫石一樣看著門口,捕捉到岑鳶的身影時,那雙黯淡的眼睛才再次恢復明亮。 她站起身朝她招手:“這兒呢!” 岑鳶走過去。 趙嫣然跟來了靠山一樣,瞬間底氣足的很,挽著岑鳶的胳膊:“和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朋友,岑鳶?!?/br> 她今天的打扮很普通,但穿在她身上,似乎就一點也不普通了。 用趙嫣然的話說就是,這張臉,這身材,披個麻袋都好看。 果然,那群大學生的視線釘在她身上,挪不開了。 人群中傳來一道欣喜的聲音:“岑鳶姐?” 林斯年站起身,臉上笑容燦爛:“我們還挺有緣?!?/br> 他的笑有少年感,是發自內心的高興。 岑鳶也笑:“真巧?!?/br> 趙嫣然疑惑:“你們認識???” 岑鳶點頭:“他就是那個經常照顧我生意的客戶?!?/br> 趙嫣然來這兒有一會了,觀察他也觀察了挺久,在學校估計是受歡迎的校草。 在場的meimei們視線都在他身上,中途還來了個好幾個搭訕的。 見岑鳶居然和他認識,趙嫣然松了口氣。 寶貝真是太爭氣了! 這下跟著岑鳶沾光的她肯定不至于再次淪落為被人忽視的邊緣人了! 果然,見岑鳶在趙嫣然身旁坐下,林斯年也主動把位置換了。 就換到岑鳶的身旁坐著。 估計是怕岑鳶見著會不自在。 “今天是我們部門聚餐,他們人都很好的,你不用太拘束?!?/br> 岑鳶笑著點頭:“嗯?!?/br> 可能是岑鳶長了一張弱柳扶風的臉,一看就喝不了酒,林斯年貼心的讓酒保上了杯果汁。 旁邊有人打趣,調侃他:“想不到林斯年居然還是個姐控?!?/br> 林斯年紅著臉,和岑鳶解釋說:“你不用理他們,他們平時就很不正經?!?/br> 岑鳶端著玻璃杯,低低的笑:“很可愛啊?!?/br> 她并不是一個嚴肅的人,對這些小朋友們,也格外寬容。 可能是自己沒有過的,所以才會羨慕。 他們的純真可愛,在岑鳶看來,是難得可貴的。 林斯年臉更紅了。 怕被發現,他低下頭,手忙腳亂的給自己倒了杯酒。 洋酒過喉,他才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那是勾兌用的烈酒。 烈酒度數高,也更上頭。 林斯年一陣反胃,想吐。 岑鳶看到他的反常,擔憂的問:“你怎么了?” 他沒說話,擺了擺手:“沒事,我去下洗手間?!?/br> 嘴上說著沒事的人,連站起身都得靠撐著墻。 他走路不穩,幾次都差點摔倒。 趙嫣然看著他走的方向:“這可不是去洗手間的路啊?!?/br> 岑鳶放心不下,拿了瓶水和紙巾:“我去看看?!?/br> 林斯年站在路邊找廁所,眉頭皺著,嘴里嘀嘀咕咕:“這廁所怎么還露天了呢?!?/br> 岑鳶走過去,扶著他:“不是廁所,廁所在里面?!?/br> 林斯年聽到她的聲音了,抬眸往上看,盛滿醉意的眼睛亮了:“jiejie?!?/br> 岑鳶有點無奈,把水遞給他:“先把水喝了,會好受些?!?/br> 林斯年聽話的點頭,接過水瓶,大口大口的灌。 喝了一半,就撐著路邊的樹吐了。 岑鳶不常喝酒,也沒喝醉過,但她知道喝醉酒有多難受。 商滕偶爾應酬也會喝多,那個時候她會給他煮醒酒湯。 他醉的神志不清了,就會抱著她。 什么話也不說,但岑鳶能感受到他的難過。 岑鳶知道,他是把自己認錯成了另外一個人。 林斯年吐到胃里沒東西吐了,在那里干嘔。 岑鳶走過去,動作溫柔的拍打著他的后背,想讓他稍微不那么難受一點。 紅燈亮了,司機把車停在路口。 商滕看了眼腕表上的時間,距離開會還有一個小時,并不著急。 輕抬眼睫時,余光瞥到了窗外的景象。 燈紅酒綠的酒吧街,喝醉的男男女女很常見。 商滕面無表情的將目光收回,視線卻定格在某一處,頓住了。 女人穿了件白色針織開衫,周身氣質溫婉,與這里的背景實在是格格不入。 她動作輕慢的拍打著身側男人的后背,似乎在說些什么,溫柔的眉眼帶著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