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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德蘭銀行第二天開門的第一位顧客就是霍默middot;Gmiddot;亞當斯。 他沒有注意到窗口旁職員那緊張得直抽搐的臉,而是無聊地在凝視著大廳的天花板。在天花板的下面掛著一連串的枝形吊燈。亞當斯的眼睛在這時卻犀利地掃視著周圍的情況。這并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這個大腦袋的小個子男子正在想著一個問題:這個賬戶上的錢是不是夠?巴里有可能已經把這個賬戶撤消了。 經過較長時間的等待后銀行職員把支票退了回來。 對不起,先生!這個賬戶的金額不對。我們不能都付給您。rdquo; 缺多少?rdquo;亞當斯簡短地問道。 一百英鎊。rdquo; 只差這么多?所以您這么大驚小怪的?rdquo; 這是為了準確,先生!rdquo;銀行職員解釋說。 為了準確,您可以貸款給賬戶的所有者一百英鎊嘛。rdquo;亞當斯帶有諷刺地說道。 從原則上講您是有道理的,先生。但在這種情況下要看到,如果取走了全部金額這個賬戶就被看作是已經撤消了。rdquo; 那好吧!我就取這剩余的錢,前提是您要在五分鐘之內付給我。rdquo; 亞當斯把支票從窗口遞了進去,并拿到了錢。 他抄最近的路乘地鐵離開了銀行區。他在皮卡迪利廣場下了車,在象限儀大街與攝政大街之間買了些必要的東西,進入克羅伊登火箭式飛機航空港。 吃午飯時,他向他的服務員訊問高速火箭式飛機的起飛時間。 十三點四十五分起飛,先生。您還有大約一個半小時呢?依靠我們的快速服務您不會有任何困難的。rdquo; 亞當斯好像不太相信,并大聲地問他的鄰桌的一位客人:對不起,先生!您也飛往東京嗎?我指的是十三點四十五分的飛機。rdquo; 陌生人仔細地打量著他,對不起,我十三點二十分就起飛了。我不是去東亞。rdquo; 請原諒。rdquo;亞當斯說道。 他匆匆忙忙地吃著飯,而且每吃一口都要偷著看一眼掛在餐廳一端墻上的大鐘。當最后一道菜端上來的時候,他已經付了賬,嘴里還嚼著沒有吃完的飯便離開了餐桌去托運行李了。 喂,您能肯定我這張單子托運的箱子已經被裝上飛機了嗎?rdquo; 開往東京的高速飛機,rdquo;那位男子瞟了一眼單子后簡單地說道,行李眼下正在裝載。rdquo; 我的箱子在嗎?rdquo; 那名男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勉強地使自己不失去耐心。 您的行李當然在,先生!您手里不是有收據嗎?我們的工作是絕對可靠的。而且沒有必要進行附加的檢查。rdquo; 我請您原諒!如果您這么說hellip;hellip;rdquo; 亞當斯假裝靦腆地表示了滿意。但今天似乎仍有更多的擔心使他感到壓抑。當人們在登機口告訴他乘客還能入內以后,他急急忙忙地向緊急出口跑去,并叫了一輛出租車。 去埃普索姆!越快越好。rdquo; 司機使他很滿意,并在到達埃普索姆后得到了豐厚的酬謝。 另一位司機將霍默middot;Gmiddot;亞當斯送到了多金。 當亞當斯在那里想乘第三輛車回克羅伊登航空港時,已經是十三點三十五分了。 您能在十分鐘內趕到克羅伊登嗎?rdquo; 不可能,先生!rdquo; 請您盡量趕。rdquo;亞當斯友好地點著頭。 真的不行,先生。這段路我很熟悉,就像熟悉我馬甲的口袋一樣。即使不出任何意外,我們也需要十三分鐘。rdquo; 您盡量快開。十三點四十五分開往東京的火箭高速飛機就起飛了。如果我們能看到飛機,我給您加十個英鎊。rdquo; 您想乘那架飛機一起走?rdquo; 不,我如果能看到它起飛,我就滿足了。rdquo; 這個司機盡了最大的努力,反方向的車也很少。他于十三點四十七分把車停到了航空港的緊急出口處。 亞當斯跑進了大廳,并看到飛往東京的高速飛機已經消失在了霧氣之中。令人感到意外的是,他的臉上反而露出了非常滿意的表情。與他相反,他附近的一個男子卻大聲地發泄著他的憤怒。亞當斯心情愉快地與這個男子攀談了起來。 您不要把這件事看得太重,先生。您還有一個知道怎么辦的、同病相憐的旅伴呢。rdquo; 您是誰?rdquo; 我就是您那同病相憐的旅伴。我期待著今天晚上到東京,并希望仍然可以做好安排。rdquo; 您有私人飛機?rdquo;陌生人比較開通地問道。 這倒不是,然而再過二十五分鐘將有一架高速飛機飛往悉尼。這架飛機中間要在桑給巴爾降落。在那里我們可以換乘從開普敦起飛的飛機。rdquo; 從開普敦起飛的飛機什么時候到達東京呢?rdquo; 格林威治時間二十一點前后。我建議我們買一張附加票。rdquo; 謝謝您。那么一來我們在中午之前便可到達東京了。rdquo; 他們在桑給巴爾逗留了差不多一個小時,于是便進了航空港的飯館。亞當斯聽他的陪伴者說道,他叫約翰middot;馬歇爾,今年二十六歲。關于他的職業,馬歇爾什么也沒講。亞當斯也不想知道,因為他此時此刻還無法知道這次相遇的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