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呆了一下，深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此外還說：lsquo;但來時要有高級學問！沒有人會幫助你，只有山會為你跳動。rsquo;rdquo;

    羅丹點點頭，機械地倒轉錄有田中講話的帶子，他又聽了一遍日本人所說的話。

    現在來吧，rdquo;他喃喃地說，可是要想想那個警告！你應到發生震動的地方去尋找。但來時要有高級學問！沒有人會幫助你，只有山會為你跳動。rdquo;

    一條銘刻在羅丹繳獲的金屬筒上的消息，在偉大的無名者認為正確的時刻又放射出來。

    羅丹想，千萬不要失去理智。

    他聽到田中在他后面喘氣。噪聲轉移了他的思想。他望著一直還站在船上內部電信機旁等著的布爾。布爾疑惑不定地伸出手，拿起話筒。

    羅丹點點頭，接過話筒，指揮官致全體成員！飛船在３０分鐘后起飛，起飛前５分鐘所有指揮所和測向所人員就位，請各部門領導做好起飛準備。德靈豪斯和尼森做好兩個空間殲擊機中隊的出閘準備。全船立即進入一級戰備狀態！rdquo;

    幾十分鐘后星塵２號rdquo;飛離地面，直徑８００米的龐大球體在陸地上投下一個黑色陰影，給費洛制造了一次計劃外的日蝕。

    飛船咆哮著飛入自由空間，在它身后拖著一條離子化的大氣的通紅尾巴。這個巨大球體在短短幾秒鐘內萎縮成為一個黑點，在片刻之后完全消失，這對一個外行的人來說幾乎是不可置信的。

    羅丹在飛船中心瀏覽了一下自動控制裝置的光控，它們正按照正確的次序和所要求的顏色閃光。

    整個飛行時間為１１０分鐘。

    第二十三章

    織女星的第十四顆行星是類似木星的一顆氨－甲烷巨星。當年托普西德人開始入侵時，羅丹曾在它的附近用好望號rdquo;從托普西德人消滅費洛防御艦隊留下的漂浮碎片中把費洛人恰克托撈出來。

    這個巨星直徑為木星的３倍mdash;mdash;也就是４３４０００公里，但同木星不同，它的密度非常高。費洛天文學的資料說明其表面引力為９００ｇ以上。人在這顆巨大行星的表面，體重就會增加９００多倍。

    無論從什么方面來說這顆行星是個大怪物。遠距探測結果表明，在真正的核心mdash;mdash;它可能是固體或液體mdash;mdash;上有一個將近２萬公里高密度的大氣層。因此，表面的壓力情況超過人類所承受的任何負荷。

    當星塵２號rdquo;離這顆行星只有一天文單位時，羅丹拿到了引力測量的結果。這顆巨大行星表面引力為９１６ｇ，比地球重９１６倍。

    這次行動有風險，rdquo;他嚴肅地說，我們冒著失去飛船的危險，對這一點我們不應心存僥幸，但我們必須小心謹慎。無名者說，我們必須依靠自己的力量。我相信我們的力量足以對付將在這個行星上與之打交道的力量，不管它們是什么樣的。rdquo;

    他停了一下，等待眾人提出異議，但沒有人說話。

    有一些技術細節必須研究一下，rdquo;他繼續說，我們需要能使我們在地面上活動的工具，這些工具必須能忍受５萬個大氣壓的壓力，并抵消９１６ｇ的引力。我們只有幾小時時間來完成所有這些事情。否則情況就會變得復雜了。rdquo;

    聚集在中心的地球人和兩個阿爾孔人默不作聲地看著他。

    我們應稱他為戈爾，rdquo;雷金納德middot;布爾沉思地說，一邊指著可以看見第十四顆行星的屏幕，戈爾是古代傳說中的一個巨人，對嗎？rdquo;

    也許。rdquo;陷入沉思的羅丹說。

    星塵２號rdquo;位于微波測錘稱之為行星真正表面的上空１．８萬公里處。飛船是從正面逼近的，在藍白色巨星mdash;mdash;織女星的直接照射下，星塵２號rdquo;周圍的溫度達到５０攝氏度左右。

    測向員測得這顆行星自轉周期不１４小時，在迅速轉動的表面有著不間斷的風暴的邊界層。

    現在離表面還有１．５萬公里。

    風速每秒４００米，rdquo;有人報告。

    布爾苦笑起來，風速大于聲速，rdquo;他喃喃地說，風力是多少？rdquo;

    ２０，rdquo;羅丹嚴肅地回答，此外，聲速取決于氨－甲烷混合物的密度。這種混合物質的密度現在就已大大高于地球的大氣密度，所以這兒的聲速一定大大高于正常壓力下空氣中的聲速。rdquo;

    這時報警器嗡嗡響了起來。結構探測儀的示波器顯現出一個綠色的光點，光點在屏幕坐標網上的位置表明這一變化在空間發生的位置。

    羅丹看到的是由一個中心點散發至整個屏幕的胡亂顫動的亂糟糟的圖案，他不知道這種圖案是什么意思，但他知道結構探測器會把它的顯示收錄在錄像帶上。他不慌不忙地看著這一奇特的線條游戲，一直到它突然消失，精密計時計顯示探測器反應了１６秒之久。

    羅丹從結構探測器中取出已錄好的錄像帶，他把錄像放大１０倍，仔細觀看，仍看不明白。但這次他知道了中心點的坐標，他將星塵２號rdquo;轉向該處駛去。星塵２號rdquo;超過了日夜界線，在旋轉的、有風暴的黑暗中向前移動。

    船殼那一邊的溫度已下降到零下１６３攝氏度。結構探測器又起反應了，它就像第一次一樣。電子束在探測儀的屏幕上又劃出了一種毫無意義的圖案，又是１６秒之久，然后又消失了。只有一點發生了變化：線條圖案的中心點位于坐標起始處。這說明星塵２號rdquo;正垂直地挺立在發射臺之上，而發射臺mdash;mdash;這一點毫無疑問mdash;mdash;位于這顆巨大行星的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