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莎告訴我你們來過，謝謝你們的水果mdash;mdash;橙子和檸檬。rdquo;

    正文 同一天（2）

    2010626 7:19:21 本章字數:752

    我們沒有帶任何水果，至少我想我們沒有帶水果，我老了，也許我們帶了。rdquo;

    聽到他們的對話，他的父親史蒂芬從廚房走出來，輕輕地碰了一下他的妻子。她最近稍微胖了一點，他們倆都胖了一點，兩人氣色看起來都不錯。

    史蒂芬抱了抱兒子：

    你現在好點沒？rdquo;

    對，好多了。rdquo;

    這就好，我們都很擔心你。rdquo;

    你的背怎么樣了？rdquo;

    現在有一陣子沒疼了。行政工作的一個好處是監督他人辛苦工作，我只要拿著一支筆和一個寫字板走來走去就可以了。rdquo;

    別內疚了，你花了時間。rdquo;

    也許，但當你不是他們的一分子時，他們會用不同的眼光看待你。我的朋友也不再那么友好了，如果有人遲到，我就得舉報他們。謝天謝地，到目前為止還沒人遲到。rdquo;

    這些話被里奧聽進腦子里：

    如果他們遲到，你會怎么做？你會舉報他們嗎？rdquo;

    我只是每天晚上一個勁地叮囑他們，別遲到了。rdquo;

    不，換言之，他的父親是不會舉報他們的。對于這樣的情況，他也許已經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忽略過一兩次了?，F在不是警告他們的時機，但這種慷慨的舉動遲早會被發現。

    廚房里，一口銅鍋里正煮著一棵大白菜，他的父母親正在準備晚餐，里奧讓他們繼續，他們可以在廚房里交談。他站在后面，看著父親將rou餡（這是新鮮的rou餡，不是干rou餡，也許這也要歸功于里奧的工作性質）、新鮮的胡蘿卜碎塊（這可能同樣也是因為他）和煮好的米飯和在一起。他母親則準備從煮好的大白菜上將菜葉撕下來，他的父親意識到有什么事情不對勁，并沒有急著問他，只是耐心等待著里奧開口?？粗改赣H忙著做飯，讓他覺得很開心：

    正文 同一天（3）

    2010626 7:19:23 本章字數:828

    我們從來都沒怎么談我的工作，這是出于好意。有時候我會發現自己的工作很困難，我對自己所從事的工作雖不感到自豪，但這些始終都是必要工作。rdquo;

    里奧停下來，想要找一個最好的方法繼續下去。他問道：

    你們有沒有什么熟人被拘捕了？rdquo;

    這個問題很生硬，里奧也感覺到這一點。史蒂芬和安娜相互看了一眼，接著處理手中的食物，他們顯然很高興現在有事可做。安娜聳聳肩：

    每個人都有熟人被拘捕，但我們對此從不表示懷疑。我自己認為：你們這些軍官都有證據。我只知道從表面去看一個人，而每個人看起來都很好，很正常，很忠誠。你們的工作就是看透這些表象。你們知道什么對這個國家最有利，這不是像我們這樣的人所能評判的。rdquo;

    里奧點點頭，接著說道：

    這個國家有許多敵人，全世界都憎恨我們的革命，我們必須保護它，不幸的是，我們甚至要保護這個國家免受我們自己的破壞。rdquo;

    他停下來，他來這里的目的不是重復關于這個國家的華麗修辭。他的父母放下手中的活兒，轉過頭來看著自己的兒子，手指上還沾著rou末的油脂。

    昨天他們叫我告發瑞莎，我的上司認為她是一個叛國者，他們認為她是一個為國外機構服務的間諜。他們命令我去調查。rdquo;

    史蒂芬手指上的一滴油脂滴落到地板上，他盯著這滴油脂看了半晌，然后問道：

    她是叛國者嗎？rdquo;

    父親，她是學校老師。她上班，回家，上班，回家。rdquo;

    那么就把這些告訴他們。他們有什么證據嗎？他們為什么會這么認為？rdquo;

    在一個被槍決的間諜招供當中，提到了她的名字。這個人聲稱他們一起工作，但我知道招供不過是在撒謊，我知道這名間諜其實只是一名獸醫，我們在拘捕他時犯了錯誤。我認為他的招供是另外一個軍官捏造的，是他想要牽連我。我知道自己的妻子是清白的，整件事情不過就是報復行為。rdquo;

    正文 同一天（4）

    2010626 7:19:24 本章字數:795

    史蒂芬在安娜的圍裙上將手擦干凈：

    把真相告訴他們，讓他們聽你講清楚，揭露這名軍官，你有這個權利。rdquo;

    這份招供不論是否捏造，都已經被認為屬實。這是官方文件，她的名字就在上面。如果我為瑞莎辯護，就等于是對國家文件的有效性提出異議。如果他們承認一份文件有漏洞，就等于承認所有文件都有漏洞。他們就回不去了，影響將會是巨大的，這就意味著所有招供都受到質疑。rdquo;

    你能不說這個間諜mdash;mdash;這個獸醫是個錯誤嗎？rdquo;

    可以，我正打算這么做。但如果我說出真相，他們是不會相信我的，然后他們不僅會拘捕她，而且也會拘捕我。如果她有罪，而我聲稱她是清白的，那么我也有罪。這還不是全部，我知道這些事情會如何演變下去。他們很有可能會逮捕你們倆，部分法典就是針對已定罪罪犯的家庭成員。我們也會被株連。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