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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覺洞悉了他的意圖,她更加不能答應。 何雪柔的語調更懷柔了,“老公,我做不到。為了孩子勉強在一起,對你,對孩子都不公平。我們不會快樂的……”她輕輕抱住聶榮的頭,纖長的十指插.入他的發間,安撫地摩挲,誘導說:“老公,答應我,好不好?” 聶榮覺得這是一個暗示! 他以不可思議的手速解開她的襯衫扣子和胸衣扣子,等何雪柔反應過來,他已經含著某個頂端,痛苦說:“柔柔,我只有你了,不要離開我……” 那是她的敏感度點!何雪柔渾身打了個啰嗦,四肢發軟。她的腦袋是懵的,不明白本來談得好好的,怎么畫風突然間便轉為限制級。但聽聶榮的喃喃自語,她又覺得什么都明白了。 聶榮是聶家的繼承人,天之驕子,性格極為傲氣。即使他是愛著她的,婚前婚后也從不在她面前示弱,不會對她說任何甜蜜的情話,不會對她噓寒問暖,溫柔體貼。他愛她的方式是尊重她的意見,給錢,在人前給她體面,不是十萬火急的事找他助理。 但當她承認愛的是別的男人,鐵了心要離開的時候,這個男人向她低下了高貴的頭顱,求她不要離開。如此的卑微,如此的愛她。 何雪柔心里升起一點優越,一點憐憫。所以聶榮把她放倒在床上,帶著絕望愛撫她的時候,她沒有反抗,甚至溫柔順從地配合他的動作。 在他進來的前一刻,她伸手抵著他的胸膛,溫柔而殘忍說:“離婚的事,你會好好考慮的,對吧?”這個時候的男人最容易做出承諾。 聶榮根本無視她那小小的拿喬動作,沖進去,聽到她悶哼一聲,指甲猛地抓緊他的背,他才瞇起眼,才慢吞吞說:“對?!比缓?,他沒再給她除了叫之外的說話的機會。 完事之后,何雪柔以堅持練舞多年的堅韌,撐起像被大車輾過的酸軟無力的身子,勉強維持清冷矜貴的表情,踉踉蹌蹌落荒而逃。 這一場情.事完全打破她的想象,超出她的理解范圍! 她小時候是小仙女,長大了之后是大仙女。仙女都是什么樣子的?冰清玉潔,不食人間煙火,偶爾溫柔慈善,動人心魄。何雪柔已經無比習慣這樣的人設,所以她總是端著。端著的另一層意思也是清正端莊,潔身自愛,注重規矩。她因此而獲得別人的愛慕和尊重。誰到了她面前,沒有她的首肯都不能雷池半步。 和聶榮結婚后,她依然習慣端著。聶榮不會甜言蜜語地哄她,她也不會像個小女人似的向他撒嬌。到了床上,她打心底里不喜歡這種剝掉衣服展露身體的運動,那會令她有一種被扯下神壇的感覺,所以她會穿著衣服和聶榮做。聶榮尊重她的意愿,到了床上也很紳士,她蹙蹙眉,他的動作便輕柔八度,小心翼翼得碰瓷似的。何雪柔不覺得有任何舒服,估計聶榮也得不到什么趣意。所以過了新婚期之后,他們會同床共枕,但做的次數少之又少。何雪柔對這種近乎柏拉圖式的夫妻關系感到滿意。 她萬萬沒想到就在她和聶榮的婚姻即將走到盡頭的時候,兩人很可能最后一次做,居然會做成這樣! 聶榮像變了一個人,撕開了以前所有的隱忍克制,壓著她翻來覆去的折騰,一次又一次地把她送上頂峰。 何雪柔是冰清玉潔的仙女,聶榮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她所有這方面的經歷全部來自于他,所以她從來沒有經歷過這么激烈的情.事。 明明前一刻她還牢牢掌控著局面,居高臨下地用語言威逼著這個卑微愛著她的男人,下一刻她卻被他卷進狂風暴雨中。猝不及防的她被他兩三下便撞得潰不成軍,在他持續的攻擊下崩潰求饒,糗態百出,喊得嗓子都啞了。 她感到丟臉極了,但那種蝕骨入髓的快.感仿佛印進了她的骨子里,叫她煩躁不安。這場情.事過后,她再看聶榮一眼都會不由自主地身體發熱,有點想靠過去。 他們都要離婚了,這個魔鬼! 何雪柔又羞又恨,只想遠遠避開這個魔鬼。 聶榮盯著她努力撐起仙女氣場卻始終不太成功的狼狽萬分的背影,搖頭失笑。他也沒想到這本性無情無義的女人在這方面居然會這么嫩。但想想也是,原主從小喜歡何雪柔,又有婚約在身,做不出心有所屬還到處拈花惹草的行為,到結婚了還是蠢蠢的處.男一枚。他又尊重遷就何雪柔,何雪柔想怎樣做,他就怎樣做。但讓一個連小電影都沒看過的誓死保持仙女人設的處.女在床上指導一個紳士風度滿滿的處.男?那結果真是慘不忍睹。 直到他來了,何雪柔才算真真正正做了回女人。 而他也吃得有滋有味。雖然她在床上死板得像條魚干一樣,但身體漂亮,高挑勻稱得可以去做模特,柔韌性強,只要引導得當,好多高難度動作都做得出來。最絕美的是她的表情,那種禁.欲般的清冷出塵,極力忍耐著不作出反應,皮膚卻一點一點染上嫣紅,眼角眉梢透出淺淺淡淡的媚意,最后寸寸崩潰,受不了的一邊使勁求饒,一邊又纏著他不放手…… 聶榮以為以何雪柔那種矯情的性格,受了這么一回沖擊,怕是要躲羞一段時間才能面對他。 她也確實在躲他。白天外出和圈子里的貴婦姐妹逛街報復性購物,晚上搬到客房睡,房門關得緊緊的,反鎖著,好像怕他會沖進去睡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