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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驪杳聞過,上面并無那種淡淡的味道。 碧兒小聲問,“姑娘,到底怎么回事?” 沈驪杳問,“每次都是誰幫我漿洗衣裳的?” 碧兒忙道:“都是我跟鶯兒,或者冬香和彩屏?!?/br> 全是沈驪杳身邊的一二等丫鬟。 沈驪杳讓碧兒聞過她的衣裳和碧兒自己的衣裳問,“能聞出不同來嗎?” 碧兒聞了聞,搖頭說,“都是香胰子的味道?!?/br> 她們是貼身伺候大姑娘的,平日洗自己衣裳用的香胰子跟主子相同,但不是同一塊。 沈驪杳經常服用玉靈液,五感都比旁人靈敏,能夠嗅見很多常人無法嗅出的味道來。 所以她才能嗅出自己衣裳上面不同的味道。 沈驪杳忽然就頓住,她垂眸想了想,問碧兒,“今日你們收了我衣裳后,可有人過來尋過你們?” 碧兒道:“今日是鶯兒收的衣裳,奴婢去喊鶯兒來問問?!?/br> 沈驪杳的衣裳都是晾在內院,外院的奴仆是接觸不到的。 但是若有人在丫鬟們收衣裳整理衣裳時來找她們就不同了。 鶯兒很快就到了,聽了大姑娘的話急忙說,“姑娘,今日奴婢整理您衣裳時候,四兒過來找過我?!?/br> 四兒是沈驪杳的三等丫鬟,她雖是沈驪杳身邊的三等丫鬟,但都在外院,平日是接觸不到沈驪杳的。 沈府到底不是官家,對奴仆的約束不是很嚴,有時候沒當差的丫鬟奴仆們都是可以隨意串門的。 沈驪杳道:“碧兒,去尋幾件之前漿洗過的干凈衣裳過來給我,我先穿戴好再說?!?/br> 碧兒去尋了另外的衣物過來,沈驪杳聞過后,果然是沒有別的味道。 只有今日鶯兒收得衣物上才有。 因為她這兩日總是出門,所以穿得都是比較輕便的衣裳。 漿洗后晾干后就會立刻送過來。 沈驪杳道:“今日的事情不要對外聲張,你同鶯兒都莫要對外說什么,懂了嗎?” 兩個丫鬟不敢多問,只應了聲。 次日,沈驪杳帶著昨日晾干的那間翠色斗篷去尋了祁神醫。 沈驪杳直接說明來意,“神醫,還勞煩您幫我一個忙,這是我的衣物,我想請您幫我瞧瞧,這斗篷上面有沒有摻雜什么毒粉?!?/br> 是的,她懷疑有人對她用毒。 祁神醫驚訝道:“毒?有人想害你?” 沈驪杳道:“我亦不敢肯定,就是想問問神醫有沒有法子能知曉我這斗篷上面被人摻雜什么?!?/br> 祁神醫自然是有法子的,他取了幾樣藥材,鼓搗成汁,然后加入溫水,再把沈驪杳這件斗篷泡了進去。 半個時辰后,原本紫色的水變成了暗紅的。 祁神醫嘖了聲,“還真是有毒?!?/br> 這斗篷上面果真被人撒了些毒粉。 沈驪杳眸色沉了些,她問,“祁神醫,可知道這是什么毒?若是我穿著撒著毒粉的衣裳,大概多久會發作?” 祁神醫道:“再給我半個時辰?!?/br> 這半個時辰,祁神醫又取來不少藥材鼓搗,最后才對沈驪杳說,“這是無垢花的根莖,無垢花是種毒花,根莖汁有毒,曬干后的根莖也照樣有毒,這種毒若是服用,一天就會發作,不會讓人死,但會麻痹經脈,醒來身體也會癱掉,癥狀跟中風有些相似,若不仔細分辨根本分辨不出的,不過它要是沾染到肌膚上,七天左右才會發作?!?/br> 沈驪杳沉默著。 祁神醫道:“這是誰要害你?好歹毒的計謀?!?/br> 還能是誰。 沈驪杳心里差不多知曉是誰了。 她沒想過那個自侃善良,和氣的文中女主會變成這幅模樣。 既然她敢做出這種事情,沈驪杳沒打算放過她,不如趁著這次直接徹底解決了她。 沈驪杳嘆息道:“神醫,還等七日后,您賠我演場戲?!?/br> 祁神醫同意下來。 七日后,金禧院忽地慌亂起來。 碧兒拿著牌子紅著眼眶去尋祁神醫。 鶯兒也哭著去找虞氏…… 虞氏進屋看到女兒臉色蒼白的躺在床榻上,差點就嚇得暈死過去,她撲到沈驪杳身邊哭道:“杳杳這是怎么了?我的杳杳怎么了???” 鶯兒想起大姑娘的吩咐,也不敢對太太說實話,只哭道:“奴婢也不知,早晨沒見姑娘搖鈴,等到現在奴婢們進屋叫姑娘,就發現姑娘昏迷不醒,碧兒已經拿著牌子去找祁神醫了?!?/br> 虞氏嚇得手腳發軟,整個人只知道哭。 碧兒很快找來祁神醫,祁神醫神情鄭重的進到房里。 虞氏哭道:“神醫,求求您一定要救救我家杳杳啊?!?/br> 祁神醫道:“沈大太太莫要慌,有老夫在,不會讓沈大姑娘出事的?!?/br> 祁神醫很快上前幫沈驪杳檢查,然后告訴虞氏,“沈大姑娘是中毒了?!?/br> 虞氏癱軟在地…… —————— 沈有福這會兒正在用晚膳,他平日也不跟其余子孫們一起用膳,都是自個吃。 這會兒剛用吃完晚膳,院子外忽地響起碧兒聲音,“老太爺,您快去瞧瞧大姑娘吧,大姑娘現在昏迷不醒了?!?/br> 沈有福腦子嗡嗡作響,猛地站起來走出房門,“你說什么?” 碧兒哭道:“奴婢也不知,早上大姑娘就沒醒,等著時辰已經很晚,奴婢們進去叫姑娘,發現姑娘昏迷不醒,祁神醫已經在幫著姑娘治療了?!?/br>